边去搜查房间。
绮月喊完之后,只觉得内心羞愤,思想升华,一种破廉耻的碎裂感油然而生。
但要么说凡事就怕比较呢。
当绮月注意到降谷零不自在的反应,她很快就淡定平复,甚至支楞了起来。
踢了高跟鞋,爬到那张铺着黑色床单的大床上趴着,慵懒地撑着头看降谷零忙碌,眼珠骨碌一转,绮月拿捏着嗓子开始柔柔地呼唤。
“主人,你快过来嘛~”
“咳——!”
降谷零本就对着满架子令他大开眼界的道.具有些无从下手,那一声呼唤出来,惊得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好悬忍住了咳嗽,他回身望着作乱的女人,眼神无奈又暗含警告。
绮月翘着腿,闲散地摇晃,冲他粲然一笑,声音可怜兮兮的。
“主人,我跪不动了~”
“……”
降谷零黑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转头,加快速度搜查房间,最后检查那张大床,一共找出来三个窃听器。
期间演技上身的某人一直没停下叫唤。
“主人~”
“你疼疼我嘛,透哥~”
“真的跪不动了~”
处理完正事,降谷零才深呼吸一口气。
忍耐和克制让他幽深的眼眸压抑成了灰冷色调,沉沉危险地凝视着白金发女人,她眼中透出的狡黠坏笑,就仿佛是狐狸撩拨猛兽的柔软爪垫,让人又爱又气,不想它失去这种活泼,又想抓起来好好揉.搓惩罚。
见波本的气势都被刺激出来了,绮月见好就收,以口型询问降谷零,有这三个窃听器在,他们要怎么办。
降谷零被她这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气笑了,直接动手拆了窃听器的电池,让它们报废。
“?”绮月当场震惊茫然。
“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不会。”降谷零淡定地道。
他并不是冲动。
虽说绮月刚才的作怪看起来对隐藏他们有好处,但别忘了,他已经在九耳犬面前泄露了一丝武力值,对方八成能猜到他并不是普通客人。
既然常年游走黑暗,怎么可能发现不了窃听器?
这三个窃听器只是一种试探,若他毁了倒也罢,若是他留着,九耳犬反倒能肯定他们来会所一定是别有用意。
听完降谷零的解释,绮月才恍然大悟,这些弯弯绕绕真是太费脑子了。
“不过,窃听器没了,不代表他们完全无法听到我们的声音。”
降谷零意有所指地看着周围密闭的墙壁,随手扬了那些窃听器零件,让绮月有种他在扬骨灰的错觉……咳咳咳。
“什么意思?”她迟疑地推测道,“墙壁还有夹层?那咱俩现在说的话?”
“不是夹层,”降谷零看向床对面的墙壁,抱着手臂道,“那里有一处软棉垫是松弛凹陷的,背后的墙砖应该是能活动的,移开墙砖后,只有软棉垫的话是不隔音的。”
绮月听完,神色有些微妙,“如果是有窃听器也就算了,在房间本身做手脚……会所还有人有听墙角的爱好?”
降谷零笑着摸摸她的头,提点道:“人在放松的情况下最容易说出秘密,这家会所包括房间都是供人享乐的。”
绮月了然,补充道:“还可以拿到一些人的把柄。”
降谷零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却陡然话锋一转:“既然教学完成了,咱们聊点别的。”
绮月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降谷零走到房间放着满当当东西的架子旁,站定,对绮月缓缓勾唇,平静的神色逐渐染上邪肆,好整以暇地重复道,“''跪不动了''?”
“……”绮月艰难地假笑,“我那也是为了掩护你啊。”
降谷零充耳不闻,随手拿起一个“横棍”,读出架子上贴心放置的标签,故作研究状。
“分-腿-器?是怎么用呢?这个又是什么?”
绮月缩缩脖子打了个寒颤,赶紧拆除掉项圈,将身上叮叮当当的配饰能扔的扔,边扔边往床边爬。
任务在身,她要出房间不现实,但没有这些累赘,她尚有一战之力!
降谷零拿着几样东西,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等着绮月爬到床边的时候,才动手抓住她的一只脚踝。
被硬生生拖回去的绮月:“!”
可恶!床为什么这么大!
“tsuki,去哪儿?”降谷零俯身将生无可恋的绮月抱住,眉眼含笑哄着,实则用气音提醒她,“有人在听。”
绮月无奈地比划口型:我听见了。
墙砖挪动的声音并不大,但在高度警惕之下也不是听不见,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反抗了。
估计是偷听的人以为他们现在“战得正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