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将作乱的手压住。
手臂被抱在她怀里,降谷零动都不敢动,直到听到绮月再度睡熟,才给她掖了掖毛毯,将人拢到怀里,轻喃了一句“晚安”,合上眼。
*
清晨,生物钟先后叫醒了相拥入睡的男女。
绮月还没完全清醒就觉得好热,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仅身上裹着一张毛毯,还和降谷零一起盖着他的被子,又被火力十足的男人抱了一晚上。
绮月:“……”这不热才怪吧。
她稍微推了推面前的胸膛,抬头看去,金发男人也快醒了,脸上惬意放松的神色根本掩饰不住。
降谷零从睡梦中醒来,先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才睁开眼,目光对上茶红色的眼眸,他笑着对它的主人打招呼:“早啊,绮月。”
“早。”绮月拍拍他的胳膊,无奈地道,“松一松手,好热。”
降谷零反倒将人又往怀里拢了拢,亲昵地蹭了蹭绮月的脸,餍足地嗅闻着她的味道,喟叹道:“从梦中醒来就能看到你,真好……”
绮月困在降谷零怀里,被他头发蹭得不住眯眼,同时也感觉自己更热了,尤其是,隔着毛毯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过来的热度……
哼笑一声,绮月拿指尖戳着降谷零的胸膛,似笑非笑地睨他:“起床,别往我身上'蹭'了。”
降谷零眨眨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笑问:“是觉得盖着毛毯很热吗?那我帮你掀掉它?”
绮月冷酷无情地道:“我想把你掀下去。”
“真无情啊……”降谷零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听话地松开手,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下床。
但在绮月也跟着起来之后,他弯腰凑到绮月耳边轻轻笑道:“其实我有裸睡的习惯,亲爱的女朋友,你要赶紧适应哦~”
说完,降谷零吻了一下就在嘴边的耳朵尖,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只留下绮月呆滞地坐在床上,“……”
默默地捂住脸。
这男人,相处起来是真要命啊。
没一会儿,房门又被打开。
在绮月警惕的目光中,降谷零将手中的纸袋放到床上,笑容自然而体贴地道:“你的新衣服,洗完澡可以换上。”
绮月:“???”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衣服?”她忍不住问。
“啊,”降谷零一歪头,故作回忆道,“昨天知道是你来给我送我新衣服之后,就准备了。”
那不就是她还在银座的时候吗?!
绮月:“………………”
可怕!这什么可怕心机啊!
那个时候他们俩还没吵,她也没说什么“我们可以试试”——那个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这个公安警官已经算计到晚上了吗?!
“别这么看着我啦,”降谷零挑挑眉,一点都看不出掩藏在黑皮下的心计,“我只是想着,哪怕准备的衣服这次你用不上,早晚也会用上啊。”
早、晚、都、会、用、上。
金发男人说得轻快,笑容灿烂又阳光,但落在绮月眼里简直意味深长得像一种另类“威胁”。
绮月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抓起纸袋,强自镇定地道:“我去洗澡,你先出去。”
降谷零忍笑着点头,离开时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绮月立马扔了纸袋,崩溃地抱头,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啊啊啊啊啊啊!她后悔了!她后悔了!
什么“试试”!降谷零分明想一步到位!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救我!
但等绮月洗完澡、出现在餐桌上的时候,面上已经重归冷静。
输人不输阵,哪怕撩人比不过降谷零,也绝不能显得很弱!要不然不就被吃得死死的了吗?那她怎么在降谷零身上获取价值!
绮月暗自给自己鼓劲。
“呐,zero。”
见穿衣镜前的女人冲他招手,降谷零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
绮月转过身侧对他,指指后腰的位置,“帮我看看,裙子的拉链怎么都拉不上去,是卡住了吗?”
“嗯?”
考虑到今天绮月还要上班,降谷零准备的是一身常规制服,白色衬衫和青灰色的西装半身裙。现在就是裙子拉链最后三分之一的部分卡住了。
至于是怎么弄的……
绵星绮月表示很简单,用巧劲让衬衫卡进拉链里抽不出来就好了。
降谷零倒是没想太多,他只是反省自己还不够细心,买的衣服上有这样的瑕疵他竟然没注意。
“我来看看。”他道。
绮月看着穿衣镜中映出的镜像。
为了检查拉链,降谷零必须躬身弯腰或者蹲下,对身材高挑的他来说,时间一长,哪个姿势都不舒服。
而且小小的拉链太脆弱,又卡在她的腰上,降谷零拿捏的力气重不得轻不得,既怕弄坏了拉链,又怕扯破了衬衫。
反正是一件很为难人的事情。
看着男人眉头微皱,绮月嘴角悄悄弯起,故意道:“弄不好吗?要不算了吧,反正外面还有一件外套呢,裙子掉不下去就行。”
“不行,”降谷零断然否决,“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出门?等下,我去找找蜡烛,润滑一下也许就松开了。”
绮月拼命忍笑,点头道:“好,不过要快一点,免得耽误了上班。”
降谷零看着拉链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绮月你先把裙子换下来吧,你去把早饭吃了,我来把拉链修……你在笑?”
眼角瞄到黑卷发女人脸上隐约闪过的笑意,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再联想到女人平日里的细心,这种小意外应当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才对。
一双紫眸顿时危险地看着绮月,降谷零问:“你故意的?是你自己把拉链弄坏的?”
绮月无辜地眨眼,反问他:“你在说什么呀?我为什么要把拉链弄坏?给自己上班添麻烦吗?”
“你说得对,”降谷零点点头,随后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