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将小蛋糕送进烤箱后,他貌似随口感叹道,“这本书最近还真是受欢迎啊。”
松田阵平挑眉,“嗯?很多人都借阅吗?”
“是啊,”萩原研二噙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就连今天都有三位客人借阅呢,啊,不算在这里的两位先生。”
松田阵平转向自己的同期和那个陌生的长发男人,带着好奇和些许探究,问:“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诸伏景光避重就轻:“只是突然想看了。”他看向黑麦。
而黑麦则是抿了口咖啡,面不改色地道:“我朋友喜欢这本书,所以就替他问问。”
绮月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
《红与黑》,法国作家司汤达创作的长篇小说。*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听出了萩原研二话里的意思:恐怕搜查一课今天在这里布控嫌疑人,就与这本书有关。
更更重要的是,昨晚她在给黑麦发的邮件里,明言指令对方:将一封信夹进书咖的随便一本《红与黑》中,登记借阅时间为一天半,登记人为“爱尔利修”,然后将书留在前台保存,就自行离开。
绮月知道,贝尔摩德不可能直接对黑麦说出她的代号,恐怕黑麦都不知道自己负责的联络对象是男是女。
所以,她想过黑麦可能会不遵守她的指令离开,一直等在书咖里,等着见“爱尔利修”的真面目。于是她主动上门,暗中观察。
但她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巧合碰见这么多同期,又这么巧合,选定的书和搜查一课的案子有关。
但,诸伏景光在这里又是做什么呢?
绮月决定先静观其变。
不过不等绮月再从其他人的对话中获取更多的信息,某个说要带青梅来见她、却迟迟不来的小少年先独自奔了过来。
而且是神色严峻,压着声音却依然清晰可闻地一边跑一边叫道:“绮月姐姐!不好了!”
“……”她确实是不太好了。
绮月摁摁太阳穴,率先站起身,“有事说事,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带小兰来见我吗?”
“你先跟我来!”
工藤新一焦急得想伸手拉绮月,却被人在半路大力握住手腕阻拦。
“小子,你绮月姐姐现在可承受不住你的劲儿。”松田阵平勾着唇挡在绮月身前,按下工藤新一的手臂,戴上墨镜,抬抬下巴道,“前面带路。”
工藤新一:“……”
这哪儿来的社会老大?
不对,他好像见过这个人……
四年前只跟松田阵平、萩原研二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工藤新一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想到目前的严峻事态,他晃晃脑袋甩去多余的想法,先专注于眼前。
“跟我来!”
绮月和松田阵平跟上小少年,其他三个男人也徒生默契地跟了上去。
路上工藤新一简言解释道:“我去找兰的时候她正在洗手间,于是我就在外面等她,却发现男洗手间的门一直被反锁,打不开。而兰说她之前见过一个客人走进去……”
等工藤新一带人赶到洗手间的时候,发现男洗手间的门已经被暴力打开了,歪斜扭曲的门边还杵着三个惊疑不定的客人。
他心里一惊,先想到的是小青梅的安危。
“兰?!”
工藤新一大叫着冲进去,却发现毛利兰好端端地站在里面,地面躺着一个神志不清的陌生男人,还有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看不清脸的高大男人就蹲在陌生人的旁边。
听到工藤新一的大叫声,毛利兰连忙回头看他,提醒道:“小声点啦,新一!”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问她:“你没事吧,我看洗手间的门被暴力破坏了,所以……”
“啊?你说那个?”毛利兰不好意思地低头道,脸微红,“是、是我踹的啦……”
工藤新一:“……”
“咳咳,”一时忘记小青梅武力值的少年侦探生硬地总结道,“总之,你没事就好。”
伊达航正招手示意绮月“这人还有气,你先过来看能不能救”,听到旁边少年少女的话,嘴角也是一抽。
松田阵平噗嗤一笑,“原来那门不是班长你砸开的啊?”
“瞎说什么呢,”绮月一边检查地上的受害人,一边理所当然地道,“要是班长来砸,那门还能留下个完整形状吗?”
松田阵平深表同意:“你说得对。”
伊达航:“……我谢谢你俩的夸赞,赶紧干正活。”
已经对门外三个嫌疑人进行过简单问话的萩原研二,一进来就听到这番调侃,差点乐出声,看到地上的受害者,才强行压下去。
“咳,人怎么样?”萩原研二问。
绮月站起身去洗手,回道:“就是被迷晕了,没什么大碍,等会儿就醒了。”
毛利兰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绮月,既开心又怕说话打扰到警官们,便凑近了小声打招呼道:“好久不见,绮月姐姐!”
“好久不见,谢谢小兰。”绮月擦干净手,笑着摸摸她的脑袋。
“人没事就好。”伊达航松了口气。
“看来犯人还没来得及作案,”松田阵平很快想清了缘由,“班长一直盯着?”
“啊,”伊达航指指地上昏迷的人,“中村三,今天搜查一课布控的目标。在他去洗手间迟迟不回的时候,我就觉得有问题,不过那时候我是觉得他要趁机逃跑,没想到冲进来一看,是被人迷晕了。”
绮月刚想问“这人有什么问题”,眼角瞄到一旁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又改口开始赶人:“好了,这里乱,你们俩先出去吧。”
毛利兰乖巧地点头:“好哦。”
“别啊!”工藤新一却不服气地道,“我也算是发现者,呃……之一啊!”
“发现什么发现?”绮月好笑地逗道,“装没听见我们刚才的话吗?伊达警官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