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是如此。
见来的不是什么代号成员,他重新闭上眼,好似在休息,实则在听另一个组织成员和医生的对话。
“你这伤不是快好了吗?怎么又严重了?”
“别提了,上次的伤还没好,就又得出任务……要是Dita还在就好了,有她的药在,这点伤也不用拖这么久。”
“Dita啊,也不知道她被派到了什么地方去,有几年没听到消息了……”
Dita?
从没听说过的代号成员。
降谷零立马警醒起来。
卧底在这个势力庞大、内部结构又严密的组织里,获取情报的途径极其有限,于是他养成了随时随地都在分析别人言语的习惯,哪怕是细微的小事,也会记在心上,兴许哪一天就用到了。
更何况这听起来还是个地位不低的代号成员。
降谷零假装睡着,听着旁边的对话里暗自分析情报。
蒂她利口酒,年轻女性,分属医疗役,但不经常出现在医务室里,几年前,也许是被派去了国外的据点,也许是因为什么任务死了,总之,这个人自此消失在了组织里……
*
绮月是在某个深夜“见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
听到病房窗户被人挪动发出的声音时,她还在思索警察医院的安保不至于这么差吧?
等听到两人熟悉中又带着些陌生的声音后,绮月无语了。
“绵星,好久不见。”
诸伏景光的嗓音听起来比几年前低沉了许多,似乎是学会了抽烟,绮月在更深夜露的寒气中闻到了一丝丝烟草的味道。
“绮月……”
另一人更加沉默,叫了一声后不说话了。
好久不见二位。
绮月在心里打招呼道。
但深夜遛进警察医院,还翻窗……等等,她的病房是在五楼吧???
很能耐啊你们。
“四年了啊……”看着床上静躺着的女子,诸伏景光低声轻叹,“绵星,睡的够久了哦。”
绮月感觉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
“是很久了。”那人熟练地牵握她的手,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仿佛在找寻某种安全感,“是做了什么美梦让你一直不肯醒来?”
绮月无言。
其实她自己对时间的流逝感触并不深。
那场爆/炸的的确确伤到了她的身体,她需要休眠来恢复。
再加上她也没搞懂她的“灵魂”状态是怎么回事,又不想反复观看上一世的经历,所以在没人来看望她的时候,她都是选择沉睡。
诸伏景光一说“四年”,绮月才觉得,是“睡”得挺长时间了。
但醒不醒来这个事……好像她真控制不了。
在降谷零说完那句话后,房间陷入了安静。
绮月都想挠头了。
你俩在我这儿静坐吗?怎么不多说点?
过了半晌,她才听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说话,却是在交流他们这几年各自的经历。
合着是把她这里当秘密会面的“安全屋”了。
但听着二人的对话,绮月也了解了他们的现状。
波本和苏格兰已经得到了组织代号,与黑麦一样,目前很受重视。虽然细节不清楚,但大体走向与上一世一样。
这就行这就行。
绮月心想,她也不要求别的,只要别有太大的变动,让她一直保持对未来“已知”的优势即可。
这一晚降谷零只留下了一个吻,没有留下。
他还要赶回警察厅跟上司做汇报。
听诸伏的意思,他好像要升职了?
直到一个月后,绮月才又“见到”了对方,这次是在白天。
*
昏迷的第四年,11月6日。
往年这一天都只有萩原和松田来,偶尔班长也会在,理莎是第二天才来。
但今年跟商量好似的,这一天,五个大男人齐刷刷来看望她,从伊达航、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到诸伏景光、降谷零,一个不落,每人手捧一只鲜花。
老实说,这种仪式感绮月并不想要——搞得跟上坟似的咳咳咳!
不过估计他们也是借此机会聚一聚吧。
绮月“躺”在自己的身体里,静静听着他们聊天,聊各自的近况。
萩原研二如他所愿调到了搜查一课三系,而伊达班长马上也要调到搜查一课了,松田阵平则是还留在爆处组。
五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明天的日子,11月7日。
“不出意外的话,今年那个炸弹犯就该给警视厅寄来数字[0]、或者真正威胁信的传真了。”
“三年前是3,前年是2,去年是1……”
萩原研二紧紧攥着拳头,半低着头,碎发的遮掩下,俊雅的面容有些扭曲,咬牙切齿道:“四年了,我等了四年!这次我一定要抓住他!”
绮月暗自叹了口气。
但如她所料,其他人并没有阻止。
一是为了绵星绮月报仇,二是要让萩原走出这个阴影。
“如果真有情况,我和hiro不一定……”降谷零隐忍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子,青筋从手背上崩起,尽力平静地道,“不一定有空,但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小降谷,”萩原研二将手搭在降谷零的肩膀上,沉声道,“我答应你,一定会亲手逮捕那个混蛋!”
聚的时间差不多后,降谷零四人准备离开。
现在是白天,其他人不是工作繁忙,就是不宜久留。
只有萩原研二说想多留一会儿。
大家表示理解。
但等降谷零等人离开差不多十几分钟后,绮月突然莫名其妙开始烦躁起来,哪怕是在“灵魂”状态下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心悸感。
她“睡”不下去,又开始看前一世的事。
当看到松田阵平在摩天轮被炸死那一幕的时候,她猛的福至心灵:难道松田的死也跟炸弹犯有关?
她看不到松田阵平上摩天轮之前的经过,但想想上一世如果萩原是被炸死的,那作为幼驯染和挚友的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