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晚了,听觉敏锐的两个青年脸上已经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啊啊啊啊啊!!!
“不是!”绮月一把捂住脸,生硬地转开话题,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刚才脑子抽了……我是想说,司机怎么样了?他休克了,救护车来了吗?”
萩原研二的火气一扫而空,看向好友,金发青年眼神飘忽,耳根微红,这让萩原忍俊不禁,他握拳置于嘴前,清咳了几声,回答道:“应该快到了。”
绮月松了口气,还好萩原足够善解人意,只要他当做没听见就好……
还没庆幸完,就听仿佛洞察人心的青年状似真诚得感叹着:“看来殉情没成功确实让小绵星挺遗憾的。不过殉情什么的也太悲惨了,是我说错了话,下次不会了。”
绮月:“………………”
啊啊啊啊啊啊!
让她死!让她离开地球!!!
就!现!在!
等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踩着从道路施工现场挪来的云梯,跨过断路跑过来时,就看到气氛诡异的现场:
明明司机陷入了休克,暂时没有急救的余地,只需等着送医院就行了,但黑发少女却坐在司机身边,背着身低着头,表情甚为凝重。
要不是见萩原研二一脸笑意,诸伏景光三人差点以为司机要命不久矣了。
半长发青年笑也不是很放肆的笑,而是那种,想笑又强忍着,但又实在忍不住,间或掺杂着暧昧、好笑、看好戏、兴奋等多种复杂情绪,的笑。
而他们金发的同期/幼驯染则是神色羞恼,伴随着萩原研二每次忍不住的笑声,不断地闭眼,攥紧拳头,偏偏脸上的红晕连他的深肤色都挡不住;紫灰色的眼眸像傲娇的猫咪一样,瞄一下绵星,再若无其事地转回来,再瞄一下,再转过来,连他们来了都没注意到。
“啧,这哪来的大傻子?”松田阵平见他们都没受伤,放下心后,就开始嫌弃他们,“hagi你怎么笑得这么恶心?还有绵星,是在用意念做急救吗?”
“呦~小阵平你们来了?”萩原研二笑容灿烂地招呼道,哎呀~可算有人能和他一起吃瓜了。
而绵星绮月和降谷零相继回神,眼神无意间碰在一起,又迅速分开。
这短暂的一瞬间,却没让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错过,他们立马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而借由哈雷的高速度,曾紧跟卡车,透过车窗看见过绵星和zero“打情骂俏”的诸伏景光,则是一边心领神会,一边有一点点尴尬。
咳,zero推理能力很强,他应该明白他和绵星当时是为了救人才……嗯,zero一定不会误会。
……吧?
而绮月,经历过联谊那一顿饭,又曾多次被樱井理莎打趣,而且刚刚她还被萩原研二调侃过,她现在已经不是最初的她了!她现在完全能够意识到:如果没有什么事儿跳出来打断,萩原研二四人下一步绝对会聚在一起八卦她!和!降!谷!零!!!
这怎么能行?!
刚才那一段殉情的发言绝对是她的黑历史!她可不想让全校人都知道啊!
眼见五个青年,像工蚁交换信息那样,马上要头碰头聚拢在一起,绮月当机立断跳出来,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高举大喊:“你们看我发现了什么!”
场景就像小时候大家在一起玩,玩着玩着,某个不堪被忽视的小朋友突然就举着手跳起来,故意用这种方式去吸引别的小朋友的注意力。
———幼稚。
但好在这种方式是有用的,五个天然拥有强烈好奇心的青年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转头看来。
幼稚的小朋友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卖一下关子。
而成熟的绮月,直接说出了她的结论:“我怀疑司机毒/驾!”
这下效果太过显著,好家伙!下一秒绮月又被“大狗狗”们包围了。
绮月:“……”
她退了一步,将手里的东西垫着手帕交给伊达班长。
那是一个女生掌心大小的透明密封袋,里边装有一正一反两个相同的白色药片,药片反面跟普通药片一样,正面则是有个十字星凹陷,呈现淡蓝色。
见他们在认真观察,绮月道:“如果是普通的维生素片或是别的什么药片,是不会用这种包装的吧?而且还特意将两个药片一正一反的放置……倒像是说明,这是'两粒一组'。”
“确实啊,”萩原研二隔着手帕提起密封袋晃了晃,里面的药片纹丝不动,显然,这密封袋里的空间应该比目测得还要小,接近于真空环境,“我可从来没见过哪个普通药片长这个模样。”
“但一般的毒/驾,司机要么是毒/瘾犯了,困顿、萎靡;要么是服药后呈现亢奋或迷离状态。”降谷零望了眼躺在空地上的卡车司机,疑惑道,“怎么会是昏迷休克?”
诸伏景光猜测道:“难道是嗑/药嗑过头了?”
“毒/品摄入过多可是会死人的,真是不要命啊。”松田阵平厌恶地别开眼,问,“绵星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绮月摇摇头。
伊达航用手帕将药片包起来,头疼道:“可惜我们对这方面都不了解,等警察来了交给他们调查吧,希望不是什么新型毒/品。”
新型毒/品?
绮月闻言,脑海中忽地闪过什么片段,但这灵感来得快,消失得也快,没等她细想就转瞬即逝。
绮月只好按耐着,想着等之后再往这方面查查资料。
等警察和消防到达现场后,大家把司机移交给救护车,就熟门熟路得挨个去做笔录,并上交证物。
交通课的警察没想到这还并不是一场简单的交通事故,立马停止了现场勘察,联系上司,等鉴识课的同事来对卡车做痕检,再将后续调查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