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降谷零站在绵星绮月身后,眼神微闪。
“教官……你听到了吗……”诸伏景光踩在伊达航的肩膀上,吃力地托举着失去意识的维修工人,汗水顺着下颌不停地流,手臂都在打颤,但他的语气却尽力保持着温和平稳,安慰半空中的鬼塚教官,“你坚持住……同学们一定……能将你救回来。”
然而站在下方的绵星却一语让他闭嘴:“省点力气吧,他听不见。”
这样啊,诸伏景光无奈地弯了下嘴角,手臂酸痛得要命,心里的紧迫感却在对方淡淡的声音中舒缓了很多。
实际的解救也没用多长时间。
萩原研二很快用话术诈出了偷藏子弹的同学,赶在松田阵平组装好手/枪的那一刻将子弹抛给了降谷零。
“绵星。”
绮月正在思考失去意识的工人和还没休克的教官哪个先做急救的问题,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不禁愣了一下。
“嗯?”
她回头看去,青年警察低头将子弹推入左轮手/枪中,随后抬手举枪,干净利落的动作足够吸引人注意,紫灰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半空中的绳索,期间他没有看她一眼,却是轻声对她道:“我教你瞄准。”
咻——
子弹压着他的尾音,穿破空气的速度很快,然而绮月却仿佛看到了慢倍速的画面,瞳孔不禁慢慢放大,身体不由自主地听从了青年的话,跟随子弹飞去的方向去看,看着那根指头粗的安全绳被击中,纤维“噗咻”着根根断裂。
嘭。
心脏好像也在同一时刻重重跳了一下。
“……”绮月呆滞在原地,茫然着,分不清这混乱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
但很快她就没心力去思考了。
眼角瞄到教官和工人掉下来的那一刻,心思就立马回神,进入了状态。
伊达航刚接住鬼塚教官,就有一股大力从后将他扯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轻斥:“让开!”
伊达航看着天花板:“???”
虽然他刚才当“底座”承受诸伏景光和工人的重量,现在肩膀酸痛得要命,但他本身体重在这里啊!
高大威猛的班长同志被萩原研二扶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他愣愣地摸了下肩膀,“绵星力、力气这么大吗?”
再看眼前的场景。
他被刚才那一拽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教官却被绵星绮月稳稳扶住、放平,两种态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女警抓他力气使得大,警帽都飞了,此时披散着长发去试探教官的脉搏,说了声“还有心跳”,便重重掐住了教官的人中。
“哈——”几秒钟后,鬼塚教官的身体如触电般弹了一下,接着就醒了过来,恢复了呼吸。
同学们已经如释重负,欢呼起来,长发女警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去检查诸伏景光接住的维修工人,直到确认这个只是暂时昏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看到这一幕,萩原研二拍拍伊达航的肩膀,笑着回复他刚才的问题:“只是太着急了吧。”
伊达航也笑:“你说得对。”
“辛苦了。”绮月放松下来,看到诸伏景光在揉手臂,礼貌地道。
“这不算什么,幸好大家都没事。”黑发猫眼青年笑得庆幸,毫不吝啬夸赞,“绵星真厉害。”
“我又没做什么……”绮月叹气,有些无力感。
每天面对这样待人温和真诚的诸伏景光,也不怪她越来越将苏格兰威士忌与他视为两个人了吧。
“绵星同学跟我们一起去吧,”来帮忙的其他班教官一边指挥人手将鬼塚教官和维修工人送往医务室检查,一边对绮月道,“你跟医生交流应该更方便。”
绮月没有拒绝,对理莎挥手示意后,跟着大部队走了。
樱井理莎一直没去打扰同伴,只是站在一边远远看着,等同伴走后,她才对不知不觉围过来的几人暗含炫耀地问道:“专业吧?”
“专业。”萩原研二赞叹道,“所以绵星是……”
樱井理莎解释道:“我也是无意中才知道的,绮月是东大医学系的优秀毕业生,如果不是来当警察,现在已经是保送的研究生了。”
“欸?!”×5
“那个很难考进、毕业更难的东大医学系吗?”诸伏景光惊讶地道,“我听哥哥说过,论专业难度,医学系跟法律系不相上下,压力还更大。”
“毕竟学的是如何治病救人啊。”伊达航感叹。
“原来是医学生吗……”降谷零浅浅皱眉,与幼驯染交换了个眼神,可如果是学医的,上次在樱花林怎么会把自己搞成那副样子?意识到过呼吸发作的时候她不给自己急救吗?
谜团好像越来越大了。
“哈?!”当其他人或是赞叹或是疑惑的时候,只有松田阵平满脸不爽,“那她为什么来当警察?警察就有这么好吗!”
众人:“……”
萩原研二扶额:“阵平酱,你不要老是忘了自己现在也是警察啊。”
“嘛,我也不知道绮月为什么当警察,”樱井理莎抵着下巴话锋一转,状似回忆道,“不过绮月好像比我们都小两岁。”
其他人:“……”
“欸?!她只有20岁吗?!”
“不可能!”松田阵平不敢置信,“霓虹跳级这么轻松吗?不是说学校一般不让跳级吗!”
“我哪知道。”樱井理莎好笑地道,“我也是看了绮月的学生证才知道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诸伏景光看了眼幼驯染,忍笑说出对方的小心思,“但怎么说呢,总觉得好像输了什么似的……”
“令人不爽。”松田阵平接口道。
“啧啧啧,男人奇怪的胜负欲啊。”樱井理莎不明白,摇摇头走了。
夜晚,降谷零在天台和松田进行了一场友好的对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