茔。
寂寞,冷清。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们走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人。
她依旧记得书写者冕下,看起来很年轻,她是议会最年轻的一位传奇,因为传奇之道缘故,比较喜欢睡觉。
她记得风暴权柄,那是位很直爽的前辈。
可是今日,她却要为她们冰冷的尸体送行。
她们成为了冰凉的墓碑,不会笑,不会说话。
虞瑜全程都有点恍惚,情绪半崩溃,全靠意志强撑着完成仪式。
从风夜手里接过弗兰,将其摆放在幕前,低头的瞬间,眼泪又落了下去。
她不想让人看见,悄悄用法术拭去眼泪。
她真的好讨厌死亡。
好讨厌好讨厌。
跟随风夜回办公室,门关上的时候,虞瑜伪装的坚强也瞬间崩溃。
“老师……”
她声音哽咽,宛如呜咽的小兽,压抑又隐忍。
风夜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到了她面前。
虞瑜果然抱了上去,嚎啕大哭,“老师……”
她的力气很大,像要将风夜整个人勒入怀里了,很紧,勒的风夜骨头疼。
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拍着虞瑜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她们死前,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能带着她们的那份,继续努力下去……”
虞瑜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老师……”
她知道,风夜特地等着她出关是为了什么。
但她更知道,做下这个决定的风夜,恐怕在她之前,就承担了大半年的压力。
但不管风夜什么时候通知她,她们的死亡都是真实的。
她欠法环好多好多。
钩吻前辈都没欠这么多。
风夜只是耐心的拍着她背。
好半天,虞瑜眼睛已经干涩的哭不出来了。
她拉着风夜的手,还是难过的直抿嘴。
风夜无奈之下,只能给她一个‘睡眠术’。
心神松懈的虞瑜,果然没抵挡住。
小徒弟缩在沙发里,脸上还带着泪痕,风夜心中幽幽叹气。
她随手拿起一块手帕,将她脸上糊的泪水擦了擦。
现在,跑不掉了吧。
虽然没有参加葬礼,但关注这件事的人,多的很。
比如普格里斯。
听到盲的汇报,普格里斯饶有趣味的挑了挑眉。
这个风夜……有趣。
怀柔,攻心。
她当初就算好了?
这样小虞怕是再也跑不掉了。
当初钩吻年纪小,对家乡没什么记忆,而且也过得不好,普格里斯并没有这种忧虑。
她倒是不觉得是风夜决策失误。
死几个人算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虞瑜的珍贵。
能让虞瑜归心,换做她也会这么做。
这么想,普格里斯随口道,“风夜做的不错。”
盲一听,秒懂。
她立刻去透露圣普格里斯的意思。
她说‘风夜做的不错’。
法环内部对议长的风声,可以完全停止了。
其实盲也啧啧称奇,风夜一点都不厚道,自家徒弟也算计。
难道老师就喜欢这种人吗?
盲陷入了沉思。
知道此事的人多了,庄园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的比虞瑜早,但没人插手。
风夜很成功,不是吗?
让虞瑜多念着法环,多念着她们,有什么问题?
完全没有问题。
就连钩吻和渊生,都当作没看见。
所以当虞瑜红肿着眼睛,像个失落小狗一样从老师这里回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遇到。
她也没注意,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
渊生无辜的看了她一会,目送她上楼。
要不和小虞去看看她老师?
风夜挺有趣,就是实力暂时还弱了点。
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渊生倒是觉得,自己可以提供一些庇护。
虞瑜把魔典打开,把自己脸盖住。
她就说为什么赫瓦尔那么好心,让她过两天再去。
为什么普格里斯要说她是传奇,是大施法者了。
为什么修那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们都知道了。
这件事明显不是现在发生的。
都在演她。
但……
虞瑜眼睛干涩。
前辈们是真的死了。
就算有千万般算计,但她们确实因为蓝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