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江淮今天滴酒未沾,在夜色里清冷的过分,他并未继续开口说什么,就转过身回避道:“你们聊,我走了。”
商绮岸一怔,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怎么了?”
江淮已经转身了,被商绮岸这一抓,手腕是烫的,但语调却冷的吓人:“我没怎么。”
“……你生气了。”商绮岸本能察觉到了,他在生气了,但是气什么?因为他旁边的女生吗?但商绮岸不是自恋的人,因此排除了这个自作多情的选项。
剩下一个则是:因为没有陪他一起吃晚餐,却和另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江淮看了他两秒,目光冰冻了一般的,仿佛带上了一种审视的味道,像是在质问他有没有出去‘偷情’一样的。
“你把那个女生扔在这?商先生,不和她多聊几句吗。”江淮却出声问。
商绮岸一怔,松开了手,江淮的确心情不好。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商绮岸轻声道:“今天是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晚了。”
江淮静静地看着他:“所以呢。”
商绮岸见颂意站在那儿,又解释道:“她和我没什么,而且她已经要结婚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又片刻,江淮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声音轻了一点,问:“她不是追过你吗,又为什么要结婚?”
“她追的是她未婚夫,”商绮岸只好又解释了一遍:“一直都不是我,是媒体乱写的。”
可能是商绮岸这几句解释很诚心,两人的气氛稍稍软化了,尽管商绮岸直觉江淮当时心情就是很差,还在很罕见地冲他发脾气,但他不明白江淮刚刚是遭遇了什么。
不过,在他解释清楚之后,江淮又恢复平静了。
第一次见江淮这样,商绮岸甚至以为他是不是在吃醋了。
就在这时,和总导演聊了几句的颂意对这边两人道:“绮岸哥,我先回去啦!”
商绮岸嗯了一声,又示意江淮去看她手上的钻戒,以示清白。
不过他还没开始继续解释,颂意就心情不错地来到了江淮身边:“这位是江淮?”
商绮岸:“对。”
江淮只朝对方点了下头表示打招呼,神色很淡。
许颂意也没跟江淮说什么,又是朝商绮岸挥了挥手,微微一笑道:“那我的婚礼记得来哦。”
听到这句话,几乎所有人脸上神情又微妙了几分,脑补了一出三角感情大戏。
《当现任遇见曾经的追求者》
《我要结婚了,你会来吗?》
《国民女神婚礼前也要再见一面曾经的追求对象》
……
但怎么解释都没用了,毕竟之前的绯闻太轰动了,不管两位当事人表现得多坦荡,都依然会成为吃瓜爱好者们的谈点。
不过奇怪的是——当第二天江淮再一次去搜他奇奇怪怪的绯闻时,却发现一个都没有了。
和别的豪门公子相比,他的绯闻的确很少,因而那一两条都很令人印象深刻,可唯一的几个报道都销声匿迹了。
不知谁把它们都删了,删的干干净净。
“毕竟颂意都要结婚了,留着以前的八卦干什么?她老公也不想成为什么白月光的替代品吧?”
节目组的几位吃瓜嘉宾登时恍然大悟:“也是,颂意老公好像也会很介意很吃醋的!”
助理导演道:“以前那事是个乌龙吧?”
另一个工作人员则道:“乌龙?这个是乌龙,别的可不一定,谁不知道商公子以前有多少人追,真的羡慕死我了。”
“……”
说罢他又翻了几页台本,感慨:“不过现在沾点绯闻的都删了。不会是商先生怕对象吃醋了全删了吧?”
几人完全想象不出来——因为在他们眼里商绮岸一直都云淡风轻,没什么在意的事情,也没什么在意的人。
周五那天,商绮岸在公司碰上了他哥,商泽川情带一点打趣之色,道:“最近江淮是不是在疏远你?”
商绮岸:“……”
商泽川一副了然的神情:“之前和你有关的绯闻都删掉了,他该不是在吃醋吧?”
商绮岸看他一眼,商泽川的联想能力不错,但不会是 ‘吃醋’,而是打算疏远他。
他哥还是奇怪,问:“那天怎么会遇见颂意?”
商绮岸则道:“江叔叔拜托我问一桩劳务纠纷的案子,颂意刚好是案子的负责人。”
江叔叔指的是江淮的爸爸。
既然江叔叔绕过了江淮直接找上了他,自然是因为不想江淮知道。
而确认过后,江父也的确表示并不希望江淮知道这件事,也不希望江淮知道自己拜托他帮忙。
他也无从解释,简直百口莫辩。
但这件事反而让商绮岸也有了一个疑问。
想到这几天再次恢复到熟悉前冰点状态的江淮,商绮岸却在想,他为什么要这样。
醋了?
亦或是误会了什么,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可信的人。
在江淮眼里,那晚他和另一个人出现在公司楼下闲谈、却没有和江淮一起出席晚上的聚餐,是否显得有几分轻慢他这位朋友了。
不过,这件事却令他有了新的思路——
既然江淮已经知道了他经常面对类似的事情,不如,以此为契机。
江淮很可能,已经并不是那么直了。
“原来是江叔叔找你有事,我就说么,你都好几年没和颂意同时出现过了……”商泽川若有所思,又对自己弟弟有几分怜悯之色:他也会有百口难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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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绮岸这倍受冷落的时间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年后没几天,之前的真人秀第二期开始了。
这天,助理导演在群里定下了第二期录制的日期,希望嘉宾们能提前做好准备。
江淮私聊:“商先生最近挺忙的,我自己过来?”
“没事的,商先生说他最近一段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