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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1 / 4)

要的!

留下!必须留下!

别再做出后悔的事, 转过身,踏出这道门,你便一无所有了, 他将彻底失去他!

他心底那个声音是这么说的。

他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我要留下!”

这不是夕影期待的答案。

这算什么?

弥补?还是偿还?

无论是什么, 夕影都不想要了。

但他被少年的声堵住, 堵地喉咙像哑了一样, 吐出的话吞不回去。

微愕后,他嗤笑一声,明明是嘲讽, 苍舒镜听入耳中, 却不觉苦涩,夕影答应留下他了。

他松了口气。

少年天生就看不见,却对声音与气味极敏感。

他闻到秋露白的酒香, 又听见吞咽声, 水流泊泊倾淌。

他下意识地:“不要喝那么多。”

又抿了抿唇:“不好。”

“你倒是管起我来了?”夕影瞪他。

但对方看不见, 哪怕他瞪地眼珠子都淌出来, 也没什么意义。

夕影:“留下, 便是我的奴,只有服从主人命令的份, 哪儿有你说话的余地?”

少年咽了咽喉咙,垂睫:“……是。”

“跪下。”夕影忽然说。

少年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跪在夕影面前。

夕影垂睫睨他。

这般瞧着,顺眼多了。

他们在人间临安城,昨夜死了一个罗老爷, 苍舒镜留下必然有风险。

夕影不担心苍舒镜的死活, 唯独怕影响兰娘子的平静生活。

苍舒镜这张脸倒是可以幻化成别的模样, 可就算夕影再憎恨这张脸,却也不想给他换作别人的模样,他嫌恶心,这红尘中的尘世面容,哪一张他都看着烦躁。

更何况,就算敛去面容,他是瞎子,顶着这双如此特色的琉璃眸,也很容易被发现。

留下他,倒真是留下了个麻烦。

夕影无法,只能去处理了罗老爷的案子。

抓了几个为祸人间的邪修,让他们顶了罪,杀人的到底是夕影,但入府的只有苍舒镜,人还消失了,若不拿“真凶”归案,很快会查到苍舒镜头上。

待到处理完一切,这会儿,倒真云散雨霁了。

夕影给沈悬衣去了一封书信,让小兔妖送去极仙崖。

小兔妖有些不解:“哥哥和沈师祖,都能瞬息万里,为何不见面直接说清楚啊?”

夕影只笑笑道:“我不想见他,他也不想见我,隔着书信倒能留几分颜面。”

小兔妖捏着烫上火漆的信,还是不懂。

“去吧。”

夕影也没解释,只勾唇道:“速去速回,阿娘今夜做了蒸糖糕。”

小兔妖咽了咽喉咙,一溜烟消失原地。

夕影不是不想见沈悬衣,他是不敢,更怕沈悬衣来到这间小院,瞧见苍舒镜。

他在书信里只提及一件事:时隔十六年,他想明白了,师兄说的对,他应该找回所有碎魂,修补好天梯,离开这个人间,回九重天。

他会去沧州,他约沈悬衣于沧州见,届时,他们共商修补天梯一事。

这是沈悬衣十六年来,最为坚持的一件事。

却也心有迷茫。

是……

他舍不得夕影离开,但又要亲手促成此事。

魂魄不全的神,是回不了九重天的,哪怕天梯修补好,哪怕他集齐所有散落的碎魂,唯独天虞这一魄,最让沈悬衣头疼。

收到这封信时,他心想:天下苍生和夕影的自由,他哪个都舍弃不了。

若天怜见,哪怕拿他的魂魄去换也好啊。

可他不够资格,他的魂魄压不住殊命谷,更修补不了夕影魂魄的残缺。

除非……

是他。

可那个人已经死了,魂魄散成烟尘。

沈悬衣头一次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他怎么就被愤恨冲昏了头呢?

他应该偷偷留下苍舒镜的,拿他的魂魄赎罪,总比毫无价值地消散好啊!

事已至此,暂且不论。

沈悬衣对小兔妖说:“信我收到了,你回去吧,告诉他,我会去沧州等他。”

瞧见小兔妖走神,沈悬衣眼眸微眯,音容骤冷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事?”

“啊?”小兔妖回过神,直摇脑袋。

但他满眼写着“有事,可我不能说。”

沈悬衣如何看不明白?

这小兔妖对夕影忠心耿耿,不是他能套出话的,何况,夕影身边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他放松的人,沈悬衣不想逼问,破坏这份情谊。

他只挥袖,让小兔妖回临安。

又补了句:“他性子倔,遇到事从不多言,你若望着他好,记得将他解决不了的事说与我听,我总能想想办法的。”

小兔妖咽了下喉,铺陈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只道:“好的哦。”

单纯的小妖总记不住烦忧,一下极仙崖便欢欢喜喜往回奔,满脑子都是香香甜甜热腾腾的糖糕。

蹦蹦跳跳,极为活泼,哼着不知名小曲,推开院门,还未走进夕影房间,忽地就呆楞住了。

那个和苍舒镜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少年,半跪半蹲在夕影面前,夕影垂睫觑着他,脚一抬,哗啦啦的洗脚水泼了少年一脸。

是恶意的。

夕影面无表情地说:“烫。”

水溅在少年眼睫上,狼狈地洇湿额发,他却半分愠怒的模样都没有,抬起手背揩掉一脸洗脚水,低声道了句歉,又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双玉足,揣在怀里,舀了瓢冷水添进去。

又被掀了一脸水痕。

“凉。”

少年又舀了瓢热水添进去,这回又被嫌烫。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夕影似乎对这种游戏玩不腻,地板湿漉漉的,快被淹成汪洋了,少年亦浑身湿透,寒气侵着,湿衣透寒,冷地直颤。

大约是终于玩腻了,夕影不再挑剔。

任由少年捧着他的双足,浸在温热的水中,舒服地犯困。

待到水温凉下来,少年扯过干燥的布帛,一点点将双足擦干,不像是给人擦脚,倒像是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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