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岑芙告诉他自己想学的是传媒传播方向的专业。
之后,堂哥建议她胆大一次。
岑芙听完哥哥的提议吓了一跳,但是思考了一晚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哪怕会被妈妈打死她也想学自己喜欢的。
在填报截止的前一天晚上,岑芙直接擅自更改了所有志愿顺序,然后不给妈妈降罪的时间,跟着堂哥离开了崇京。
堂哥听说岑颂宜出去玩她这个高考完的却憋在家里,直接带着她去南城度假。
妈妈一听是堂哥带着她离开的,碍于面子没法当着他的面责怪她擅自离家。
就是在那个时候,岑芙第一次遇到了许砚谈。
那天晚上,堂哥要去夜店玩,她没有去过也想去见识一下,哥哥没拒绝,反而带她好好打扮了一番。
她生活在富贵家庭里,虽然得不到和岑颂宜一样好的东西,不过见识还是有的。
记得很清楚,她一身衣装鞋包全部来自GUCCI LOVE PARADE系列,设计师临时根据她的身材做了些改动。
如果不是压抑心情下爆发出来的反叛和对自由快乐的渴望,她大概永远不会接受穿着那样的衣服出入灯红酒绿的富贵场。
黑色皮草的大V领的草莓印花短上衣,配亮面锦缎灰粉色短裙。
最夸张的是那一双带着吊袜带的蜘蛛网袜,岑芙皮肤本就白,黑色网袜在稚气的白腿和微粉关节之上多添抹了一笔只属于少女的魅惑。
摘了框架眼镜,化妆师给她画了一个能无限扩大她眼睛亮点的烟熏甜系妆,鱼鳞闪片点在眼中眼尾,她那双鹿眼每扇动一下都能发出粼粼勾人的电波。
头发拉成卷儿,喷了几缕紫色挑染。
岑芙保证,没有任何认识她的人会认出那晚的她。
有哥哥在身边,她不怕出入那样的场合会遇到危险。
可是意外总是毫无征兆地发生。
一切都要从哥哥有事临时离开开始说起。
夜店的老板认识哥哥,所有酒保服务生都会帮忙照看她,不会有人任何坏人接近她。
是她自己贴到许砚谈身上的。
她不知天高地厚只觉得好看,点了一杯“海洋之心”。
调酒师取出一枚紫色的□□块,在灯光下钻石形状的冰块有些剔透的感觉。
草药配制酒,苦艾,柠檬水一层叠着一层混合出奇妙的味道。
紫色钻石在蓝色的酒里转动,转着转着,蓝紫两色产生了暧昧又浓稠的渐变旋涡。
这个地方的空气都能醉人,岑芙捧起这一小杯深邃海洋,随着宝石转动,自己的脑子也逐渐开始发晕发昏。
都说喝酒可以忘却悲伤,她却不同,喝了酒,压在心底不敢触及的瑟缩伤口如数家珍全部掀出来。
朦胧混沌之隙,她的视线穿过一众狂欢的窜影,落在了远处卡座里窝着阖着眼晃动酒杯的男人。
周遭人都用最明艳的色彩最夸张的款式来装饰自己,来衬托自己并不平庸。
可他却与规矩背道而驰,一身黑毫无亮点,上身的黑色绵T贴身,随着他呼吸能看出几分胸肌的轮廓。
许砚谈手肘架在沙发的靠背上,整个人大开胸襟,左手捏着广口杯,里面剩一半果浆色酒液,杯子随着他晃来晃去好似有随时掉落的风险。
他仰着下颌,眉眼都没什么情绪,哪怕阖着眼,高挺的善根鼻梁还有利落的寸头,依旧把他禁锢在衣服里的雄性荷尔蒙不失毫厘的泄出来。
不断有人过来和他搭话,身材性感的美女姐姐趴在他耳畔说话,不知说了什么。
被搭讪的他听完,只不过勾唇尔尔微笑,过来搭讪的人倒在这灯红酒绿下红了脸。
谁都可以接近他,但是谁都无法在他身上掠夺丝毫只赐予一人的关注。
美女端着酒杯离开。
下一刻,在岑芙的失神注视下,许砚谈缓缓睁开了眸子。
一束灯光摇到他头顶,正巧赶在他睁眼的瞬间。
棕色的丹凤眸,睁开的刹那又收眯起了半分。
细小的动作在岑芙眼里无尽性感。
危险,神秘,对她有着磁石般的吸引力。
岑芙在心里落下这几个词汇。
是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去有交际的那类人。
一枚陨石砸进,溅起千涛骇浪。
玻璃杯中的“海洋”经历此劫只剩近半缱绻,她放下杯里逐渐融化的钻石,找准时机,离开了吧台。
踩着粗跟增高凉鞋,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走去走廊。
她哪会搭讪。
见着他靠在墙边打电话,二话不说就撞了上去,撞进他怀里。
之后发生了什么?
岑芙醉得厉害,只记住几个片段。
她把一脸疑惑的许砚谈一步步抵到墙边,包裹着蜷缩脚趾的黑色高跟凉鞋挤进属于男性马丁靴的领域。
游走于风月场的他,一开始应该是不觉得她会做什么,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而是把电话挂了,默默看着她,眼里几分谑弄。
岑芙揪着他的衣服稳定在他胸前,就那么眨着蝶翅般的睫毛,渴盼什么似的望着他。
果然,近距离看更帅了。
她还记得自己手指的触感,在他脸颊上的触感。
细致的,到下巴有几分青茬未冒的刺扎。
岑芙仰望着他,胸口隔着衣服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略施粉黛的脸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美得很独特。
她痴痴一笑,鹿眼一弯都溢出酒香的蜜。
“你好帅呀。”也好危险。
“好喜欢你呀…”
危险,性|感,神秘。
如果能放纵一夜,她要这样的人身上放肆。
许砚谈的嘴唇薄薄的,因为喝酒唇色也染得红润,更妖冶。
他说的话她听的模糊。
在她昏头转向的思维里,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好似那转在酒杯里的海洋之心。
也会和□□块一样那么凉么。
于是趁他放松警惕的时候,抻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