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涵让侍女将黎舒带回了房间,然后把拓跋筠拉到一旁,“舒儿的头受了点伤,现在只有十岁孩童的智力!”
“怎么会这样,那舒儿还有恢复的可能吗,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西域有很多奇药,我这就写信给我的父王,派人送过来!”
拓跋筠看起来十分着急的模样让黎涵很是感动,感觉她下一秒就有要回去找她父王的冲动,黎涵立马拉住了,“行啦,我知道你很担心舒儿,不过现在舒儿也没什么事了,只要好好调理,慢慢唤起她的记忆就行了!”
听黎涵这么说,拓跋筠才放心,不禁吐了一口气,“这就好,不过舒儿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这样,前段时间还说要陪我一起去逛街呢!”
黎涵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件事说来说来话长啊,拉着拓跋筠坐下来,然后将她已知的事都告诉了拓跋筠,包括黎渊这个始作俑者。
拓跋筠之前跟黎舒走得近的时候,就听她经常吐槽黎渊这个四皇弟,没想到竟然还会做出这种事,心里默默的将黎渊在心里记上一笔,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替黎舒报仇,好好教训他一顿。
黎渊在祠堂受罚,心里还在想着白天听到的宋贵妃和侍女的谈话。
“贵妃娘娘,二公主的宫外全是守卫,奴婢实在是不好动手啊,万一被发现,势必会牵连贵妃和四皇子殿下!”
宋贵妃一脸沉重,“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黎舒不死始终是一个祸害,不然这个心机一直压在本宫心里,实在是难以入眠!”宋贵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不能让还未出生的孩子就跟我受罪……”
黎渊一直都知道自己母后的手段,但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会对黎舒动手,陷害皇族可与对普通侍从动手不一样,如果被父皇知道可是死罪,黎渊很是诧异。
沉默了一会儿,黎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大喊一声母后,装作刚回来的模样,走进了屋内。
宋贵妃立马对侍女使了使眼色,侍女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退到了一旁,对黎渊说:“渊儿,没事了吧,你父皇没对你怎么样吧!”
黎渊摇了摇头,“没事,父皇就是惩罚我在祠堂跪地抄经!”黎渊一副没事的模样,“母后,二皇姐醒了,不过智力受损,现在只有十岁孩童的智力!”
“是吗,不过你二皇姐醒了就好,醒了就没事了,这样母后也放心了!”宋贵妃的表情十分欣喜。
如果不是黎渊亲耳听到了刚才的谈话,可能真的会以为自己的母后真心在为黎舒担心,不过黎渊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也表现的很正常。
现在黎渊又回想起这件事,心里还在隐隐担忧,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为黎舒担心还是该为自己的母后担忧。
就在这时,宋贵妃来到了祠堂,黎渊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说不担心也是假的,到的时候,看到黎渊正在认真抄写经书。
“渊儿,你受苦了!”宋贵妃满眼怜惜的看着黎渊。
黎渊看到自己的母后,立马对着她磕了头,“母后,恕儿子现在带罪之身不能给母后行礼。”
宋贵妃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的抚上黎渊的脸颊,温柔的话语中带有愧疚,“渊儿,对不起,都是母后没有能耐,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的,这都是渊儿的错,母后不要自责了,渊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也只是被父皇罚跪抄经而已,孩儿受的住!”黎渊不愿意看到母后为自己伤心担忧,安慰道。
“好孩子,母后知道你是个乖孩子,母后一定会向你父皇给你求情的,还有黎舒那里,母后为会替你想办法的!”
说起黎舒,黎渊不禁又想到了之前听到宋贵妃和侍女的谈话,黎渊立马拉住宋贵妃的手,“母后,你是不是要对黎舒动手?”
黎渊虽然脾性和宋贵妃一样高傲,任性妄为,但本性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他不想杀人,更不想自己的母后因为自己而杀人。
宋贵妃皱了皱眉,后又表现镇定,“渊儿,放心吧,母后心里有数,你就不用管了,一切有母后。”
黎渊抓着宋贵妃胳膊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拼命的摇着头,“母后,不要啊,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就不要再伤害人命了!”
“结束了?”宋贵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渊儿,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深宫从来就没有结束这说法,只要有一个把柄,那么这个把柄就会成为你一生的软肋,被人牵制威胁,所以必须要斩草除根!”
黎渊认同他母后的说法,但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很多,不一定要去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同胞,这让黎渊无法接受,所以一激动便和宋贵妃吵了起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争论不休,最后谁也没能说动谁,宋贵妃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犹豫不决,转身离去,而黎渊看着自己母后离去的身影,默默不语。
黎舒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拓跋筠的婚事还是要照常进行,毕竟这是事关两国的大事,在皇后的安排之下,拓跋筠的婚礼规格一切都是如公主的规制,盛大而又隆重,整个黎国上下都见证了这场婚礼。
黎涵作为黎国长公主,也作为拓跋筠和黎渊的朋友,代表京城和朋友,给她们送了很多东西和祝福。
看着他们两个一路走来,黎涵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不容易,经历了那么多终于修成正果了,黎涵也是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
这世界最难得的便是遇到真心相爱的人,能够和彼此相爱的人共度一生,这也是黎涵一直期盼的事,看着拓跋筠和陆渊,黎涵眼神里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拓跋筠的大婚结束以后,按照之前的计划,拓跋筠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