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然是一个很有修炼天赋的人,而我就算做一个普通人,也是命不久矣。”
“在我出生后,母亲说:‘如果她不做些什么挽救我的性命,就会觉得很不安。’”
“于是便将弟弟送到了玄黄门去学艺。”
“其实是母亲和玄黄门的掌门做了一场交易。”
“玄黄门教会了我一种运转经脉的方式,可以将大秦国的气运疏通到经脉当中。这样便可以维持我的性命。”
“也就是说,只要大秦国的气运还在,我的命就还在。”
“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弟弟。可母亲希望我活着,那个时候我虽然还小,也不想死,就只能如此。”
“这么多年来,与其说弟弟是在玄黄门学艺,不如说,是母后将他卖到了玄黄门。”
“现在,我体内的国运已经快要消散了,等这些国运彻底消散的时候,我也将灰飞烟灭。”
凤落凝眉,能将国运化作自己的气运,然后支撑自己生命,这是什么牛掰的功法。
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
“你这功法很逆天啊,那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天下万物都是需要平衡的,像这样逆天的功法肯定是需要付出代价,不可能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楚安阳苦笑:“身死后魂飞魄散,再无来生。”
凤落没有惊讶,事实上,这样的代价应该算是不错了。
她想了想问楚安阳:“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让我告诉楚安然你快死了,给你留一点气运好支撑你活下去吗?”
楚安阳摇了摇头:“我怎么敢有这样的奢求,我知道你其实恨我入骨,我害死了你全家,我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只是,有一件事我若不说,心里不安!”
“就算死了,怕也会死不瞑目的。”
凤落嗤笑:“你都混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死后明目吗?”
楚安阳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说什么凤落都不会相信。
但他还是低声说道:“我要说的是关于我弟弟楚安然的事!”
凤落点头:“好,你说,我倒要听一听你准备要说什么。”
楚安阳说:“在我做皇帝这10多年的时间里,我发现了一件事,大秦国的气运在慢慢的变少。”
凤落默了默,哼了一声。
心想:你弟弟就一直在偷着,慢慢变少也不奇怪吧!
但接下来楚安阳的一句话让凤落慢慢拧起了眉头。
她说道:
“这种变少不是最近才开始的,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了。”
“你应该知道凤佩和龙佩,自从龙佩丢失后,大秦国的气运就已经开始在减少。”
“我起初以为是因为龙佩的缘故。”
“也一直派人在到处寻找龙佩,但遗憾的是,却没能找到。”
“相反到是凤佩。当温婷拿着凤佩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我就发现原本丢失的那些气运在凤佩出现以后慢慢有了缓解的迹象。”
“而且我在凤佩里也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或许是因为我身上有大秦国国运的缘故,所以对凤佩里的能量感应很是强烈。”
“当然,这些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怪就怪在,当那个人出现,也就是逼着我杀了凤家满门的那人出现时。”
“我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凤佩的气息。”
“我猜,要么龙佩在他的身上,要么他身上有和凤佩相同的东西,他们应该是同宗同源。”
“这感觉很玄妙,无法用言语特别形容清楚,我就是感觉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并不是因为怕死才答应了他杀了凤家人。”
“当那人出现,我感觉到与凤佩相同气息时,我就知道这里的事情不简单。”
“所以,他的要求我便照做了。”
“一来是因为想活着,二来也是因为这里面所牵连的因果是我无法理解的。”
凤落默了默,良久后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安阳摇了摇头。
凤落淡漠的回答:“我知道了。”
她转头刚要走,楚安阳在身后叫住了她。
凤落转头再次看向他,楚安阳说道:
“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事,希望你不要告诉我弟弟。”
凤落不解:“为什么?”
楚安阳说:“如果我告诉他,他会更加恨我的。”
“我死了是罪有应得,让他就这样冤我下去也好,但是,起码不要怨恨母后。”
“我不想再增添他的恨意,他其实理应坐在龙位上,我不过是窃取了他的龙气,才会勉强坐在这位置上的。”
说完他眼神看向远处,淡漠的道:
“说到底,偷了别人的东西总要还回去,其实我早就该死了。”
凤落没再理睬他,迈步走了。
这一天晚上,楚安阳死了。
他死的很诡异,几乎没有一点血肉留下,整个人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堆焦黑。
似乎是瞬间燃烧,然后烧成了灰一般。
发现他死去的是戮野。
戮野半夜修炼完月之精华后,回去房间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某个地方有古怪的波动。
他急忙追了过去,就看见楚安阳被烧成了灰。
他的容貌很安详,在戮野来的时候,他还没有被烧成灰,也还能看清楚他的脸。
他看向戮野,低声说道:“告诉凤落,关键在凤佩身上。”
说完,砰的一声,他就变成了黑灰。
凤落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奇异的高温和床上的焦黑。
奇怪的是,人烧没了,但是床铺没事,就连普通的被子都没事。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居然这么可怕,这么高的温度都没能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烧化了,这控制力简直太可怕了。”凤落看着床上的情景,听着戮野形容方才的状况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戮野却摇了摇头说道:
“这不是普通的火焰,是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