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认真考虑过的,奈何落在旁人耳朵里就成了笑话,就连天然站在他这边的宁漳县百姓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他们看来,陆知杭二人势单力薄,哪里是龙帮的对手。
“行了,休要与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多言,今日不让他在我跟前磕一百个响头,就不要妄想能站着出宁漳县。”龙爷热闹也看完了,见陆知杭没有如他料想的那般痛哭流涕,不虞地下了道命令,却不知每日例行的事,今天碰上硬茬不好使了。
一行几人得了令就提起膀子,孔大惋惜地看着陆知杭那张堪称仙人之姿的脸,啧啧道:“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我可不是姑娘家,会怜惜你这张脸。”
“公子,你愣着作甚,快逃啊!”王老汉看着几人凑上前来,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催促道。
“无事。”陆知杭气定神闲地望向龙爷身后赶来的士兵,个个都是在战场上沾过血,骁勇善战之辈。
孔大的耳边除了百姓的议论声,注意力都在陆知杭这头了,哪里清楚后边即将到来的危险,他们几人力都使在了一处,恬不知耻地围攻起了周护卫,打算先把对方放倒再对付陆知杭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无奈周护卫不是他们一时半会能拿下的,小小的面摊经过这一出被掀了个七零八落,摊主话都不敢说一句,孔大无处下手,神色隐隐有些焦急,他眼珠子转悠了一圈,看着长身玉立的陆知杭,眸光大亮。
“先捉住他!”孔大说罢,不等同伙反应就冲着陆知杭一脚踢去,却没想到一阵天旋地转后,腹部钝痛刚起,身子就直直地摔倒在了地面,他瞪着云淡风轻拍着衣物灰尘的陆知杭,怎么都没想到还没回神,自己就被这人撂倒了。
谁让陆知杭的外貌太过具有欺骗性,让人忽略了他自穿越后就时常练习拳脚的事实,对付居流这样的高手是螳臂当车,但揍揍街头混混还是不在话下的。
孔大浑身痛得发颤,没等他起身后撤,视线就被陆知杭身后越来越近的军队吸引了目光,他们身披胄甲,腰间悬挂着兵器,想必是了解到这里的情况,几十人的军队气势汹汹地朝陆知杭这边跑来。
孔大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连忙回首朝龙爷那边看去,果不其然也出现了士兵的身影。
“你愣着作甚?”龙爷咬着牙呵斥,被一介书生轻而易举制服已经够丢脸了,还赖在地上起不来更是让龙爷气得胸口起伏。
“龙爷……怎、怎么有军……”孔大哆哆嗦嗦指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话还没说完,围观的众人顺着他指着的方向也发现了异常。
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逼近,远远一瞧就能感受到冲天的肃杀之气,直接让在场的众人双膝酸软,险些跪了下来,双眼愣愣地看着几十位将士把人围住,为首之人小跑着到陆知杭跟前,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单膝下跪。
“大人恕罪,末将来迟了。”秦侍卫语气中难掩自责,忏悔似的低下头喊道。
他是允王云岫的人,尽管这支护送的队伍是皇帝指派,但渗透兵营的云岫想安插些人手并不难,秦侍卫此行的重中之重就是护佑陆知杭的安危,虽说郡王殿下还未受点什么伤,但想必在他们赶来的途中也受到惊吓了,算是他们的失职。
“大人?我怎么听着将军称呼这书生为大人,莫不是听错了?”凑热闹的人群中突兀地传出一声,还没意识到赶来的将士是为陆知杭而来。
随着这人的声音响起,失神的人群总算回魂了,如梦初醒般七嘴八舌地回应着,无数道目光投射而来。
“你没听错,这态度恭恭敬敬的,想必身份尊贵非凡,怪不得敢管龙帮的闲事。”
“怎会有这样年轻的官员,瞧着还不到二十。”
“说不准是家世不俗,就是不知这位大人与府城的刑曹谁地位高一些了……”
百姓们滔滔不绝的讨论声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龙爷等人,他们失了魂一样死死盯着陆知杭,喉咙仿佛被人摁住,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年轻得过分的小白脸会是哪门子的官员。
对方在听了孔大自报家门后还敢出手阻拦,想必不会惧了他身后的刑曹大人,何况身边还有军队护佑,身份绝对不低,他们这是狐假虎威,碰上了真虎啊!
想到这里,龙爷呼吸顿时就急促了起来,没等他想好怎么把这件事揭过,好好给陆知杭等人赔罪,周护卫就大声呵斥道:“大胆!见到彧阴城知府大人,还不快跪下参见!”
“知、知府?”龙爷倒吸一口凉气,和身边的几位大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周遭的百姓和龙帮几人不敢耽搁,齐齐跪下喊道:“草民拜见知府大人。”
“虚礼就免了,本官此行是为彧阴城的百姓讨公道而来。”陆知杭并不喜这等阵仗,在语气平和地让跪下的百姓们起身后,对着龙帮几人话锋一转,“尔等可知罪?”
“草民知罪,还望大人恕罪,是这王老汉欠了我等银钱,追了几日都要不回来,这才出此下策。”龙爷最是识时务的人,当下就磕起了响头来,哀呼道。
到了这地步还敢污蔑自己,王老汉气得张口就要辩驳,却被陆知杭伸手示意稍安勿躁,本着相信对方为人的念头,王老汉双眼恨恨地瞪着满口胡话的龙爷。
彧阴城的知府前阵子才被革职调查,他们稍稍思索一下就能得知,陆知杭这是新调任过来的,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就能坐到正四品大员的官位,说出去都骇然,说不准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哪里是龙爷等人得罪得起的。
“真相如何,本官自会调查,你们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