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会让云祈误以为自己风流快活去了,又是谁传过去的。
“散值时与几位同僚去了鼎新酒楼,随后就回府了,公主找人问问便可知了。”陆知杭凑近了一分,鼻尖几乎都要相抵,一双温和的眸子直视云祈,郑重道。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祈眼皮一挑,有些不适应这宛若情人吃醋的氛围,躲闪过陆知杭格外缠绵的眸子,径直往里屋走去,淡淡道:“驸马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
“那我今晚睡哪?”陆知杭眼底泛起浅淡的笑意,快步跟上云祈的步伐,踏入离别了一整个大夜的卧房。
云祈眉头微微蹙起,不紧不慢道:“驸马还想睡哪?”
“自然是与公主同床而眠。”陆知杭不假思索道。
“……”云祈扯了扯嘴角,目光犹疑地打量了眼陆知杭,不知对方是哪来的底气说这话。
若是陆知杭所言属实……小皇叔为什么要骗他呢?
“我方才回府时,瞧见外边来了人宣旨。”陆知杭嘴角微微勾起,语气自然地与云祈聊起话来,一走进里屋才看见床榻上的分界线还在。
这不是还给他留了地。
“皇帝给我赐了封号,赏了一堆金银绸缎和药材。”云祈淡淡看了眼已经坐在桌上给自己倒茶的人。
“然后呢?”陆知杭抿过茶水后,顺口问。
“没了。”
“没了?”陆知杭脸上有些错愕,不信邪地问道。
“不然呢。”云祈见到他这副神情,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
“皇帝就没给我升个官什么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陆知杭轻笑几声,打趣道。
按照陆知杭原先的想法,升官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升,但好歹他也出了力,身为公主的驸马,沾沾光也该给点银子。
陆知杭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但当皇帝真的吝啬得一毛不拔时,他还是有些诧异的。
“……”云祈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等他做皇帝,念在当年的旧情上,指不定给他个太监大总管当当。
云祈想到这里,嘴角没忍住翘了翘,冷淡的脸一旦有了生动的笑意,就犹如夏夜绽放的昙花般,好看得迷人眼。
陆知杭不知他在笑什么,但云祈开心,他下意识地也跟着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温柔得好似春风拂过。
“你笑什么。”云祈微愣,心跳因为这一丝笑意而加速了片刻。
果真是个祸水,难怪他年少无知时陷了进去。
“公主开心,我自然也跟着开心了。”陆知杭见他终于不气了,眼里溢满了笑意。
这下他晚上应该是能上床睡了。
闻言,云祈脸色古怪,脸上的笑转而带着促狭,心情竟是一扫昨夜的烦闷,豁然开朗。
“我回府时,半途遇到了闻筝。”陆知杭站起身来,低头看着云祈放缓了嗓音,像是担心自己的话语惊扰了他的好心情。
“说了些什么?”云祈眉梢微扬,收敛住了嘴角的笑。
“本想向闻大人投诚,奈何他面上是把我当做自己人,一心为我好,实则并未吐露什么实情。”陆知杭沉吟了会,又道,“闻筝应是清楚此时乃天赐良机,我与他提及了两年前的贪污案,只要他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必然会动手。”
父子哪有隔夜仇,作为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云磐只要牵扯不到毒杀案中,要不了多久,皇帝心里的隔阂就会减轻,哪怕始终有根刺,也不是其他感情淡薄的皇子能比拟的。
他们得趁着皇帝现在对太子生了厌弃,而云磐又被关禁闭,自顾不暇时赶紧借三皇子之手推波助澜,甚至是把张景焕也拉入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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