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会察觉到,以后别再相见是最好的。
况且,真要见到了这个小骗子,陆知杭自己都预料不到他会作何反应,是把对方打一顿,再相看两厌,还是犹如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至于一如既往?
想想都觉得可笑。
不过,他虽然知晓了,但云祈那边还不清楚,届时再找由头来符府,他再如何把对方拒之门外呢?
不行,明日一早得和看门的小厮说清楚,只要是云祈来找,统统编造个理由不见客,至少这段时间他还没做好准备,心里的纠结劲还没下去,没办法做到平常心对待男主。
左右对方也不是真心以待,按照原著的人设,男主的眼中只有女主和可以利用的人,等没了价值,自己一个小小的秀才,哪里值得对方费心。
好在陆知杭这会考虑周全,想好了云祈来拜访时,自己该怎么回绝,结果全然用不上。
倒不是这措施不管用,而是对方压根就没来过符府,一连好几日都没有消息,好像把前几日还状若春心荡漾的人抛之脑后。
按理说这结果对两人来说都是极好的,可当对方真的没心没肺起来后,陆知杭还是不平衡了。
“敢情纠结的人只有我?”陆知杭扯了扯嘴角,为自己这几日的徘徊不定而感到好笑。
“公子,有人找!”就在陆知杭无语时,夜莺欣喜的声音骤然响起。
“哦?”陆知杭眉头一挑,心跳声没来由地加快了一瞬。
“是阮公子来见您了。”夜莺笑容娇美,喜上眉梢道。
“师兄?”陆知杭怔了会,点点头,悬起的心骤然落下。
在夜莺报喜后,一盏茶的功夫里,阮阳平已经信步而来,走进了陆知杭居住的院落,一眼就瞧见正提笔写文的清隽书生。
“师弟,伤势都好了?”阮阳平在看见陆知杭的第一眼就落在了手臂上,见他还能轻松自如的活动,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好了,不过还是不能提重物。”陆知杭起身朝他拱手做礼,唇侧挽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细语道。
阮阳平听罢心情甚好,这一个月来两人断断续续见了几次,多是来探望伤势顺便商议酒坊一事,如今他已经调节好了自己面对陆知杭时的情愫,尽量只以师兄弟对待。
“你那飞行棋甚是有趣,我表弟囔囔着要送几套给一块玩的玩伴。”阮阳平提起这事脸上就绽开了抹笑容。
对方口中的表弟还是个年仅十岁的小孩,自然是沉迷于新奇的玩意中,陆知杭上次遣人打造了一套信的送过去给阮阳平,没想到大受欢迎。
“飞行棋制造工艺简单,只许找个木匠雕刻就成了,师兄若是需要,我即刻就叫人做几套来。”陆知杭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温和道。
待陆知杭的话音落花,阮阳平却是连连摆手拒绝道:“哪能一直占师弟的便宜,我这不是刚好有个念头,不如盘下间作坊,专门造这飞行棋售往别处,如何?”
盘下作坊就为了卖飞行棋?
陆知杭眉头一挑,直道对方壕无人性。这古代可没有什么知识产权保护,没有认准你一家的道理,这飞行棋基本上是个木匠就能做出来,只怕刚赚上一笔,在江南风靡起来时,仿制品就该蜂拥而至了。
品牌效应有用,但也不是特别管用,至少对小孩子的玩物来说,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甚至有钱人家只需用自个蓄养的木匠打造一套就是了,哪里用得着买。
“师兄要是想的话倒也可以试一试,不过除了飞行棋,我倒还想了些别的东西遣人打造,用来贩卖。”陆知杭顿了许久才轻笑道。
“哦?细细说来。”阮阳平本就是奔着陆知杭来的,不过就是想在鼎新酒楼外再加深彼此的合作关系,飞行棋是作坊的第一步,却也只是小打小闹,连酒坊的半根毫毛都比不上。
只不过贩酒的生意还没提上日程,定金已经收到手软了,第一批酿好的酒早就被凤濮城内的权贵瓜分,哪里轮得到别处,在凤濮城的市场饱和之前,暂且不能大量运往别处外销了。
不过为了打开两款美酒在外边的市场,陆知杭仍旧建议了阮阳平扣留一半的货物先卖给江南以外的地区。
阮阳平方才过了个念头,自家师弟这边已经侃侃而谈了。
“此棋名唤斗兽棋。”陆知杭边说着,手中的笔不停,择一处空白的地方自顾自画了起来。
在他原本的世界里,斗兽棋历史悠久,但在晏国却还是不曾出现的玩法,倒是有相似的棋,但大抵有些差别,也不过斗兽棋来得有趣。
阮阳平的视线跟随着那笔墨的轨迹移动,在看到绘画上几颗棋子上绘制着栩栩如生的动物,还有与晏国一种传统玩法极为相似的棋盘,沉思了起来。
“这斗兽棋的玩法说来简单,执棋双方各有八子,依大小顺序为象、狮、虎、豹、犬、狼、猫、鼠。较大的可吃较小的,同类可以互吃,而鼠则可吃象,象不能吃鼠。动物走一格,前后左右都可以,分有三处陷阱,棋盘横七列,纵九行。棋子放在格子中……”陆知杭把毛笔搁置笔架,指点点着宣纸上的图案娓娓道来。
新奇的玩法加之陆知杭讲解有趣生动,听得阮阳平一时有些痴了,深陷在精彩纷争的动物世界的厮杀中,待话音落下才连忙拍手称赞道:“妙啊!这斗兽棋一出,必然可以在仕林中风靡盛行。”
“师父该是喜欢的,可惜你这几日没怎么往府上跑,他都找不到一同对弈之人。”陆知杭对阮阳平的赞许反应极为平淡,毕竟不过是借前人的智慧,低头看了眼桌案上的宣纸,温声道。
他自个不擅围棋,虽说规则等都明白,但技艺不算高超,和符元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