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倒是第一次有人不屑一顾。
陆知杭按住蠢蠢欲动的陆昭,平静的双眼循声望去,打量起了说话的人来。
只见大堂的一隅内大咧咧地坐着一位皮肤古铜色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相貌却是一等一的好,俊朗之余不乏野性,张扬肆意得很,只在那稳稳当当的坐着就让人莫名的升起了压力。
“东家,这位客官已经饮了一壶酒了,竟是半点醉意也无。”小二听到这边的动静,赶忙凑上前禀报。
“哦?”陆知杭闻言有些惊讶。
这酒虽说和现代的白酒相比度数不高,但和现下的晏国酿酒技术比起来就要好上太多了,根本不存在比他们家的酒度数还要高的存在,饮上一杯的人无不是赞不绝口,今日倒是碰上了个硬茬。
莫不是专门来找事的?
这人不知道鼎新酒楼背后之人乃是阮家的嫡亲大少爷阮阳平,甚至和符元明也是沾亲带故吗?就敢出来碰瓷。
陆知杭思索了会,三两步就走到了那青年的桌旁,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客官可是对这酒不满意?”
闻言,青年放下手中的酒杯,侧过来脸看向声源处,在视线落在陆知杭脸上时,顿了顿。
许是美色误人,青年在看到陆知杭后,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仍是不屑道:“这酒真是徒有虚名,枉费我特意来此。”
“是本店怠慢了,既然客官嗜酒,我们这正巧有一烈酒,就是价格贵上一些,一斗酒需得五十两银子。”陆知杭亲和得很,面对青年的贬低不见半分怒意。
晏国寻常的酒一斗十两银子,五十两的价格算得上贵,掐头去尾后的净利润都有四十几两银子,对方敢买,陆知杭乐得赚这笔钱。
他在事先了解过晏国的酿酒技术后,确保如今的酒精含量高上一筹后,也没做得太多,至多就拿了一些蒸馏成酒精,以备不时之需。
但除此之外,陆知杭还是酿造了一小批的高度白酒,不做售卖,只是储藏在酒窖内,日后有用处了再说,正巧遇上个砸场子的。
对方买,他正好挣上一笔。
对方不买,那就是你自个没钱买不起好酒,可怪不得别的。
不过五十两银子不是寻常人能拿得出来的,哪怕是小有身家,为了喝上一口酒,也不一定舍得出。
那青年在听着陆知杭如潺潺流水般的悦耳声音时,心情大好,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笑道:“那便给我来上一斗。”
“客官要是三杯下肚不醉,本店倒贴你五十两银子,若是醉了,烦请客官日后为这酒正名才是。”陆知杭温声道。
他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对那酒的绝对自信,要不是不能拿酒精直接给他灌下去,陆知杭都想付诸行动了。
在谈及烈酒时,他脑中突然冒出了个念头,就是现代商场中时常用着的那种手段。
在店中消费满一定的金额,或者交些银子,喝下三杯自己特制的烈酒不醉,就可获得五十两银子,算是个增加人气的法子。
晏国人尚未喝过什么烈酒,对酒精的耐受不高,几乎不可能三杯下来还不醉的。
“这不过是小事。”青年打量了会陆知杭,淡淡道。
“去拿酒窖深处那一批的酒上来。”陆知杭对着伺候在边上的小二吩咐道。
小二得了令就小跑着往藏酒的地方而去,徒留陆知杭和陆昭站在这和青年面面相觑。
对方的眼神看得陆知杭眉头紧皱,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心下不喜。
既然有新活动可以促销,陆知杭就不想在这多耽搁,在陆昭耳畔嘱咐了几句,把方才的想法统统道来,少年眉开眼笑的点着头过去准备了。
陆知杭转过身准备一起走,就听到青年低哑的声音响起。
“店家可有婚配?姓甚名谁?如今年岁几许?”青年饶有兴致地盯着陆知杭看。
“……”这三连问着实把陆知杭给问倒了。
“不方便说?”青年不明所以。
“嗯。”陆知杭淡淡道。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要不是这人可能是个财神爷,陆知杭当场就把这人赶出去。
他现在明白对方古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这不是个死断袖是什么?
陆知杭此时的心情跟吃了苍蝇差不多,总算明白那年在洮靖河畔,云祈是何感受了。
感同身受的陆知杭只恨当年没多恶心几下,就这么放过对方了,不把云祈隔夜饭恶心出来就是失败,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时机,就这么被他浪费了,实在是可惜!
彼时正苦练剑术的云祈凭白打了个喷嚏,望着穹顶上万里无云,天晴气明的好天气,陷入了沉思。
鼎新酒楼内,青年发觉陆知杭明显不想回答,倒也不纠缠,不过脸上的失望显而易见,好在他没低落多久,小二就捧着一坛酒放到了桌面。
面前的酒壶飘出浓郁醇厚的酒香味,哪怕只是闻上一口都有些醉人。
青年猛地嗅上几口,眼睛一亮,当下就打开了盖子倒满酒杯,一口饮下,浓烈的酒香在口中回味无穷,让人有些欲罢不能,他不客气的又倒上一杯满上,直到第三杯下肚,整个人还是精神得很。
“三杯。”青年把手中的酒杯往下倒了倒,多余的一滴都没有剩。
陆知杭是亲眼看着对方喝下去的,并不质疑,看着青年的目光多了丝惊诧,这杯烈的酒都能面色不改的一口闷下去,要不是确定酒的度数,他都怀疑对方喝的是白开水。
不过青年虽说神志清楚,脸上还是多了些酡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知杭,欣赏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知杭拱了拱手,温声道:“客官酒量过人。”
“你这酒确实不同凡响,称得上第一烈酒。”青年回味起了方才饮下的美酒,赞叹道。
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