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期盼什么样的人间。”李玄自嘲道，“我才是变得自私的那个。”
“从来一次，我所有的改变都只是为了活的对得起自己。我或许从没有真正的弄懂过你，但我了解我自己，我知道如果我能轻易栽在你的手里，那别人也会如此。”
“我看上的食物太诱人了。”李玄眼神幽深，“那迟早会被人吃掉吧。”
“唯一阻止的方式，就是在这之前，我先吃掉它。”
身体无法动，精神像是弓弦，被拉扯到了极限，轻轻一拨就会崩裂。
李玄却忽然笑了。
“不过如果在享用美食的同时，能造福大家，那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至少，如果制定规则的变成了你和我，所有人都能有平和的活下去的权利。”
“不好吗？”
不好吗？
当然好。
这是最理智，最合理，对他最有利的方式。
眼下的情形，他反抗的成本太大，答应是最好的。
即便不考虑眼下，想想和李玄联手的收益，答应亦是最有利的。
可心底却有个声音，拉扯着他，让他开不了口。
如果他轻易答应了，有什么就回不去了。
见温楚宁久久未语，李玄轻叹了一声。
这一声太轻，几乎淹没在了身后建筑坍塌的巨大轰鸣里。
温楚宁却听的分明。
他还听见，李玄轻声说：“被处死前，景楼见过我一面，他说了很多你是怎么布下天罗地网就为了陷害我，好帮着他登上那个位置的。”
“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
温楚宁眸光微闪。
“我下定决心，如果我能活下来，就要将你——”
温楚宁闭了闭眼。
“将你从那里拉出来。”
温楚宁蓦地抬起头，撞进一双笑的温柔的眼里。
“你算计我一次，我也算计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李玄说的每个字温楚宁都听的明白，落在耳朵里却嗡嗡的，震得脑子都跟着斑驳。
“但是温楚宁，你还睡了我一次，记得吗？”
湿漉漉的黑眼，明明自己才是能够为所欲为的那个，却要装出这么卑微的姿态来。
温楚宁终于明白了，李玄确实变了。
从正直桀骜的白狼，变成了一条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
“还有十分钟，不要浪费时间了。”
***
本来以为刚刚听到的就已经足够劲爆了，没想到——
弹幕直接炸了，数量指数级增长，将整个屏幕塞的满满当当的。
【啊啊啊啊啊融为一体，什么虎狼之词啊！】
【温温，你还小！妈妈不允许！】
【可是听上去杀神和温楚宁之前好像是认识的？】
【虽然完全没听懂，但是莫名有种前世今生既视感，隐隐约约磕到了啦。】
弹幕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然后蓦地断了。
因为副本里再次传来了声音。
悉悉索索，像是衣服摩擦发出的令人血脉贲张的声响。
【靠靠靠靠靠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只是听声音反而更瑟瑟了啊！】
【不行，我不行了。】
弹幕再次在暴走边缘的时候，黑暗的直播间里，传出了人声。
压抑的，又有些微妙的在尾音处微微上扬的声音。
是属于温楚宁的声音。
他小声说：“这是野外！”
气急败坏。
一声轻笑，像是直接对着耳膜笑出声。
漫不经心的轻易撩动了直播间里每个人的耳膜。
轻笑着的男人回答：“野外，兽耳，我们是不是一下子把阈值调的太高了？”
“李玄！”以为被压到了极点的声音，生生又被淬出了汁，“你再碰我尾巴试试！”
拉扯到极点，绷紧的弦脆响过后，轻易就断了。
温楚宁发出一声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哀鸣。
【鼻血滴到键盘上我才发现，对不起老婆，我可能是牛头战士！】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么虔诚的捧着做笔记的小本本来的，居然能听到这出，我配吗？？？】
【？？？没声了？李玄！】
【FXXX！声音真的被关了！@管理员，有没有天理了！】
绝不会乖乖听话的人，只剩下五分钟的时间任人摆布。
俯下身堵住某人的唇舌，手上不停，关闭了直播间的声音。
李玄双目赤红，甜美至极，勾人心魄摄人神魂的声音，除了他，不该被任何人听见。
只是，自以为运筹帷幄的那个，也早就被一同拽进了欲/望的深渊。
关上声音的瞬间，不知触碰了什么地方。
直播间的画面抖了一下，渐渐恢复了。
【啊啊啊啊啊李玄人间大善人！】
【老婆老婆老婆你在哪里！】
【……开了，但又没完全开，这镜头到底朝着哪里啊！！！】
直播间的镜头通常是自动锁定的，系统会根据观众的观看体验来调整，上帝视角，直播间主视角，根据副本的行进，都会随之调整。
李玄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将镜头固定在这死亡角度？
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又能看清副本里垮塌的城堡。
这就好像悬挂了个水淋淋的胡萝卜在他们这群驴的前面，死死的吊着就是不满足！
弹幕一片哀鸿片野，忽然，镜头里什么一晃而过，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
【衬、衬衫……】
【妈妈呀，不要折磨我了，我宁愿失忆，而不是让我明明看到但又没看到！】
说的斩钉截铁的人，很快就改变了主意。
画面里出现了一只手。
白皙修长的五指，修剪整齐的指甲，透着干净的粉。
那双手被另一只手握着腕子摁在了草地上。
从掌心到指节都崩的紧紧的，忽而，攥了起来，握成了拳头。
摁着那手的大掌就连这样都不满意，顺着手腕摸索下去，像是撬开贝类最坚硬的壳，强迫他露出毫无防备的柔软内里。
全无保留的。
握起的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