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才看着薄奚衡道:“你怎么这么冷静,一点也不害怕?他们可是要抓我们去做压寨相公。”
薄奚衡淡定道:“我娘子会来救我。”
年轻人:“你娘子难道是什么女侠?或者是女将军?”
薄奚衡:“不,她是仙女。”
年轻人:“……”
他有些不想搭理这人了,但是这样被装在笼子里淋着雨实在难受,他便如囔囔自语般说:“这雨已经下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却还不见停,难道要下足几年?”
“禹国地小,几乎全国百姓的庄稼都被雨水泡坏了,去年的存粮也吃不了了,因为大雨,死了不少野物,那些野物又带来了瘟疫,不但鸡鸭猪等牲畜大片死亡,人也大片大片的死,四个月都不到,禹国已经减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禹国的百姓,禹国到底该何去何从?”
薄奚衡蹙起眉:“禹国为何会下这么久的大雨……”
年轻男子茫然:“谁知道呢?大概是老天看我们不顺眼,想让禹国灭亡吧……”
“我妹妹本来要在开春的时候出嫁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这雨实在是下得太久了,导致禹国各地都有瘟疫出现,我妹妹的婚事便拖到了如今,若这雨再下,别说嫁人了,禹国的未来怕都没了。”
薄奚衡摸了把脸:“这雨太蹊跷了。”
难道是有妖怪作祟?
因为想找个地方暂时躲雨,薄奚衡化掉药性后也没着急走,跟着土匪们到了他们的寨子里。
这寨子并不大,就像一个普通的山上村庄,村庄里房屋还不多,人也不多,周围还没有围起来,并不像匪寨。
而且薄奚衡注意到匪寨里的土匪们都面黄肌瘦的,比起土匪,他们更像是难民。
下着大雨,土匪们也没法出门,他们便都缩在屋子里躲雨,薄奚衡看向他们,发现他们看着雨的神情都有些呆滞,大概是被这雨弄得绝望了。
土匪们很快便将压寨相公们带到了最大的屋子里,还让他们洗了个澡,可惜用的是冷水,压寨相公都被冷得直打颤。
土匪们也给他们准备了干净的衣裳。
可惜湿气都很重。
没办法,这天气,哪来的干柴?
他们能生得起火就不错了,哪还有余柴烧热水呢?
薄奚衡依旧跟那年轻公子关在一起。
穿着半湿的衣裳,年轻公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见他去世多年的爷爷奶奶了。
他的脸甚至都变青了。
薄奚衡见了,过去用内力帮年轻公子暖起了身子,年轻公子这才缓过来。
年轻公子跟薄奚衡道了谢:“没想到公子内力居然如此深厚,你与你的夫人难道都是武林高手。”
薄奚衡:“不算。”
年轻公子摸了摸鼻子:“你夫人大概什么时候来救你?”
薄奚衡看了看外面:“马上。”
年轻公子连忙也朝外看去,却除了土匪什么也没瞧见,他忍不住问:“你看见你夫人来救你了?她给你发信号了?”
“没看见。”
薄奚衡理直气壮:“但她有看不见我就会心痛而死的病,这会儿肯定来找我了。”
年轻公子:“……”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
带着燕巨侠跟轩辕小怜找到附近村民所说的土匪窝的时候,曲渺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土匪窝,但到了这不像土匪窝的土匪窝后,曲渺渺便能闻得到仙尊的气息了,她内心顿时大定。
在“匪寨”中间站定,曲渺渺叉腰高声喊:“呔,无知土匪,居然敢绑走我相公,识相的马上把我相公交出来,我可以勉强饶你们一命!”
曲渺渺这番嚣张的发言很快便引来了几个拿着木锄头跟竹篱笆的“土匪”,他们“凶巴巴”地看着曲渺渺,满脸豪横。
“你是谁?”
“哪里来的小娘皮,居然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放肆!”
曲渺渺才不跟这些人废话,她突然往前跳跃,举起拳头就往前一砸,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被她砸了一拳的地方便出现了个至少能埋五个人进去的大坑。
面黄肌瘦的“土匪”们险些吓得手里的“武器”都掉了,连连后退,没一会儿,最大的一个屋子里,一个至少有三个人那么胖的年轻女人跑了出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
女人高声:“姑奶奶饶命啊,我们这都是老弱妇孺,还是头一回干坏事,我发誓,我们再也不敢了!”
曲渺渺:“……”
这位难道就是那传说中凶神恶煞的女土匪头子?
曲渺渺轻咳了一声:“刚才我相公被你们的人捉了,你们把他放了。”
女人立刻凶狠地回头给小弟们打了个手势,他们便连忙麻溜地离开了,女人则是小心地要请曲渺渺等人进屋内躲雨。
曲渺渺三人自然不会拒绝。
没一会儿,几个小土匪便带着五六个男人进了屋,曲渺渺抬头一看,立刻就看到了薄奚衡。
因为他长得最高。
曲渺渺快步走到薄奚衡面前:“你没事吧?”
薄奚衡笑了笑:“没事。”
曲渺渺立刻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说着,她又看向剩下的几个男人,那土匪头子见了,连忙道:“这些您都可以带走。”
薄奚衡:“?”
曲渺渺看向女土匪,她看得出来这女土匪不是什么坏人,便问:“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大约是见曲渺渺长得实在漂亮,说话的声音又温温柔柔的讨人喜欢,完全不像刚才那么凶巴巴的,女土匪便忍不住大吐苦水:“也不是我想当土匪,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女土匪家原是养猪的,家里开了好大一个养猪场,不然她也胖不成这样,但禹国突然下了这么久的大雨,她家的猪便遭了猪瘟,全死了,她爹娘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天也都上了吊,只留下她孤零零一人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