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宽广,对陶汉山那叛徒都能如此宽容,着实令人感佩。”逄枭摆摆手道:“不是本王宽容,而是现在越发的了解陶汉山此人了。”“不过我有些担天下大乱。”秦宜宁敛额道,“以圣上的性子,必定第一时间快马加鞭而来,他对宝藏那般看重,到时候圣上为了宝藏而离京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秦宜宁呼出一口气,略有些沉重的道:“我的人送的消息,南方如今水势虽有停歇,可各地的粮食也是当真不够吃了。老百姓挖野菜扒树皮来充饥。这样的时候,朝廷赈济迟迟未至,圣上却又为了宝藏之事大张旗鼓闹将开来,谁知道会被有心人传成什么样子?“那些百姓们饿着肚子,眼看更大的饥荒就要爆发,天子还不给他们赈济,只知道去修皇陵、挖宝藏,如此不为百姓着想,万一群情激奋,反了他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可真就是天下大乱了,这天下才消停了没多久啊。”秦宜宁的一番分析句句入理,几人都不由得心内沉重。谢岳片刻后道:“王妃说的在理。正因如此,咱们为得到那宝藏所做的一切才没有错。其实说是宝藏,这些也都是当日燕朝昏君搜刮百姓而得来的,若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算是一件好事。”“正是如此。”逄枭道,“如今事情复杂,咱们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陶汉山将此事告知天子,未必没有想刺激天子做出过激行为的考量在。咱们就静观其变,若是天子不来,咱们便可得手,若是来了,便要从长计议了。”“不然。”秦宜宁摇头,“恐怕圣上真的来了,就没有咱们从长计议的时间了。”秦宜宁一提醒,逄枭立即就明白了,恍然道:“以圣上多疑,只会怀疑到我头上,更有甚者,陆衡会攀扯上我。”“正是。所以王爷最好提前坐下准备了。”计议已定,秦宜宁便不再多留,以免打扰逄枭与谋士商议其他事,独自回了内宅。寄云正指挥小丫头们打扫院子,见秦宜宁回来了,笑着上前来迎,“王妃,您回来了。”“嗯。我让你打探的事儿,你可打探清楚了?”寄云点头,随秦宜宁进了屋,去八仙桌旁倒一碗茶来放在她手边,这才道:“王家看起来一切如常,府里伺候的人依旧不多,不过我听一些人谣传,说王大善人似乎得了癔症。”“哦?”秦宜宁端起茶碗的动作一顿,随即冷淡的笑了,“他这是还不足呢。”寄云疑惑的看着秦宜宁。秦宜宁便道:“他心里仇恨夺走他财产的岳家,恨他妻子负心薄幸,从而迁怒了整个丹福县的百姓。因为丹福县百姓大多数来自三个家族,而三个大家族又相互影响,百姓们也都迂腐的听信什么家训,不在乎法度,他被谋夺家产,丹福县百姓即便知道了也没有人给他出头,因为他是外地人。“他一直想报仇,当日程知县所作所为便是他背后出的主意。他恨不能圣上将丹福县百姓全杀了他才能泄愤。早年,他背叛樱井,后来他又利用樱井。如今他的目的没有达成,想是受了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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