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沉吟半晌,令白衣小倌去取他们惯用的家什。
且不说大将军依旧态度暧昧,不肯正视难以见人的心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耐心尽失,显露出禽兽之相。
殿下以至舞象之年,又在年初莅临朝堂,亲自参政。按照旧例,即使没有太子妃和侧妃,也该有伺候的宫女。
只是外面人心繁杂,福宁宫中的陛下更是鞭长莫及,无暇照拂殿下。若是真有小皇孙,无论男女都有可能成为殿下的催命符。
人伦大事的道理,早晚要教给殿下,宜早不宜迟!
再怎么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平安面对唐臻时还是止不住的尴尬,只能长话短说,直接举起摆在首位的棒槌。
他语气平波无澜,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此物用于男子后.庭之处......嗯,丘股之间,先涂抹药油浸润......”
唐臻的眼睛越来越大,依稀透着三分惊恐,“我知道了!不必再说了!”
平安却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豁出老脸,怎么可能容忍唐臻退缩?
他仗着魁梧的身姿将唐臻困在桌前。出于私心,唐臻越是表现出对男子之物的厌恶,平安眉宇间的笑意越欢畅,越是要喋喋不休的提醒唐臻,这些物件的具体用处。
当日,东宫的细作,皆有消息送出宫外:
‘施承善送给太子的五名美貌小奴惹恼平安公公,太子为其与平安公公争吵,不许平安公公求见。’
城外长亭。
岑威明知道按照脚程,岑戎和苏迪雅要等午时过后才能赶到,依旧提前两个时辰在此等候。
没想到宫中的消息送来时,岑戎和苏迪雅刚好快马加鞭的停在岑威面前。他们的心思与岑威相同,宁愿路上辛苦些,也想早些见到彼此。
“嗯?”岑戎搂住岑威的肩膀,就着他的手看纸条上的内容,嘟囔了句,“红颜祸水?”
“美、貌、女、奴?”苏迪雅也凑过来,以奇怪的口音,认真的念出她觉得是重点的内容。
岑戎面露无奈,耐心的纠正苏迪雅的错误。
“是美貌小奴,不是美貌女奴。”
“有什么区别?”苏迪雅抓紧岑戎的手臂,笑嘻嘻的问道。
岑戎却愣住,再次低头看向两指宽的纸条,表情逐渐呆滞,“没什么区别,女奴特指女性,小奴是还没长成的半大少年,男女皆可......”
身为从小在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岑戎什么三教九流的稀奇事没见过?
然而妻子虽然性情豪放,不拘小节,却是蒙古部落正儿八经的公主。
正当岑戎犹豫是否还要继续说下去,苏迪雅已经学会抢答,拍着手道,“我知道了!是蓝颜祸水!”
默默倾听许久的岑威觉得应该为唐臻解释两句,笑道,“也许只是误会,殿下心思单纯,应该不......”
“我听说中原皇帝招妃嫔侍寝,喜欢令心腹守在外面。”苏迪雅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为太子守过......唔唔唔!”
岑戎捂住妻子的嘴,头疼的道,“这些话我们私下悄悄说,不要在外面问。”
岑威不动声色的拉稳马缰,自然而然的落在后面。
通过施乘风的帮助,岑威终究还是在京都找到与他身份匹配的宅子。
如今刚进门的位置正高摆祭台,三牲、五谷、六畜整齐排列。
苏迪雅和岑戎亲眼见到庄重严谨的布置,终于敢相信路上收到的口信,脸上立刻涌现难以克制的兴奋。
“阿弟?”
岑威点头,从心腹手中接过紫檀木所制的雕花锦盒,“这是东宫太子亲自写下的诏书,还有传国玉玺的印记。”
“谁敢不承认你郡主的身份,让他先来问龙虎军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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