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听起来都要舒适,谁懂啊,踏在蓝天白云上的感觉。”
“都闪开,老婆也抱抱我吧!prprprpr——”
灯希懵懂地眨了眨眼。
他有些字还不懂,但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出“老婆”这两个陌生的星际语,好像就是他们对他的称呼。
他歪了歪脑袋,不是很懂。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又要怎么念?
他继续看下去。
“他好眼熟啊,等等,我好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关键词,元帅,星盗,一百亿,鲛人种。”
“行内爆料,这位根本就不是鲛人,而且跟元帅关系匪浅,视频赶紧保存,否则就要跟上一次一样全网删个精光了。”
“快一天过去了,怎么还没删?”
“不删我可就把我当时的截屏发出来了[照片][照片]”
“好美这个尾巴,异族怎么了,我愿意给老婆当狗斯哈斯哈!”
“那个拍卖会我当时在场,录屏我也保存了[视频][视频]”
灯希正想点进去看,光脑突然一暗,祀寂生将关掉蓝屏的手收回来,嗓音低沉,“回家了。”
兔崽要是有耳朵,现在已经全部炸起来了,他自动远离大哥哥这位很凶的好朋友,迅速招了招手,“大哥哥再见,我妈妈等一下就来接我了。”
灯希扶着小哑巴的手,雀跃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也挥了挥手,“明天见!”
回家了!
灯希没有坐飞行椅,选择自己走回家,祀寂生开启了飞行椅的自动跟随模式,触觉神经系统依旧在关闭的机械指牵起灯希的手。
灯希在人类世界待多了,也学了一些不好的坏习惯,比如一边走路一边玩光脑。
蓝屏是固定在眼前的空中的。
可刚打开就被关掉了,牵着他手的机械指警告一般地微微收紧,“专心看路。”
灯希双腿的“复健”过程还没有彻底结束,只要被轻轻一绊,是必定会摔倒的。
灯希没有光脑玩,又很不安分地左看看右看看,落地窗外的云层很美,因为楼建得太高,几乎没有鸟群飞过。
但黄昏的时候,天空的晚霞跟脚底的白云会让灯希有一种置身空中的错觉,他踩着透明通道下的朵朵白云,一会儿蹦一会儿跳的。
最后倒转过来,一边牵着小哑巴的手,一边倒着走,他们走得很慢很慢,落地窗外的霞光照在灯希的身上,金发被风轻轻吹动,蓝眸倒映着同样被霞光照到的小哑巴。
昏黄的光线似乎柔和了军装的冷硬。
灯希微微弯了弯眼睑,突然很认真地道,“是小哑巴做的吧?”他很骄傲地仰着脑袋看人,“我都猜到了。”
超厉害的。
那些说他的坏话一定是小哑巴弄不见的。
祀寂生将所有的利弊明明白白地摆在了灯希的面前,一副做了选择就要自己承担的态度,可强硬删掉所有侮辱性语言的人也是他,最后什么也不说,不告诉灯希自己做了什么的也是他。
永远沉默的保护。
但不需要小哑巴去说,灯希也可以猜到,因为它的存在感强到不可忽视。
灯希倒退的步伐突然绊到了下一个玻璃栈道,蓝眸睁大的同时,他霎时向后倒去。
下一秒,又被长臂及时地捞了回来。
因为惯性,鼻尖撞到了坚硬的胸膛,灯希眼一酸,差点掉下了眼泪,他捂着疼得不行的鼻子,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疼。”
祀寂生略过了灯希的问题,拧了拧眉,轻声道,“说了要看路。”
灯希有些害怕,他放下手,踮起脚尖,仰着首让小哑巴看,“是不是流血了,好疼。”
“没有流血,也没有破皮。”
反而被撞出了一点晕红的绯色,因为太疼,唇间还微微张着,轻嘶着气,又小口小口地呼出。
他们挨得太近了,灯希的姿势比起让人看伤势来说,更像是索吻。
祀寂生微微抬手,又顿在半空,“回去再上药。”他突然问,“还想玩光脑吗?”
灯希不明白小哑巴为什么这么问,忍着疼,诚实地点点头。
下一瞬,灯希骤然被腾空抱起,还没反应过来,肢体下意识搂紧了男人的肩颈,按在腰窝处的机械指用力得灯希有些发疼。
灯希拍了拍腰间的机械指,委屈地控诉着,“小哑巴弄疼我了。”
触觉系统的关闭让祀寂生怔忪片刻,才狼狈地松开力道。
灯希趴在他的肩上,打开了光脑,蓝屏还是之前的界面,他看了几眼,好奇地想问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小哑巴——”
话音未落,未关闭的语音系统自动启动,按照之前设定的程序,拨了一个快捷通讯。
接听界面在灯希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突然睁大眼,脑海中闪过同样熟悉地画面,灯希喃喃自语,“我想起那个人是谁了。”
祀寂生脚步顿了一下,“嗯?”
灯希着急地说,“就是那个,黑色衣服的人。”
那个在大海里跟他通讯过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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