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如雨下,他喘了口气,听到光脑的提示音,赶忙点开回复,“在仓库里堆着。”
三年前那则庭审视频公布后,引起了很大的热度,在众多争议中,其中的商机也被很多心怀不轨的人利用,率先其冲的是早就泯灭在历史长河中的东方神话,重新被大众知悉。
神话里记载过的鲛珠、鲛纱一类,都被当成了消费的噱头,打着元帅鲛人的名头,卖出了与成本不匹配的昂贵价格。
直到越演越烈,公然将这些假货拍卖成了天价,军部才出手严厉打击这部分市场,当时副官收缴了很多“鲛珠”、“鲛纱”,还感概过虽然名头是假,但因为价格高昂,质量并不敷衍。
布料摸着比水还要顺滑,有几分神话里“泉先潜织,入水不濡”的样子在。
这些年因为政策原因,已经没人再敢触碰这块蛋糕,军部仓库里的那些鲛纱是最后的几匹。
难不成元帅终于记起来这些恨不得把军部脸面往脚底踩的东西,准备把它们一把火烧了吗?!副官激动起来,“我这就把它们拿出来,元帅,您说吧,要怎么处理,火烧还是直接搅碎?”
元帅:“找人用它们做几件裙子,明早之前送过来。”
原本兴奋异常的副官当场停滞,缓缓扣了一个问号,又硬生生删掉,安静如鸡,“是。”
过了一会儿。
副官:“元帅,那我的加练?”
元帅:“取消。”
副官立刻马不停蹄地行动起来,半夜就开着飞舰把做好的一件鲛纱送到了A区的庄园门口。
这件鲛纱被摆在的灯希的水池边。
第二天,他一打开贝壳就看到了阳光下流光溢彩,透白色的鲛纱。
一闪一闪的,好像在发光。
小人鱼的眼睛都亮了。
昨天买的代步飞行椅也到了,祀寂生拿到水池边,抱起了期待无比的小人鱼,放在了悬空桌上,“先等等。”
灯希垂在后背的湿漉漉金发□□燥的浴巾包裹起来,一点一点擦干。
因为是第一次,祀寂生的手法很生疏,但怕扯到灯希的头发,他的动作放得很轻。
身着作战服,批着军装大衣的男人光是站在原地不动,都令人胆寒,此时却微微俯身,银发垂落在灯希的身上,带着冷冽的深海气息,冰冷的机械手套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卷曲的金发,低垂着银眸,眼神格外地专注。
灯希颊侧的金发都被撩在了耳腮后,露出精致漂亮的眼睑。
微微擦干金发的水迹后,上半身滴落的海水也被浴巾拭干,只有尾巴依旧湿润。
祀寂生拿过那件鲛纱,研究了一会儿,才弄清裙衣要怎么穿,他转过身,将宽大的鲛纱套在了灯希的身上。
金发蓝尾的小人鱼像一个正在被精心打扮的洋娃娃,层层叠叠的鲛纱堆在他的身上,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但被梳理好后,透白纱下的蓝色鱼尾若隐若现,梦幻得如同不真实的精致手办。
腰间的系带被打了一个生疏的结。
灯希被抱上他昨天选好的那辆透粉色代步飞行椅,他启动按钮后,飞行椅摇摇晃晃地从地上腾空。
祀寂生告诉他要怎么控制方向。
灯希很快就学会了,很小心地在水面上开始试行,蓝眸浅浅弯起。
他也会飞了。
以后再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哑巴被带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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