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明一句:“在下并非果实能力者,因此这把镣铐不是海楼石制,只是单纯精铁打造的镣铐,锁芯在这里。”
他歪头示意一下,黑泽阵按照他指的方向把锁镣打开,这才抬头看一眼这有点奇怪的人。
黑泽阵的身高在原世界来说称得上傲视群雄,但面前这似鱼似人的家伙站起来居然有三米高——这世界是有什么奇怪的非人物种吗?
“多谢。”
鱼人甚平十分尊崇礼仪地对他们欠身致意,解释了一下自己被关进来的原因,“在下原本是听从世界政府号令的七武海,但他们要求我作为海军的帮手和白胡子海贼团作战。白胡子老爹与我有恩,我自然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因此拒绝接受号令,被关在了这里。”
“刚巧同艾斯一起。”
“七武海就是七个听从政府行动的大海贼。”黑泽谣在黑泽阵耳边解释这个世界的专用术语。
“至于艾斯,他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现在被海军抓到要公开处刑。白胡子不会放弃自己这边的人,因此十有八九要和海军打起来,所以海军才会召唤这些七武海听命。”
这是黑泽谣最近听艾斯絮絮叨叨听出来的结果。
那个笨蛋在事情演变成这个模样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阵仗会搞得这么大,还在后悔早知道早早越狱巴拉巴拉。
“正是如此。”甚平不愧海侠的外号,行事言谈之间自有侠者的仁义风度,“二位突然出现在此处,恐怕已经被监视电话虫窥探到了踪影,那么我们此时要做的也只有暴力突出这一件事。”
“请二位随我一起。”
黑泽谣眨了眨眼,“你们这里还有监控?”
画风太过简朴她甚至没有想到这点。
“监视电话虫和定期巡视的狱卒都是存在的,不过既然现在推进城里外都已经陷入混乱,那我们大闹一场也没有关系。”
被束缚太久浑身是伤的甚平松松筋骨,露出一个颇有海贼风范的笑容。
“既然如此,甚平……不如将我也放出来如何?”
隔壁监牢忽然也有人开口说话了,“如果要大闹推进城,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吧!”
甚平斜睨一眼监牢中的人,“老夫向来秉持仁义之心,克洛克达尔!这监狱中有多少人是穷凶极恶罪无可恕之人,放出来任由他们祸乱海上可不是我的作风!”
“呵,讲仁义的海贼,真是可笑。”
似乎是猜到对方不可能轻易把自己放出来,那道声音便渐渐低了。
黑泽谣倒是多看一眼那个海贼,一眼就看到对方头上的标签。
【沙鳄·克洛克达尔】
【路飞的母亲(×)】
?
黑泽谣再次扭过头,【路飞的母亲(×)】赫然挂在那位海贼头上。
瞳孔地震……
瞳孔地震!
黑泽谣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惊讶的一天。刚才那个声音分明就是十分低沉,低沉得不能再低沉的男声吧?这、这是路飞的母亲吗!虽然后面标了一个否认的符号显然是玩笑或者其他意思,但……就算这样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她忍了忍,实在没忍住,好奇一问:“你和路飞有什么关系吗?”
走近才发现,监牢中的男人身材同样高大,起码有两米多。脸上被一道伤疤横穿,一只手上是金钩,看起来格外符合海贼的形象,但同头上的母亲头衔一对比就显得威严不起来。
男人睨她一眼,从鼻子里出口气道:“路飞?出去就要杀了他算什么关系。”
什么?!居然要杀自己儿子吗!虎毒尚不食子,这是什么毒辣母亲!
黑泽谣摇摇头,等等,冷静冷静,虽然系统鉴定一般都是真的,但偶尔也会出现开玩笑的情况,比如她身边这个弟弟头上的【水厂唯一一滴酒】,显而易见就是一种稍显夸张的玩笑鉴定。一般都是似真非真的结果,不能全信。
所以克洛克达尔只是可能会和路飞有一点点关系,但母亲应该只是开玩笑的。
对,玩笑,嗯。
“——我们可以把他放出来吗?”黑泽谣一本正经地问。
朋友弟弟的妈妈那不就是朋友的妈妈!怎么能坐视对方一直待在监狱里受苦!
“……”甚平狐疑地看她一眼,“克洛克达尔是被路飞打败以后关进的推进城,放出去难免可能对路飞不利,你不担心吗?”
“咦,是这样的吗?”黑泽谣迟疑一下,“那就先算了,路飞的事让路飞自己决定。”
“我如今对路飞的兴趣早已不如对白胡子首级的兴趣大,我一定要去白胡子和海军的战争前线,取下那老头子的头颅。”
似乎听出了她放弃的意思,克洛克达尔不疾不徐地补充一句:“如果你们将我放出,我可以保证不对路飞出手。”
黑泽谣露出一个有些牙疼的表情,“拜托,我又不是傻,怎么可能信你的空口白牙!”
正打算开口提醒一句的黑泽阵闭上嘴,移开眼。嗯,算她不傻,还知道不能轻信对方的保证。
这边还没掰扯清楚,忽然一道声音由远而近,黑泽谣的身上骤然出现一双手。
“黑泽——”
有点耳熟的声音。黑泽谣回头一看,惊喜发现居然是熟人,“路飞!”
她还没说完话,搭在她身上的手猛一用力,伸长的胳膊像橡胶一样环环缠绕,刚还在远处的路飞已经飞了过来,四手八脚似的缠在了黑泽谣身上。
“黑泽——艾斯,你也是来救艾斯的吗!”
眼里包泪的少年感动到无法自已,“我还以为你死了,被空岛的怪兽吞掉,没办法和艾斯交代。谁知道从空岛下来以后艾斯也不见踪影……”
难得令人感动的重逢,黑泽谣却无法共情,只想远离对方的束缚,同时远离那几乎滴在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