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一阵无脑附和之后就面面相觑,一时都想不到什么行之有效的好计。
直到陈东不悦地瞪了下眼睛,大家才开始头脑风暴。
“想要让她没脸见人,我觉得就得挖她的黑料!挖不到黑料就给她制造黑料!”
“她不是在外面做过模特吗?我们就说她在做外围!”
“她不是学霸吗?我们就说她考试作弊!”
“有道理!她的人设不是清高美女学霸吗?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让她人设崩塌!”
提出观点的小弟和赞同这个观点的小弟讨论得热火朝天,越说越有道理,越说越可行。
但是出谋划策这种事情,只要人多了,意见就会有分歧,往往就变成这头出方案,那头来找茬,那头出方案,这头来拆台。
所以,立即就有人唱反调。
“这办法也太老套了,之前早就用过了,在他们学院都传过,人家根本不在意。”
“是啊,没有实锤的事情,不痛不痒的,过阵子就忘了,伤不到根本。”
“说人作弊,人家考进来就是湘南市第一名,进华都大学之后年年a等奖学金,你说一次作弊还行,次次都作弊?谁信呐!”
“就是……”
于是说来说去,几个人还没黑夏果,倒自己先把她夸了一顿。
突然瞥到陈东的脸色有点难看,大家赶紧打住了话头,然后难捱地沉默了下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一个小弟突然爆发了,撸起袖子发表高见,“你们这些方法就是太保守了,照我说的话,办这种事,越简单粗暴越有效,想要她臭还不容易,直接拍她果照啊,直接找人抓她,拍她个小电影,别说让她臭了,想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
听完他这番“高论”,刘敬几个人都一脸敬仰地看着他,等着东哥在他头上开个洞。
毕竟,其他几个都知道,这个手段一早就有人跟东哥提过,当时候是被陈东狠狠地削了一顿的。
但出乎意料,这次陈东听了这番话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索。
刘敬心里一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之前陈东不愿意用这些办法,是因为那时陈东还是认真想光明正大追到夏果的。
作为男人,那时候肯定不愿意做这种有损自己男性尊严的事。
男人嘛,总希望女人是被自己的魅力打动,被自己的人格折服,尤其是在以为自己具有这些特性的时候。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如果说原来陈东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现在就是一丝都没有了。
原来,陈东总以为自己不被夏果接受,是因为自己是个“坏男人”。
很多时候,男人并不会以自己是“坏男人”为耻,反而会以此为荣,毕竟做坏男人也是要资本的,不然世人怎么会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
陈东就是受了这种观念的毒害。
但是现在,陈东已经发现了,原来自己在夏果心中,别说是坏男人了,简直连人都算不上。
他不介意自己在夏果心里是一个坏人,但他无法接受自己在别人眼里原来是坨屎。
果然,陈东沉默了半分钟之后,想起之前黑帖事件刘敬被抓的事,微微点头说,“夏果不是那种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绑她的话,风险比较大。……这只能是最后才用的办法。”
然后他突然转头看着那个小弟说,“怎么,你有办法拍到她果照?”
那小弟一愣,然后挠挠头说,“这个……我可以试一试。我哥是做摄影设备改装的,我可以去找他要点设备,然后……”
“哟,专业人才啊!”其他小弟们顿时羡慕不已。
“好!”陈东拍了这个小弟一下,首肯说,“那这个事情就你负责吧。”
那家伙“光荣”受命,把胸脯拍得当当响,“东哥放心!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到时候我就二十四小时盯着她拍!不拍到她光溜溜的照片我就不收工!”
几个人想象着系花的完美身材,再想想她没穿衣服的样子,顿时一个个面露淫光,跟美梦成真了似的。
只有刘敬冷眼旁观,嘴边有一丝微嘲的冷笑。
哼,二十四小时盯着拍,说的跟真的一样。
说大话容易,出成绩很难,这小子,做事不稳重,等着挨削吧。
虽然对那小子提出的方法嗤之以鼻,刘敬却还是对他可能抢走自己的功劳而耿耿于怀。
于是他转了转眼睛说,“东哥,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不过还是得等开学才能搞吧。”
陈东皱了皱眉,有点不满意地点头说,“的确是,现在夏果都回家过年了,拍个屁啊。”
“就是啊,”刘敬连连点头说,“现在夏果肯定在老家过年呢,不知道多开心,想想都气人。”
他这番煽动虽低级却有效,果然,陈东又勾起了新仇旧恨,脸色又难看起来。
刘敬有些得意地扫了那个“果照”小弟一眼,立即趁热打铁地说,“我觉得,现在就应该想点办法,让她难受难受,不能让她过得太开心。”
“那也可以啊,”急于报复的陈东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瞪大眼睛问,“快说,有什么招?”
“我是这样想的,夏果作为系花,又是有名的学霸,据我了解,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黑料,我们抓不到实锤的把柄,为了黑而黑,很难有成效,而且我们不久前才失败过一次,现在同样的招数很难奏效了,大家只会觉得又有人想黑她。”
说到这里,刘敬面有傲色,一脸淡定地说,“我可不想再进一次局子了。”
刘敬这话背后可颇有内涵。
说白了就是,我可是为老大坐过牢的,你们能跟我比?
眼看其余小弟果然面带敬畏,刘敬内心舒坦,继续说道,“拍果照这种办法,东哥如果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