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感觉自己有点幸福。
就像一个失去家的小朋友，刚流浪几分钟，就被另一个家接纳了。
经过这么久时间的相处，程瑶其实是很喜欢绝世的氛围的。
热闹，新鲜，宽松，不乏激情，常有奇迹。
作为卧底的时候，有时候她甚至有些嫉妒他们。
因为嫉妒，她还生出过破坏欲，只不过每次都悬崖勒马了。
面对这群人，她总觉得有些做不出来。
当然，她也是现在才知道，就算她想搞破坏，也早就被人盯住了吧。
她本来就是第一次做卧底，那时候一时冲动，主动要求来绝世做卧底，也是因为对林风翼太好奇。
结果证明，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
结合程瑶的亲身经历，足以证明好奇心害死猫是真理。
不过，程瑶结局算是绝处逢生，皆大欢喜。
夏果这时候想起赵燕平。
这个本来是她说服程瑶的最大筹码，结果都还没用上，程瑶就已经被说服了。
这也可以说明，程瑶的确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人。
她甚至没有问职位或待遇之类的问题，就果断答应了。
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比较感性的人，最在意的往往是内心的感觉，而不是实际的利益。
夏果其实比较喜欢这种人，因为跟他们打交道不会累。
又或者，她自己骨子里可能也是这类人吧。
夏果想了想，又问程瑶，“那你想要一个什么职业的账号呢？断魂刀？召唤师？”
看到这个问题，程瑶倒一时陷入了短暂的纠结。
要论玩得顺手，当然要数断魂刀，毕竟那是她玩了很久的职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却突然不愿意再玩这个职业了。
可能是因为，与这个职业相关的记忆，都在玄天宫。
而这些记忆又是她现在最不愿意想起的。
既然决定去新的地方，就干脆来一个新的开始吧。
于是她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很肯定地说，“那我以后就玩召唤师吧。”
夏果虽然略感意外，但还是尊重她自己的想法，于是她笑了笑，给了程瑶一个悬念，“好的，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去，你等我消息哦，另外，可能，还会有一个惊喜等着你哦。”
“惊喜？”程瑶挺惊讶也挺好奇，“什么惊喜呀？”
“惊喜之所以叫惊喜，意思就是现在不能告诉你，”夏果笑着说，“不用着急，也许很快就知道了。”
于是夏果便先丢开了织毛衣大计，进了游戏舱。
进梦界之后，她先找林风翼汇报了一下工作，林风翼了解了情况之后，便把收号的任务交给了张赫他们。
只要没有装备要求，收个号还是很容易的，毕竟靠练号赚钱的小公司小团队多的是，只要你想买，各职业的空号应有尽有。
一个空号，往往就是行情价，买家一般也不会砍价，因为这种的确赚的是辛苦钱，纯粹花时间花精力一个个练。
这些事安排清楚后，夏果问，“那个，雨神呢？”
雨神自然就是赵燕平了。
在赵燕平没来之前，帮会的小伙伴们叫大神的时候，默认就是叫林风翼了。
但赵燕平一来，帮会就有两个大神，贸然叫的话，很容易撞车造成误会。
所以为了方便区分，大神仍旧是大神，赵燕平则被大家约定一起称之为“雨神”。
因为他现在的id是“雨过天晴”，叫“晴神”总是没“雨神”那么顺口的。
赵燕平也不太在意这种虚名，就随他们怎么叫了。
林风翼回答说，“都还在帮会会议厅呢，找他有事？”
“嗯，是啊，”夏果奇怪地看了看他，“他们都在会议厅，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因为……”林风翼拖长了一点音调，微笑说，“我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样特别的方式出场啊，所以特意准备的私人空间……”
夏果怔了怔，然后才回想起之前的尴尬，醒悟到他的调侃。
她脸一红，伸手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出场方式，哼，以后我都是正常的出场方式！”
“噢，”林风翼失望地耸耸肩说，“那我不是白准备了。”
夏果嘻嘻一笑，探头看了看他身后，确定四周无人，才张开手扑到他怀里抱了抱。
林风翼微笑着轻轻抱紧了她，然后听到夏果感叹说，“真厉害。”
林风翼问，“什么真厉害？”
“梦界的传感设备啊，”夏果抬头说，“拥抱的真实感，几乎跟现实中一模一样哎。”
“嗯，是的，”林风翼微笑点头，“除了味道。”
“嗯？啊？”夏果有点紧张，“味道，什么味道。”
林风翼感觉到她的紧张，笑着触了触她的脸颊，“香味啊。”
“噢！”夏果稍微放心了点，然后眨了眨眼睛，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说，“但是，据说……人的身体其实，不存在香味的，如果有香味，那……应该是我的香水味……”
林风翼低头看她，两人四目对视，然后同时笑了起来。
如果秦青婷在场，肯定会无情地嘲讽夏果是个大直女了。
林风翼笑完之后却说，“但是，很早的时候，就有医学家研究表面，人体虽然不存在所谓的体香，却存在吸引异性的荷尔蒙，医学上称之为信息素或外激素。所以，女性的体香，其实是女性为了吸引爱人而分泌的激素荷尔蒙，不同的女孩子，会有不同的味道，而且，据说，这种芳香味道，一般自己闻不到，只有爱她的人，才能深切感受到……”
夏果顿时听得呆住了，然后脸就慢慢地红了。
天啊，又来了，这谁顶得住！
这是她听过的最委婉的“我爱你”了。
夏果脸慢慢地红成了一个苹果，好一会儿，她才有点吃力地问，“那，你闻到……我，是什么味道的？”
林风翼认真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