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一怔。
他以前没看出来,这李怀仁还是个狠人!“行。”
陈浩淡淡一笑,随后对王铁牛说道:“鸡瘟分为亚鸡瘟和欧鸡瘟。”
“欧鸡瘟是由甲型流感病毒的某些亚型引起,这种鸡瘟的确可以感染人类,并且致死率也很高。”
听到这话,许多临凤村的村民都开始恐慌。
李怀仁更是怒斥陈浩:“你既然知道鸡瘟会传染人,并且还会致人死亡,你还说王铁牛家的鸡不用全部处理,你是何居心?
难道想我没临凤村的人全死吗?”
此话一出,不少村民的情绪都被引爆。
“陈浩你小小年纪,心思未免太歹毒了!”
“强间犯就是强间犯,不是人!”
“快滚出临凤村!”
许多村民大吼,有的甚至拿起扫把,要把陈浩赶走。
“安静!”
苏雯雯用尽全力喊道。
她年纪虽小,但毕竟是大学生,现在又是村官,对村民的威慑力还是有的。
所以这一喊,效果很明显,所有村民都闭上了嘴。
“你刚才说鸡瘟分两种,你只说了其中一种,那另一种呢?”
苏雯雯和陈浩在汽车上有过一面之缘,觉得陈浩不像是坏人,因此愿意耐着性子听陈浩把话说完。
“另一种亚鸡瘟,是由鸡新城疫病毒感染,对家禽的危害巨大,但是此类病毒不会传染人。”
陈浩说道:“王铁牛家的鸡,就是患的亚鸡瘟。”
听陈浩说得头头是道,众村民们面面相觑,也是都有些信了。
“一派胡言!”
李怀仁脸色铁青。
他都对王铁牛家的鸡瘟束手无策,陈浩这个强间犯,又怎么可能治得了?
“我不管什么亚鸡瘟欧鸡瘟,你要真有本事,就把这些瘟鸡都给治好啊。”
李怀仁冷笑道:“难道你是治不好瘟鸡,所以才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企图蒙混过关?”
陈浩忍不住笑了:“你既然这么着急吃屎,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陈浩走进鸡场,逐一检查过后,将一百多只鸡单独拎了出来。
这些鸡都病恹恹的,鸡冠颜色也很黯淡,显然都是瘟鸡。
“我需要一根针。”
陈浩说道,没有银针做掩护,很容易引人猜忌。
“我有。”
一个妇人拿出一根缝衣针:“这个可以吗?”
“行。”
陈浩微笑道。
他只是要用针灸来作掩护,什么针便不重要了。
“哈哈哈。”
这时,李怀仁大笑起来,戏谑地看着陈浩:“我从没听过给鸡针灸的,陈浩,你这想笑死我吗?”
苏雯雯也皱眉,给人针灸她见过,可给鸡针灸,她别说见了,就连听都是第一次听到。
“给鸡针灸?
行不行啊?”
“我怎么觉得这小子是在装神弄鬼呢?”
有村民低声议论道,都不看好陈浩。
对此,陈浩却不在乎,只是将灵气灌入针内,控制着灵气去杀死瘟鸡体内的鸡瘟病毒。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啊~~~哈~~~”李怀仁和一些村民都开始哈欠连天,昏昏欲睡了。
“你能不能别演戏了,不行就不行呗,装啥啊?”
李怀仁对陈浩一脸嫌弃。
话音刚落,陈浩便将针从瘟鸡身上拔了出来。
“好了。”
陈浩说道。
“呵,这就好了,这鸡不还是病……”李怀仁话说到一半,就见刚被陈浩针灸过的鸡,居然抖擞起精神,鸡冠颜色也鲜亮了起来!“真的治好了!”
王铁牛欣喜若狂,要不是陈浩拒绝,他都想抱着陈浩亲上两口。
“这真神了啊!”
“鸡原来真的也能针灸啊。”
众村民大为惊叹。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真长见识了。”
苏雯雯也是看直了眼。
“这……这肯定是碰巧,一只鸡而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李怀仁吞了口唾沫,大声叫嚷道。
陈浩笑而不语,继续施针。
一只。
两只。
三只。
……越来越多的瘟鸡,从无精打采变得活蹦乱跳!当陈浩把最后一只瘟鸡也治好,养鸡场里,所有人都开始鼓掌。
“牛比!”
“这是真牛比!”
“对不起,陈浩,刚才我们不该瞎说话。”
临凤村的村民们红着脸道歉。
“太厉害了。”
苏雯雯也是疯狂鼓掌,直到两只手红彤彤,掌心都开始发疼,方才停下来。
人群中,李怀仁脸色铁青,蹑手蹑脚地准备溜。
“李怀仁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啊?”
一个刚来到养鸡场的小姑娘,抓着李怀仁的衣角,脆生生地问道。
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所有人都停止了鼓掌,齐齐望向李怀仁。
被众人盯着,李怀仁的脸黑到了极点。
“李怀仁叔叔,你怎么啦,脸怎么黑得和鸡屎一样?”
小姑娘天真地问道。
不提鸡屎还好,一提鸡屎,李怀仁腿都软了。
“李怀仁,男人要说到做到啊。”
一个汉子沉声道:“咱农村男人别的不说,可就是质朴,重视诺言。
苏村官在这看着呢,你可别给咱丢脸啊。”
“……”李怀仁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质朴、重诺?
我可去你的吧。
李怀仁骂骂咧咧,撒丫子就跑,可跑得太匆忙,一个没注意,脚却被石头绊到了。
啪——一脑袋摔进了鸡屎堆里。
“农村男人……果然重诺。”
苏雯雯眼角直抽搐,快速转过了头,毕竟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直视。
“果真是狠人。”
陈浩也啧啧称叹。
这时,王铁牛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扑通一声,直接给陈浩跪下了。
“陈兄弟,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王铁牛诚挚道:“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只要你吩咐,我一定去做。”
“铁牛哥你客气了。”
陈浩将王铁牛扶起,道,“不过,我还真有一件事想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