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节,于礼有过,可于国无失。我觉得,也不至于要沦落到身败名裂的地步吧。”
李东阳点点头,杨慎仿佛受到了鼓励,越说越快:“东官厅那些将领是想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六科廊那些言官也是风闻奏事,履行职责。这一连串下来,谁也没错,可为什么局面会变成这个模样呢?”
李东阳听罢后道:“你还说漏了一点。六科给事中有些是在风闻履责,有些却是煽风点火。其中少不了世家的动作。他们明着是为忠良,暗地里是为新政。你没有发现,我们当中,属希贤公受得指摘最多吗?”
杨慎这才茅塞顿开,他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罪魁祸首是这些坏种,真真是该死!”
李东阳摇摇头,他长叹一声:“他们也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杨慎不解道:“那是谁?”
李东阳苦笑道:“玩弄权术者,亦将为权术所噬。含章在外九死一生,老夫却不得及时救援,的确是我等的无能。但武英殿上,众人异口同声,选择铤而走险。奸佞小人一哄而上,胆大到不惜动摇国本,也要落井下石。是谁逼得我们胆大包天,又是谁给了那些人这样的熊心豹胆。用修,你可想过吗?”用修是杨慎的字。
杨慎大吃一惊,一时难以言语。
李东阳道:“我们明明都在想折中的法子,去尽量保住含章的命,我早已修书于杨一清,使他在九边营造声势,又差人往右翼,去震慑蒙古。可我们谁都不敢说,你说究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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