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是你们给他下的‘诅咒’。”殷念手背青筋爆起。
背后是苦苦守住破门不得的出口,面前是死闭着双眼被那些金门后的丝线死死缠裹住的元辛碎。
她只有一刀的机会,是灭杀敌人,还是去试着斩一斩那出口,亦或者是试着砍断元辛碎身上那金丝?
她养了这么久,龙祖脱了几层皮后孕养而出的杀招。
若是再给她一点时间。
可即便是这样,殷念也不能露出弱态,她若是垮了,便全垮了。
“哈哈!”谁知凤轻却大笑出声,抹掉了眼角的泪,“我们给他下的诅咒?你可真是看得起我们。”
“你放心,我们不会去动你的小情郎的。”
凤轻嘴上这般说,可落在元辛碎身上的视线却总是带着复杂与颤抖。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他’别死才好,永永远远的活下去。”看着那金丝已经勒进元辛碎的脖颈中了,而他双眼冒出一片空洞,一如每次诅咒出现之时,那要自戕时的神情。
凤轻离元辛碎又远了几步。
而她身边的灰袍人也是做出了一样的举动,他们在忌惮他,行为举止都在害怕他。
可看着他将死,这些人眼中又露出极为痛苦又畏惧的神情。
任凭她怎么聪明,都看不懂这些人为何这副模样。
凤轻她们明明是害怕元辛碎的。
可看着元辛碎被诅咒和莫名其妙的金丝捆住命悬一线,却又露出无措又痛苦的神情,就好像,不想他死一样。
这不是矛盾的吗?
那些金线为什么又会从金门那头出来?
龙刀已经按捺不住了,它快要爆发了。
殷念的刀对准了凤轻,心脏在重压之下痛的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
那被金线缠裹住的元辛碎突然眨了眨眼睛。
他转动着僵硬的眼珠,突然看向了殷念,那眼中露出了殷念那一日偶然瞥见的痛意。
很沉。
如深渊一般。
下一刻,他的墨发在凤轻骤然变得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疯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