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谨慎。
“陛下,入秋以来到老臣回朝,边关已经记录了三十多道漠北军队犯境记录,臣为国戍边数十年,寸功未立,实属惭愧,可边境军需不足,将士粮饷不够,每天都有人闹着,臣认为日久之后,将士也会军心溃散。”
“武安公,朕记得,年初朕便以去年相同的军费拨款于军部,可为什么武安君你前月,连年底未到就向朕要钱,为何明明无战,军部花销却如此之快?”皇帝话锋突变,变得凌厉,他听懂了武安公的话外之意,也借此在一步试探这个皇叔的底线。
“陛下,臣的忠心日月可鉴,臣虽寸功未立,却使漠北外族数十年不敢大举南下犯我边境。”武安公闻言连忙跪下,磕着头,可他说话的语气却又如此的平淡,如同做戏一般。
“武安公,可朕前日得到情报,上面说的和你讲的却不一样啊。”皇帝大袖一挥,侍从递上了一张印着黑色龙纹的卷轴,武安公见状脸色微微一变,皇帝从中抽出一张纸念了起来“武安公,数月前密探截获一则从你军帐中传出的信,我挑重点于你念来,四月初七,渭水回流,可借军民农作之机,进而南绕上郡袭。。”皇帝尚未说完,武安公便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喊道:“陛下,这定是漠北离间之计!”
“江川邕,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知错,贬去官职,削除爵位朕且饶你一命,如若不然,国法无私。”皇帝站了起来,看着江川邕。
“臣自认无愧于心!”武安公停下来颤抖,竟然挥了挥衣袖,站了起来,与皇帝并肩而站,狠狠地看着对方,之前怯懦的样子一扫而空。
两人怒目而视许久,最终皇帝率先挪开了眼神,皇帝摇头叹道:“罢了罢了,皇叔你还是太急了,来人。”这位叔叔要反自己,皇帝从夺得皇帝之位时就已经料到迟早会有今日,但那时尚且年幼,且武安公是先帝亲命辅政大臣,宫里宫外只要是君临城内,所有的武装力量都听命于他,就连大臣也有一部分只忠于武安公,所以他韬光养晦了近十年,终于背地里培养了自己的势力集团,还悄悄更换了皇帝亲军,只要武安公流露出一丝反心就能当场诛杀,但没想到的是本以为武安公还会在隐忍几年,竟然在今日就露出了真面目。
但一切并没有如此顺利,眼看数十秒过去,仍然没有士兵过来带走武安公。
皇帝感觉出事了,也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江川邕。而江川邕只是微微一笑,看来今日,二虎相争,必有一亡!
“呵呵,陛下既然已经挑明了,那么老臣也就直说了吧!陛下,你自诩聪慧,暗中摘掉我布下的棋,你聪慧我又何尝不聪慧啊哈哈哈!你所要的人都是我想要给你的,你太不小心了。”江川邕看向皇帝,神情带着嘲弄,然后缓缓挥了挥手。
“来人!请我们的陛下下来!”
“江川邕,你可是要造反!”皇帝坐在位子上,狠狠地看着江川邕,在江川邕说明一切后,他知道事情绝不简单,内鬼这一想法出现在皇帝的心里,但此时还顾不得这些。身边的虎纹侍卫已经与过来的士兵战在一起,这时一眼便看出侍卫武功之高强,拔剑,挥砍,行云流水,一时间数十名精锐士兵竟然无法突破侍卫的一人防线。
正当双方陷入僵持,此时,从大殿门外又闯进了一个人,穿着与侍卫同样的服饰纹着同样的虎纹,又是一个虎纹侍卫,俩人内外呼应,在小阁中间汇合,俩人如同一支军队,死死守在皇帝身边,而皇帝默默看着狰狞的江川邕。
“江川邕,放弃吧,有清鸢墨鹰二人,凭你这几百禁军是杀不进来的。”
“哦?大话不要说得太早!江川宇,今天,你必将丧命于此,天下,是孤的!”江川邕似笑非笑,“绝命于此吧。”
“江川邕,你疯了吗?你能安插一队你还能安插整支亲兵不成?很快附近的亲卫禁军都会赶来,你注定会。。”话说到一半突然间皇帝感觉腹部一凉随后传来一阵剧痛,一股寒气传遍全身,剑锋从江川宇小腹穿出,“墨。。鹰!”江川宇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十几年的人,在一瞬间背叛了自己!
你没机会了,宇文邕看着这一幕露出一丝阴笑。
“陛下!”正在与士兵纠缠,最后赶来的虎纹侍卫清鸢见此,立刻飞奔而来,一剑刺退墨鹰,连忙扶着宇文邕坐下,然后双眼死死盯着墨鹰,“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包含着不解愤怒伤心,他两从出师开始变陪伴皇帝,从太子一步步登上九五之位,本以为外是君臣内是至交,可此时她的师兄却亲手要杀了他。
“师妹,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墨鹰欲言又止,低下头只淡淡的苦笑,“算了,我知道,可当我明知是错却一错再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你们走吧。江川邕,我不欠你了。”墨鹰紧闭着双眼,转身站在江川邕前,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阵势。毕生力量凝聚在他的身上,势必要挡住江川邕。
清鸢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想问什么,但她知道不是时候,立即扛着江川宇从后门快速离开了君临小阁。
“师妹,跟,跟陛下。。跟大哥说一声,对不起。但我不后悔!”
扛着江川宇疾奔的清鸢,回首看了一眼墨鹰最后的背影,含泪离开了。
皇帝江川宇受到重创,性命虽然有修为撑着一时无大碍,但也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他轻轻的在清鸢耳边说了什么。
“。。”
“陛下,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皓。。皓儿。。”
日后,此次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