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虽然觉得奇怪,但想着龚鼎孳不至于害自己,便闭上了眼睛。
可是突然之间,顾横只感觉一股桃花香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额头被什么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
顾横忍不住睁开了眼,却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胆大妄为的龚鼎孳,竟然正用他自以为温湿而充满爱意的吻落在了顾横白皙的额头上!
见顾横睁开了眼,龚鼎孳还用他低沉魅惑的声音道:“是不是很轻?就像是蝴蝶一般的轻盈?我对你温柔吧!”
顾横本来很生气的,打算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给他送别,但看到龚鼎孳原本如星辰璀璨的一双眼睛,此刻一片红肿,顾横突然想起孟仙舟曾跟她汇报过的一个情况,龚鼎孳为了军中事务做到完美,已经好多天在夙夜不懈了。
又看到龚鼎孳的眼里,仍然是对顾横满满的珍爱,顾横忽然有些不忍,她扬起的手突然无力地放了下来。
而龚鼎孳见顾横没有生气,又忍不住吻向顾横的眼睫毛,但此时一片红云已然浮现在顾横的脸上,连洁白的脖子也出现淡淡的粉红。
顾横害羞的样子让龚鼎孳更加沉醉了,他像喝醉了一般又吻向顾横的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准备吻上那让他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
然而,就在这时,孟仙舟突然飞奔而入,直接将顾横揽入他的怀里,然后义正言辞地斥责道:“龚大人,你怎可以下犯上?”
顾横现在还有些懵,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孟仙舟用磁性的声音急切又温柔地问道:“公主,你有没有受到什么欺负?要不要属下揍他一顿?还是直接把他杀了?”
顾横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脸上红云遍布,紧闭朱唇不语。
而龚鼎孳被孟仙舟这么一闹,已经清醒了过来,忙跪下来磕头请罪道:“微臣该死,还请公主惩罚!”
顾横也没有理会龚鼎孳说些什么,她此刻内心很慌乱,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在龚鼎孳靠近自己时如此害羞,自己里面的灵魂是男的啊,为何龚鼎孳靠近会有这般反应呢?
但是像冷泉,还有孟仙舟靠近自己时,自己都表现的很正常啊,就把他们当做普通哥们一样,从前对龚鼎孳也是这般啊!
为何在龚鼎孳对自己做出刚刚那般行径时,自己的心里却有了害羞的感觉呢?自己灵魂都是大老爷们,害羞啥?
到底是什么情况?
顾横忍不住偷偷看向龚鼎孳,此时的龚鼎孳也刚好抬头看向顾横。
顾横看到龚鼎孳的眼神灿若星辰,可是眼型却是似醉非醉的深情桃花眼,望一眼似乎就要沉沦其中!
而在此刻的龚鼎孳眼里,顾横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此刻一丝欲语还休的娇羞姿态,让龚鼎孳只觉得顾横美若天仙。
见顾横和龚鼎孳两人又对上眼了,孟仙舟只觉得此刻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把尖刀绞在心上,用力地旋转地绞动,没办法呐喊出来,也没办法用眼泪释放,也没有人可以倾诉,好像被关在冰窖里,永不见天日。
但孟仙舟仍有些不甘心,他侧过身来挡在顾横与龚鼎孳的中间,顾横终于眼里没有了龚鼎孳,但却被强行塞了一身黑衣的孟仙舟。
今日的孟仙舟,与往日的温润如玉不同,黑衣飘扬冷如霜,黑眸沉沉耀银月。顾横不知道为何今日的孟仙舟气质大变,她只好开口道:“仙舟,你今日看上去与往日很不同。”
孟仙舟见顾横的眼里终于有了自己,心下瞬间有丝丝甜香,他忍不住问道:“哪里不同了?”
顾横突然感觉到,孟仙舟那张算得上倾城倾国的脸上,此刻终于不再结冰,那温柔磁性的声音,仿若雪中飘飞的红梅花瓣,令人心生惊艳!
顾横瞬间笑靥如花,开心地道:“仙舟,现在的你,又是我熟悉的仙舟了!”
见孟仙舟有些疑惑,顾横只好半是开玩笑地恳求道:“仙舟,你以后都不要像刚刚那般冷若冰霜好吗?你温润如玉的样子,最令我心生欢喜。”
孟仙舟听了,急忙道:“公主,原来你喜欢温润如玉,那我保证,你以后看到的我,都将会是温润如玉的!”
顾横听孟仙舟这么一说,心想:孟仙舟是不是误会了啥?算了,目前也不知道他想些啥,以后再说吧!只要孟仙舟不是对自己有意见,开始慢慢疏远自己就行!毕竟现在自己还是有很多方面要倚重孟仙舟的。
至于今日与龚鼎孳的事,还是要妥善解决好,不然以后遭人口舌议论就不好了。
因而顾横道:“仙舟,先不说这个了,龚鼎孳的事情,他刚刚不是故意的,虽然确实有不小心冒犯我的地方,但念在他是初犯,就从轻处罚吧!”
见孟仙舟的脸上略有不满,顾横又继续道:“就罚龚鼎孳杖刑一百吧!”
孟仙舟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而龚鼎孳却沉不住气了,直接抬头半是惊讶半是哀求道:“啊!公主,你说的不是真的吧?一百杖下去,我,我不死也要残废啊!公主,你真的忍心吗?”
见龚鼎孳这般说,顾横有意打趣他,便走到他面前,低下头在龚鼎孳耳边轻喃道:“你刚刚胆大妄为的调戏我时,可是没有先问过我的想法,顾及我的感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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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龚鼎孳赶紧继续磕头道:“公主,微臣错了,请给微臣戴罪立功的机会,微臣保证以后踏踏实实做好公主交待的事情,为公主马首是瞻,为公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敢有多余一丁点的想法,若有半分违背,天打……”
顾横一把捂住了龚鼎孳的嘴巴,没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