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事情,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个——一旦呢?
他抿抿嘴,摁下了重播键。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没人接通,请在滴的一声后留言——”
又一遍。
又一遍。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没人接通,请在滴的一声后留言——”
为什么哥哥不接电话?久我面无表情的继续重复拨号。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难道彭格列的基地被敌对组织攻占了吗?不,不可能,如果里世界发生这样大的震动,异能特务科一定会通知自己的,而且也不会没有新闻。
是哥哥出了什么意外吗?
只是想到了这个可能,久我心里就像坠了颗沉甸甸的石头一样,悲伤和恐惧让他浑身冰凉,这几天的快乐一扫而光,他用僵硬的手指一次一次的摁着重播键。
不会,哥哥不会出意外的。
纲吉学长答应我会保护他,就一定不会让哥哥出事的,就算真的出了问题,学长也一定会联系我的。
那哥哥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等待接通的时间里,久我神经质的咬着指尖,浑身颤抖着想着——
是对我生气了么?
……嗯,对,他当然应该对我生气,我把他囚禁在地下,让他失去了自由,但是我却恬不知耻的在外面度假,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甚至,还说要做警视总监。
这是我应该想的事情吗?我配吗?这是哥哥的目标才对吧。
久我大脑里一片浑噩,除了摁下重播键,似乎什么都不会做。
“哥哥……哥哥……求求你……接电话吧……”
\"我错了……\"
但是无人接通。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内闯入一个远远的身影,似乎在对他挥挥手。久我花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站在楼下的降谷零,他用剩下的理智,擦掉眼里的泪水,手忙脚乱的删除通话记录。
降谷零远远的就发现久我的状态不对,久我刚刚收拾好剩下的摊子,降谷零就已经跑上了楼,出现他的面前,问道:“怎么了?”
哥哥可能出事了。
但是,我不能说。
久我眼睛里的眼泪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落,他疯狂摇头,一言不发,降谷零两只手扶住他的脸,强行终止了他自虐一般的摇头,温和着语气问道:“不能说吗?那我不问了,对不起。”
久我悲哀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是最没资格听降谷零说道歉的人,受了他那么多照顾,还瞒着他哥哥的消息,让他那么伤心。
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坏的人。
难怪哥哥不肯理我了。
降谷零见他没有继续自虐一般的摇头,掏出手帕替他擦掉鼻涕和眼泪,这时久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不想弄脏降谷零的东西,自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克制着情绪,说道:“对不起,是我有问题。”
他的声音哽咽着,颤抖着,痛苦和绝望满满的似乎要溢出来了,似乎下一秒就会放声痛哭出来。
降谷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难过,但是他看见久我难过的样子,也觉得胸口发闷到难以呼吸,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久我抱在了怀里:“没事的,不管你在害怕什么,都没事的……会好的。”
“嗡——”
是手机的震动声音。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久我的悲伤顿住了,迷茫和惊喜交杂着出现在他的脸上,他伸出手,想接电话,又突然意识到降谷零还在旁边——
不行,还不能让他知道,哥哥还活着。
久我的动作停住了,他茫然无措的捏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当机立断,迅速挂掉电话,另外再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拨回去。但是刚刚那段时间的失联,还有对失去哥哥的恐慌,让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抬起头,那双依旧被泪水沁湿的眼睛求助的看向降谷零,他没有说话,但是所有的乞求都在他眼睛里了。
降谷零哑然,松开拥抱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降谷零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备用机的屏幕是亮着的,他知道久我正在偷偷练习某个人,甚至明白了为什么他会站在阳台,为了避开他。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什么事情会让久我这么伤心。
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久我仍然不完全属于公安,更不会完全属于他。
他克制的笑了下,伸手拍了一下久我的脑袋,说道:“我出去一下。”他没有从房间门口离开,而是从阳台上,直接翻身跃下。
二楼的高度对于降谷零来说不算什么,他甚至不需要在地上打个滚,只是微微屈膝,就驾轻就熟的卸掉了力,然后毫不犹豫的朝外面走去,走到一个绝对不会听到久我电话的地方,才停下来。
久我呆住了,他虽然希望降谷零能暂时离开,给他一个接电话的空间。但是看到降谷零毫不犹豫的跃下二楼时,他又有了一种叫他回来的冲动。
不行,还不是现在。
久我的注意力回到了手机上,他颤抖着手,接通了电话:“喂?哥哥?”
“啊,”一个粗粝的声音从听筒里穿出来:“福地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我是草壁哲矢,恭先生的副手。”
“草壁先生,为什么是您?”久我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他的胸腔剧烈欺负着,说出来的声音像是在哭泣一样:“是我哥哥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草壁哲矢连忙说道:“诸伏先生很好,非常好,您不用担心。”
“他在和恭先生训练呢,因为之前手机在训练中被破坏过一次,所以现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手机就会放在外面。”草壁哲矢也和久我认识很久了,他知道久我情绪的失控,努力柔和了声音,安慰他说道:“我刚刚突然看到他手机的来电,怕您着急,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