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怎么还拉?”
病房门打开,周夫人满脸阴沉,对客厅聚着聊家常的黄仲舒,和何天祥他们怒道:“不是说这个方案能行吗,为什么老太太还拉?现在她更是头痛得厉害,你们到底会不会治病?”
“什么,还拉…”
黄仲舒第一个起身进去,看一下老太太排便,她皱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何天祥张建林他们满脸变色,难道这位京城来的教授,也不行吗!
“你们要是不会治,就别在这里折腾老太太,你看看她现在都难受成什么样子了。”周夫人气愤,对何天祥他们就是一顿怒斥。
何天祥和张建林满头大汗,跟孙子似的,屁都不敢回一声。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老太太来你们这里治疗,一帮没用的庸医。”周夫人恼火,不客气骂道。
林秘书也冷着脸,他拿出手机出去打电话,打给谁可想而知。
“我再试试。”
黄仲舒不死心,可周夫人对她已经失望。
这并非是针对她,而是对医院所有医生们失望了。
也是,老太太住进医院已经三天,她一直腹泻,低烧不退,被折腾来折腾去,谁看了谁难受。
“你把我家老太太当成试验品了吗?”
周夫人彻底暴怒,指着黄仲舒大骂,可她不舒服气:“治病本是如此,一个方案不行,就执行第二个方案。”
“那你说,第二个方案是什么?”
“这…”
黄仲舒迟疑:“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给你们已经够多时间了,可你们无能,都是白衣屠夫。”
周夫人瞪眼,扫视黄仲舒和何天祥在场所有人,这话说得很重,可全场噤若寒蝉,无人回应。
“夫人,康总马上过来。”林秘书回来说道。
何天祥张建林他们一听首富康弘文亲自过来,这下心如坠入冰窟,浑身凉透了。
十分钟不到,只见一位身穿西装革履,身形不高的中年人走进来,他国字脸,戴着一副眼镜,眼神锐利,气场很强,正是花都首富康弘文。
同时与他同行,还有一位身穿中正打扮男人,气质温和,他背着一个木质箱子,仔细一看,上面有一个铜片雕刻着‘何仁堂’三个大字。
何仁堂,中医!
万云霆眼睛一眯,他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见到真正的中医师。
“居然是何仁堂…”
苏可儿惊讶,虽她不懂中医,可何仁堂名声,她也有耳闻,给万云霆介绍道:“这个何仁堂很有名,听说是专门给富人治病的中医师!”
“哦。”
如此万云霆才打量一下,这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他不屑地扫在场医生们一眼,神情颇为高傲。
“康总…”
何天祥和张建林见康弘文是黑着脸进来的,让他们两个院长满脸紧张。
“哼。”
康弘文冷哼一声,不理睬何天祥他们,带着何仁堂的中医师进了病房。
何天祥张建林他们面面相觑,小心翼翼跟进去,不敢靠近病床,只能站在两米外默默看着。
万云霆又被苏可儿拉进去,他也想看看这个何仁堂的中医师,是什么水平!
名叫何昌的中医师,他拿出脉枕,先给老太太把脉。
康弘文和周彩红站在旁边,一直等何昌给老人两只手都把完脉后,他才颔首笑道:“老太太是因邪气入体,以致肠道冷滞,运化不灵,才造成腹泻不止。”
“何大夫有方法治?”康弘文看着他问道。
“简单。”
何昌自信笑道:“以针灸先调理体内寒体,再以药辅助,定能痊愈!”
“嗯,那何大夫尽快给我母亲治疗吧。”康弘文点头,做个请手势。
围观的何天祥黄仲舒他们皱眉,大家都是西医,自然不懂中医这一套。
特别是人群中,何建益又作死喃喃说道:“老掉牙的中医,能治好才怪!”
“闭嘴。”
何天祥扭头狠狠瞪他一眼,这个臭小子是要想害死自己吗?
幸亏康弘文他们没听到。
只见何昌撩起老太太衣服,露出腹部,然后他按动几下,询问一番,然后才从医箱中拿出一套银针,以酒精灯出来。
他捻出一根长七寸银针,在火焰晃了晃,炙烤消毒后,左手按着老人腹部的中脘穴,手法娴熟,颇为老练,一看就是很有经验中医师。
远处的万云霆,见到他运针手法,也点头暗夸。
可接着,又看到何昌两根银针,分别扎在老太太的水分穴,和左右两边的滑肉门时,万云霆眉头一皱,喃喃道:“刑火针!”
身边苏可儿惊奇:“刑火针是什么呀?”
万云霆解释:“刑火针是针灸一种门法,是专治宫寒疾病,只是…”
苏可儿知道他是学中医的,可见万云霆皱眉,他看着何昌继续给老太太针灸,“但是老太太身体虚弱,本身肠胃寒气凝结堵塞。
再加上热气凝聚体外,形成一种内冷外热,现在用刑火针猛攻,恐怕老太太身体会吃不消!”
“啊,那怎么办?”
苏可儿一惊,万云霆点头说出自己治疗法:“先用推拿走法,驱散凝聚在肠道中的寒气,再以刑火针针灸,效果会更加好一些。”
苏可儿似懂非懂点头,她对中医并不了解。
“疼…”
果然,没一会儿老太太就受不了。
康弘文和周彩红一急,可何昌淡定笑道:“康总别担心,以刑火针驱寒,疼痛是很正常的。”
结果两分钟后,老太太已经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周彩红焦急,康弘文瞪眼,对他问道:“何大夫,老太太都受不了,你确定这治疗方法能行?”
何昌也意识不对劲了,脸色有些惊慌,赶紧拔掉老太太腹部上所有银针,结果老太太已经疼晕过去了。
“这…”
围观的何天祥和张建林,黄仲舒在场所有医生们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