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翊看着林天零, 微微愣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见林天零的这种样子。
楚非翊垂了垂眼，难得有些走神。
这辈子的林天零……跟之前比起来，变得太多了。
楚非翊看着眼前正对着自己露出狡黠微笑的林天零, 抿了抿唇。
眼前清瘦的少年，笑容生动又鲜活, 甚至连小表情都带着一种可爱的孩子气。
虽然他的身形依旧有些瘦弱, 脸色也依旧有些苍白，但气色却很好, 那双好看的眼睛就这样看着自己, 充满了笑意。
酒店的灯光从他身后打过来, 给他带上了一层柔光，跟这样一双眼睛对视着，楚非翊莫名想到了这几天考古林天零粉丝说的彩虹屁中描述的“世界美好”。
但是……
这些……会是对方演出来的么？
楚非翊推了推眼镜，强迫自己回神, 掩去了眼睛中的探究，对着林天零也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林天零为什么对自己说这些话，但楚非翊的心情诡异地变得很不错。
“可以。”他点点头，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而林天零得到楚非翊的答复后，也弯了弯眼睛。
林天零对着楚非翊说是有原因的。
原因很简单。
作死的时候当然要找个垫背的。
做这种事情, 当然也要找一个同伙。
而选楚非翊的原因……
林天零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一个是因为林天零觉得对方虽然奇怪, 但是目前确实对自己没什么恶意, 另一个原因则是林天零观察一圈发现, 楚非翊应该是这群鬼里地位最高或者是能力最强的一个。
不仅如此，他觉得楚非翊对这个组织的兴趣, 甚至比自己的好奇心都浓。
无论处于哪个原因, 林天零都会毫不犹豫地跟楚非翊一起行动。
之前吃臭鳜鱼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是楚非翊尝过后, 其他鬼才动的筷子。
虽然几天下来, 李贝贝和舒沈桦三个鬼表现的并不明显，但林天零依旧有种这销魂工作室的鬼，可能都要听楚非翊的感觉。
林天零微微垂了垂眼，心中也有些不解。
既然对方如此厉害……为什么这么关注自己？
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点么？
林天零眉毛微微皱了皱。
他很清楚，对方的关注不是明星和粉丝之间的关注。
因为以前的职业的关系，林天零对别人的目光非常敏感，而他有几次，都能感觉出楚非翊在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视线带着探究和打量。
然而，自己既没什么传家宝，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技能，甚至连朋友都没有，跟家人的关系也是不熟而淡漠，生前和死后的愿望都是能吃饱喝足，属于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对方如此关注自己的原因，究竟又是什么？
“你想怎么做？”林天零还在飞速思考着的时候，楚非翊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林天零抬眼，迅速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把目光重新落在了楚非翊身上。
“既然你会障眼法，”林天零若有所思，目光示意着楚非翊看向火腿肠味的鬼们，试探地说着，“能不能把我们变成他们的样子？”
“可以。”这对楚非翊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他没什么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
林天零这么一说，楚非翊已经瞬间就明白了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了。
楚非翊看着林天零，笑了笑，表情带上了一丝欣赏。
看林天零的想法，是想跟自己要办成火腿肠味员工的样子，去对方的老巢里“打劫”鬼。
想法有趣又大胆。
楚非翊没拒绝。
直接去对方老巢的机会，太难得了。
林天零的想法虽然危险，但是却直接而又高效。
楚非翊也想趁着去的对方老巢时候，观察一下这个组织究竟是什么。
听到林天零的这个方案，楚非翊觉得意外，又觉得好像又在意料之中。
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林天零，没问林天零有关方案和打算一类的问题，而是看了眼不远处的火腿肠味的鬼们，转头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去？”
“效果都一样。”他补充说着。
要知道，按几个火腿肠味的鬼的说法，他们背后的组织规模应该不小，还在组织着不少暗地里的工作。
不仅如此。
从几个火腿肠味的鬼并不认识多少组织里的鬼，以及这几个鬼提及到的对方组织的培训来看，这个组织警惕性应该也挺高。
要是真的去的话……应该会遇到不少危险。
楚非翊看着林天零，抿了抿唇。
他想到了当时九尾狐还被魔气缠绕的时候林天零那冒险的选择。
明明自己可以轻松脱身，但是依旧愿意去为了拯救其他人，甚至愿意把自己再次处于险境。
他好像……一直都是在努力保护着身边的人。
楚非翊看着林天零，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下意识的想法和对方一直以来的行动，是装不出来的。
林天零好像真的在努力护着销魂工作室里的每一只鬼。
无声而又温柔。
想到这，楚非翊心里居然点感动。
他看着林天零，垂了垂眼，心中的理智和情感不断地撕扯着。
这样一个人……
真的会灭世吗？
他抬眼定定地看着林天零，心中闪过无数想法。
他不觉得这样的人会灭世。
但是上辈子的事情又是真实发生的。
如果真的是对方灭的世，他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了上辈子的那副模样？
而林天零看着楚非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端详半天，也没看明白对方眼睛里的复杂意思。
“别想多了，”林天零没继续研究对方的表情，语气轻松地回答着楚非翊的问题，“都是他们现在太弱了。”
果然。
林天零是因为这些鬼太弱，选择再次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