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二位了。”
“翎姐姐!”
苏念栀高呼无果,攥着灵仙草药瓶的手悬在空中。
她将才放言说是在给谢妄清上药,言语既出,况且手中还攥着药瓶,不给他上药似是有些说不过去?
然苏念栀才把瓷瓶的木塞取出,起先还挡在她身前的谢妄清竟陡然跌坐于地。
“你怎么了?”
苏念栀回想自己所作,并未碰到谢妄清,怎生还自己倒下了?
谢妄清靠坐在圆柱之前,白衣扑落在地,昏暗的烛光照影,为其玉面渡光。
苏念栀两眸微微一眯,只觉谢妄清的面色比将才更红了些。
她忙不迭将灵仙草的药粉倒出,手心的温热将冰凉的药粉一温,转而向着谢妄清右臂的伤处倒敷而上。
药粉才将触及其肤,本是垂首不语的少年竟哼然出声。
恍惚一听,倒像是低啜。
“我弄疼你了吗?”
苏念栀偏了偏头,想要窥见谢妄清的神色,可她只能瞧见其眼眸含笑,并无半点异常。
女子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了伤痕的外沿,从伤处蔓开了疼意遍染至全身。
谢妄清倏然仰首而叹,薄唇轻扬,嗓音微微有些滞涩。
“不,很舒服。”
“啊?”
苏念栀手一抖,灵仙草落在一侧少了大半瓶。
苏念栀:不是,反派大哥,我给您上药,您别发出这种声音,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行吗?
苏念栀能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两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不用看也知晓是扶翎和陆明怀。
她稳了稳心神,委实不知这谢妄清为何在受伤后竟还能说出“舒服”二字。
她每抖落一次药粉,那嘤咛之声便愈响,惹得远在圆柱之后的扶翎和陆明怀不断顾首而瞧。
苏念栀着实忍不下去了,她将最后一点药粉敷在谢妄清的伤处后,正欲起身之际,腰间骤然多出的一道柔软使她周身一僵。
“啪嗒”一声,瓷瓶落地,庙内归于一片玄色,四下俱静。
可......
苏念栀眼前的少年呼吸声却愈发加重。
真是她方才下手不知分寸了些?
她的手分明都未有碰到谢妄清,又怎会将他弄疼?
“可是哪处将你弄疼了?”
秉持着如今少结怨,日后好相见的原则,苏念栀屈指轻轻戳了戳谢妄清的小臂,却被其一惊。
怎会这般烫?
像是触到了炭火般,苏念栀连忙将手收回。
只是......
当她的手抬到半空时,从谢妄清身后而出的另一条狐尾也绕住了其小指。
忘了他是九尾狐了。
“大哥,松松手。”
“不是,松松你的绒尾。”
苏念栀无奈长叹,她想要旋身从谢妄清的桎梏中逃出,但每一次挣扎都让狐尾裹得愈来愈紧。
【今日是朔月,谢妄清体内有春蚕蛊,是故才会缠住你。】
系统音从苏念栀的脑海中传来。
“春蚕蛊?”
怎么听名字不太妙啊。
朔月之日是......
苏念栀觑眼,从破庙一缝向外看去,果见黑云蒙月,久久不散,赤色流光从云隙中倾洒,正正落在了谢妄清的身前。
谢妄清微然靠在圆柱上,白袍衣领渐渐敞开,滑落的汗珠将纯白的衣衫浸润,再看其面色,已然是粉霞挂于两颊。
右眼角的红痣散着妖异明光,随意搭在两侧肩头的碎发随风轻然飘动,沾带着血渍的唇角抿着一弧。
苏念栀倏然领悟到系统所说的春蚕蛊究竟是什么了。
“嘶......”
她方才理清思绪,等到自己再次抬头之时,已然被狐尾缠送到了谢妄清面前。
苏念栀一昂首,前额便装上了少年的下颌,她吃痛出声,想要捂住前额,然而左手本就有伤,颤巍巍抬起时,一路顺着谢妄清的臂膀而起。
而谢妄清晦暗难明的眸中难得一见的划过了异色。
他眉头缓然一沉,薄唇微微一抿。
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偏生面前的人还不知事般胡乱地翻动着。
苏念栀最怕旁人碰她的腰,而今这狐尾一直绕在她身侧,且还不断向上攀往。
她衣衫薄,清晰地感知到白绒狐尾在她的后背扫|动。
苏念栀屏息凝神,抬眸看向谢妄清,堪堪与其化为赤色的双目相对。
【宿主可以在此时与反派男二云雨,让他断了跟在女主身后的心思,你的任务也会更轻松。】
“云雨?!”
苏念栀高声一呼,连着谢妄清也艰难抬头,一滴汗珠顺势滚落,从他的下颌滑至喉结处,最后浸于衣襟内里。
她方一抬眸,便与其染了赤色的双目而对,耳边是少年微哼之音。
“你让刚穿来不到三集的我和大反派行云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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