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从警局出来还没回到家, 又跟着王律身后的警察回到警局。
不过这次的笔录只要谭梦月回答就行,鱼西和王晴晴是不放心她才跟着一起来。
鱼西坐在审讯室内,内心吐槽道:“干脆我在警局旁边买个房子算了。”
相比较他的轻松, 张玉丽和柳正山脸色比涂然的脸还要死白几分。
王律厉声说道:“把所有情况都老老实实交代!”
“什么情况?”柳正山深吸一口气,“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去世的儿子托梦给我,我去见见这个小姑娘!你们凭什么抓我进警局?!”
王律冷笑:“儿子托梦?什么梦,说来听听!”
他表面不屑, 实际上心里却十分凝重,跟鱼西接触久了,也知道托梦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这件案子牵扯的方方面面很多, 现在又扯上玄学, 估计不好办。
王律心里沉吟, 表面上的语气却更加严厉了。
坐在柳正山身旁的张玉丽呼吸急促, 她紧紧盯着桌面,眼睛没有看任何人, 对王律的所有问话也置之不理,最后被王律逼得急了,她也怒了:“我已经打电话联系律师了,有什么话你们跟他谈!”
王律的那句在福利院上班的质问让两人霎时间都明白一件事,他们这些年做的事被警察盯上了!
但是……怎么会暴露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他们也已经洗手不做好多年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被警察找上?
张玉丽、柳正山以及王律坐在左边的桌子处,鱼西和依然一脸懵逼的王晴晴和谭梦月坐在另一张桌子旁。
谭梦月看了看鱼西, 又看向张玉丽,表情疑惑不解。
王晴晴的表情跟她差不多,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算聪明的那类型了, 只不过这件事突如其来, 都没给她琢磨的时间就又跟着鱼西来到警局。
她扶额,将所有事情捋了一遍。
当时赵俊人录口供的时候,她们就在一旁,有一些对话还历历在目。
“一男一女,在福利院上班。”王晴晴看向谭梦月:“你知道柳信鸥他爸妈是在哪里工作的吗?”
谭梦月思索了一会儿:“他好像提到过,他家一直是开福利院的,是私人性质的那种,他说他爸妈都很有爱心的,经常会去外地带孤儿回去……”
说到这,她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嘶了一声。
王晴晴也悟了,她摘下眼镜,表情严肃:“鱼哥,我能去揍这两人一顿吗?”
鱼西点头:“去吧,我也给你找律师。”
三人齐齐扭头看向柳正山和张玉丽。
柳正山此时镇定了不少,他皮笑肉不笑地对王律扯嘴笑道:“我儿子说什么我也没义务要跟你说吧?”
他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和我爱人抓来这件事我们会依法追究的,难不成我儿子托梦给我,也属于违法行为?”
他和张玉丽一样,只知道自己被警察盯上,但是具体是怎么被盯上的却一概不知。不过他们做事干脆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只要警方没证据,又能怎么样?
王律目不转睛盯着两人,突然说道:“我们有人证!”
柳正山和张玉丽表情蓦地一变,张玉丽牙齿打颤,她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柳正山脸色难看极了,他在脑中快速思索着过往那些交易,确定自己没有露脸后,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对王律呵呵笑了一声。
“等我们律师过来,你跟他谈吧。”
王律觉得这案件极其棘手,这两人油盐不进,脸上还带着万事成竹在胸早就把证据毁灭的稳重,让王律一时间也无从下手。
他冷冷地看着两人,拿出一支烟走出审讯室。
审讯从来都不是只审讯一遍,会进行数次的心理恐吓循序渐进地击破犯罪分子的内心防线。
这事,急不得。
柳正山这边不愿意说自己儿子托了什么梦,但是在做笔录的谭梦月就没什么隐瞒了,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给她做笔录的两个警察又是匪夷所思,又是震惊。
然后还会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柳正山和张玉丽,似乎在鄙夷这两人恶毒的做法。
谭梦月说话很讨巧,说得都是实话,只不过省略了其中的一部分过程,像是她找上鱼西,鱼西带她去隔壁市和柳信鸥见面说清楚这种话就没对警察说。
她只说鱼西和王晴晴是她朋友,一起约在隔壁市玩。
这些警察跟人精似的,哪能看不出她稚嫩的拙劣谎言,只不过跟玄学扯上关系的事,他们也不方便多问多说,再加上鱼西的身份在那,他们就算清楚这事和鱼西有关,也不会多嘴。
鱼西那边的事情由王警官插手,他们这种小警察,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了。
这次的笔录因为鱼西和王晴晴都没做,所以进行的格外快,只有谭梦月还在叭叭叭地说着自己和柳信鸥的事。
一旁的柳正山和张玉丽听得焦急,但又无力阻止。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做梦而已,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还能因为做梦把他们逮起来不成?!
鱼西站起身,说去审讯室外透口气。
他刚打开门,就看到王律站在门口抽着烟,见到他出来,王律率先开口:“这件事不好办,赵俊人虽然算是人证,但是他也不知道当时那两人长什么样。”
鱼西点头,他若有所思地把门带上。
这件事也不能怪王律苦恼,实在是柳正山和张玉丽太警惕了,据赵俊人后来的口供,这两人在买卖的时候,竟然连声音都没发出。
“别说赵俊人没见过他们了,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都不知道他们做得这事。”鱼西顿了下,想到柳信鸥说他爸妈都是有爱心的好人时那张灿烂天真的笑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