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跑进地里。
大仓一看二叔那样子,就知道有事。
他对继父说道:“叔,先坐下歇一歇吧,俺二叔好像有事!”
老歪也就在装满麦子的车斗背阴处坐下,暂且歇息。
一会儿二叔走过来,也站到背阴处,以躲避烈日。
大仓问他:“二叔,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有事?”
二叔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大侄子招招手,意思是让他也坐下,这事说来话长啊!
等到大仓坐下,二叔朝着老歪大哥苦笑一下,然后又扭回头来看着大侄子:
“有什么事都来找你,你二叔心里有愧啊!
可是这回不想找也得找你了,别人办不了。
其实这回还不算是我的事,是你那表弟出事了。
把人捅了,让公安局抓起来了。
我去找人问了,也赔了人家钱,什么办法都想了,可是不管用。
据说得判刑。
可是你大姑一个大帽子扣在我头上,说她把树茂托付给我的。
我就是碰天,也得把树茂给保出来。
你二叔没那本事,只好回来找你。”
嗯,大仓点点头。
自己那位颐指气使的表弟出事,其实很正常。
不出事才不正常。
今年正月里他还没来,打电话给大表哥要求大表哥去火车站接自己,大表哥就基本知道这位表弟是什么人了。
“二叔你别急,慢慢从头说,他为什么要捅人?”
让二叔从头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别看这位外甥来到关里没三个月,可让他二舅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话。
今天大侄子问起来,二叔那憋了三个月的一肚子话,终于憋不住了。
于是从外甥来到门市,穿着雪白的西裤修轮胎开始说起。
然后迅速跟隔壁马逢春饭店的女服务员搭上话。
没几天的功夫成了马逢春的“义务厨师”。
再以后让他妈骗三舅三万块钱,把自己和那女服务员买成合同工,进厂当工人去了。
当了没俩月,因为争风吃醋,这不就把人捅了。
大仓一直没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听二叔叙述。
等二叔说完了,大仓笑了笑:“二叔,我觉得让他在里边待几年,对他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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