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额……不好意思,萩原悠平才不会管这部分伤亡。
就算时候被两个哥哥揪着耳朵教训,他也只会说:“那是他们自愿去死的不是吗?反正也只是罪犯而已,就连公安都不会在意,就不要说我了嘛。”
总之,在察觉到这一切只是萩原悠平在做局之后,再要松田阵平安分地待着就不太可能了,不过他也担心自己贸然行动破坏萩原悠平的计划,所以他干脆不再管这件事,转而去查别的事情。
趁着整个警视厅都在焦头烂额,没工夫管他,松田阵平轻车熟路地溜进了资料室。
虽然说起来感觉有点像是靠关系的样子,但是因为萩原悠平的特殊性,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再警视厅的资料库里拥有很高的权限,很多机密案件他们都可以查看,为的就是万一什么时候萩原悠平在调查案件的途中需要找一些机密资料。
从四五年前开始,警方的各种系统就在警察厅的安排下逐一进行了改进,信息的检索早就不再局限于警方系统里录入的资料,转而扩大为了整个网络深层。
无痕浏览的浏览记录、匿名通话的IP信息、无名网站的源代码……这些在民众眼里足够隐蔽的东西其实在警方这里都是透明的。
松田阵平在登入系统后直接开始搜索了关于浅神弥耶的生平资料,大致扫了一遍之后很快锁定了异常——十四岁那年曾在意大利走失五天。
这看起来只是一条“出国旅行熊孩子走丢”的信息,如果不是松田阵平知道萩原悠平曾在八岁那年也在意大利走失了五天的话。
同样的时间与地点,在怀疑的滤镜下愈发显得可疑。
疑人偷斧的道理反过来也是一样成立的,当你信任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他的身上再有为何感你也能找到解释道借口,但是但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从前那些被忽视的东西就骤然变得扎眼起来。
松田阵平是个理智的直觉派,这或许听起来有些矛盾,但实际上,这种理智的思维加上可怕的直觉让他在很多事情上能够迅速察觉到真相。
在看完浅神弥耶的生平之后,为人不怎么规矩的警官先生就已经按耐不住地想要冲过去质问了。
但他忍住了,直到第二天的晚上,闹事的群众们大多疲惫不堪地各回各家,他才在夜色的掩盖下离开了警视厅,前往了浅神诊所。
浅神弥耶是把他和萩原研二多次从濒死里拉回来的人,哪怕本身的性格和警察并不是很搭,但他毫无疑问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承认的朋友。
前提是这些并不是某人刻意营造、甚至别有目的的。
哪怕看不到,浅神弥耶也能想象到松田阵平此刻的样子。
那位明明有着一张帅气的脸蛋的警官此刻一定阴沉着脸压抑自己的情绪,一头蓬松的卷发却会很是忠实地炸开,他一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但又会因为相信浅神弥耶而纠结。
浅神弥耶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
“喂!你这家伙!”松田阵平咬牙切齿。
“别这么暴躁嘛,小阵平,心浮气躁乃是大忌。”浅神弥耶故意松田阵平自己的话来回答他。
他注视着此刻代表着松田阵平的、如同量子纠缠一样复杂纠结的色块,浅金色的眼眸里是难得的真实的笑意:“阵平,你很敏锐,就像你认为的那样,我和悠平很早就认识了,我也承认,一开始愿意救你们是因为悠平,与你们打好关系、拉近距离,也是因为想要靠近悠平。”
“但是小阵平,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比你们更重要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说着,浅神弥耶很是悠闲地放松了身体,做足了愿意促膝长谈的样子。
“已经快要结束了,所以小阵平,接下来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隐瞒什么的。”
……
清晨,温和轻柔的暖阳钻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房间里,小心翼翼地落在青年的鼻尖。
像是被阳光这小小的动作惊醒,青年的鼻尖微微翕动,随着一声模糊的梦吟睁开了眼睛。
还带着朦胧睡意的赤色眼眸略显呆滞地望着浅黄色的窗帘,好一会儿才突然这了眨眼,完成了意识的“登录”。
威雀很少睡得如此安稳,黑甜的睡梦里没有尖利的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没有不知因何而起的烦躁情绪,更没有久久不散的腥臭血气。
这样的高质量睡眠几乎要让他忘记昨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看清了睡在自己身边的人。
带着恰到好处的肉感的脸蛋看起来就很好捏,同样可爱的小卷毛服帖地落在脸颊上,对方的双眼轻阖,清浅的呼吸传达出主人宁静惬意的睡梦。
威雀:!!!
他骤然清醒过来,看着眼前距离自己不过三厘米的、属于萩原悠平的脸,连呼吸都凝滞了。
好近!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吵醒悠平?
一边慌乱地想着些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威雀一边忍不住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蛋。
这个距离真的太近了,近到威雀此刻甚至能够感受到萩原悠平的呼吸,温热的气体若有若无地打在威雀的下巴上,好像要钻进他的衣领。
想、想要抱住悠平……
更多的混乱思绪涌出,但是威雀依旧只敢安静地盯着萩原悠平。
他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虽说让他过来对付阿斯蒂是早就决定好的策略,但是他的失控却并不在萩原悠平的计算之内。
也就是说,我给悠平添麻烦了。
意识到这一点,威雀只想立刻找一个柜子钻进去,把自己关到死。
就在威雀快要憋气把自己憋死的时候,萩原悠平醒了。
额……可能也没完全醒。
青年只是掀了掀眼皮,通过好不容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