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总是有发泄不完的火气和蓬勃活力。
程水南满打满算有十八岁, 正是最好的年纪,或许是因为体内的人鱼基因,在步入成熟期后, 无时无刻不散发诱惑异性的气味,在初尝之后更是无法自拔。
人鱼的成熟期和大自然的动物没有任何区别,并不像是人类可以随时随刻的进行繁衍行为, 它们会在春天成熟, 经过一整个季节的播种,成熟期就过去了, 再然后是哺育后代。
度过成熟期的人鱼, 腹部的鳞片会变得坚硬。
但是程水南与人鱼的不同就在这里, 他毕竟不是完全的人鱼基因,他是人鱼和人类的结合体,在面对张静姝的气息诱惑的时候,能够用理智压下心底澎湃的欲念。
但是,洪水来临时总要开闸泻水,暴雨的袭击使湖泊河流汹涌猛烈,如果没有开放闸口, 积聚的洪水可不是很好商量的。
张静姝连爱情的甜蜜都没有尝到滋味,就先感受了番年轻人鱼不知疲倦的痴缠。
......
再次醒来,张静姝的意识还没有回归身体,脸颊先红透了。
程水南大概是没法控制好身体变化的节点, 会在亲吻时毫无预兆地恢复人鱼的形态, 这个时候,受到伤害的就是张静姝了, 她被他的尖牙咬到, 磨出血痕。
张静熟“嘶”了声, 双手捂住头晃了下,甜腻的香味仍然在鼻尖停留。没法消除,她就抛在脑后,随便套了件衣服走到洗手间,镜子里的她不忍直视。
脖颈、肩头、手腕、腿部都有类似利齿的压痕。
不像书中写的经历过之后面色红润,她看起来就像是被扔进斗兽场跟猛兽大战后吞进狰狞的口腔,而后裹着满嘴的黏液逃出来。
程水南系着围裙,出现在镜子里。
他仍然穿着秋季的薄卫衣,运动裤,肩靠门框站着,跟镜子里的张静姝对视后,站到她的身后,把她滑到肩头的睡衣拉上去,又掩耳盗铃地把她的头发拨开挡住脖颈的咬痕。
咳了两声,面色红透:“我以后会注意的。”
程水南的双手掌心微凉,罩住她的肩头,大概是觉得过分了,眼底含着自责,又带着隐隐的讨好,他慢慢地把张静姝往胸膛拉,脸颊贴过去。
“张静姝,要是疼的很厉害,你也咬我。”
张静姝不想跟他计较这件事,主要是被气味迷惑后再多的亲昵都还能接受,可是现在的她是清醒的,他搂着她在耳边用温柔的语气说话,会让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发软。
羞涩蔓延,产生难以遏制的想要逃跑的冲动。
她不想在两人的关系中占据弱势,故作镇定地说:“我的牙齿可没有你的锋利,而且我不会随便咬人的......”
程水南嗯了声,默默垂头,张开嘴,属于人类的牙齿咬住她肩侧的肉慢慢地磨。
张静姝没感觉到疼,所以没推开他,偶然间抬眼,注视着镜子里的画面,她的心跳猛地停了瞬。
程水南此刻的样子像极了野兽在啃咬猎物的神情,充满了危险、恐怖和蔓延四周的血腥残忍,仿佛只要她做出反抗挣扎,那排整齐平滑的齿就会在瞬间化为利刃切断她的脖颈。
“程水南......”有些慌地喊了声他的名字。
程水南抬头,抿出笑意,眼底倒映的碎光将他显得如同得到心心念念糖果的小孩。
张静姝松了口气。
“松开我,我要去洗澡。”
程水南嗯了声,却没动。
张静姝企图把他的手推开,他也没拒绝,两只手揽着她的腰,从背后抱着,她推开一只,再推另一只,被推掉的那只就再次揽住,很有锲而不舍的气势。
张静姝无奈地松开手,侧眸。
“程水南,抱够了吗?”
张静姝是真的有些头疼,她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这么快的转换关系,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明明在昨天之前,还是说几句重话就能让他委屈掉眼泪,连碰都不敢碰,不过是进行了更加亲密的接触,他就忽然变得黏人。
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不,其实他之前就很黏人。
估计在心底演练了很多遍,如今终于可以实现。
“不够......”程水南垂眼就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咬出的齿痕,很有些心猿意马,他现在的感觉还像是踩着棉花不真实,生怕醒来是做的美梦。
他迫切地需要真实感。
他举起胳膊,放到张静姝的嘴边,哀求:“张静姝,你咬我吧......重重地咬......”
张静姝推开横在嘴边的胳膊,思索了片刻,两只手捏住他的皮肉狠狠拧了圈,程水南骤然发出的嘶声在耳边响起,她趁机离开他的怀抱,跑到浴室,关门。
“别闹了程水南,我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我得洗澡了!”
程水南的胳膊是疼的,她用的力气很大,但是嘴角却咧到耳根,笑得甜腻又张扬。
不是做梦,是真的。
他站到浴室门前:“我身上也不干净,张静姝,我也该洗澡了......”
张静姝:“不行!去厨房做饭去!”
程水南低低的哀求两声,得不到想要的回答,只好垂头丧气回到厨房继续做早餐。
......
进入冬季,气温变得很低。
张静姝只给程水南买了些春秋穿的衣服,至于冬季的衣服一件都没有。那天在楼下发现他,他穿着单薄,快要冻成冰柱了。
周末过得“浑浑噩噩”。
感觉什么都没有做,身体反而疲惫到极点。于是在下班后,张静姝匆匆回到家里交代了声,准备晚上去商场买过冬的衣服。
程水南扒着门框不肯松手:“张静姝,你要去多久?饭都做好了,不吃该凉了。”
张静姝:“商场就在附近,我很快就能回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