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草丫, 我和苏丹丹走到今天还不都是你在中间挑拨的吗?”
程西行咬牙切齿的看向许草丫说。
“呵呵,程西行你可以再无耻一点。听说躺在你怀里的女同志是肉联厂副厂长的女儿, 你的命不值钱, 可肉联厂副厂长女儿的命和他的面子应该挺值钱的吧。让你们俩拿一千块出来应该不算过分吧?你是想让我把你们光溜溜的捆上扔大街上呢?还是让我就站在这儿大声喊人过来?”
许草丫笑着问程西行说。
程西行怒瞪着许草丫,那吃人的眼神让许草丫心口一拧。幸亏她力气大,不然怕是要被他的眼神给吓退了回去。
“这位女同志,你是和程西行一个意思是不是?那我就不跟你们客气先喊两声了。”
许草丫站起身走到屋子里的一角找了一个擀面杖和铁盆, ‘啪啦啪啦’敲了两声, 她满意的笑了笑, 准备站在被她踹飞的门板上开始敲盆喊人抓奸。
“啪啦!啪啦!啪啦!这里有人搞———”
“许同志, 钱———钱我给。”
牛红丽结结巴巴的焦急开口喊说。
许草丫把门板给掀起来靠在门上, 而她自己则靠着门, 冷笑着说:“那麻烦同志掏钱吧,我怕一会儿人过来了,我想堵着门也拦不住别人过来看热闹。”
“许同志,我身上现在只有十五块,你看能不能让我回家拿啊?”
牛红丽红着脸拉紧被子,恳求着问许草丫说。
“行啊, 你写一张和程西行通奸的事情说明, 然后再写一张欠条,再把名字和手印都整清楚了,我会放你回家取钱的。”
许草丫笑着回牛红丽说。
“你———”
“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你喜欢一个人没错的这位同志, 可你和有妇之夫搞在一起不是通奸吗?自己做了还不让人说?”
许草丫回怼说。
“那你能把我的, 我的衣服先扔给我吗?”
牛红丽咬着牙, 再次开口说。
“我们都是女同志, 你都光着给程西行看了, 我一个女同志你害羞个什么劲儿?京市那么多澡堂子, 难道你进去洗澡也穿着衣服吗?”
许草丫没好气的吐槽说。
“你———你!”
“我怎么了?你在磨磨叽叽我就开口喊人了。你要不,学学程西行,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就一条命呗,哪有钱重要嘛。”
许草丫冷嘲热讽的说。
“许草丫你胡说八道什么?”
程西行见身旁的牛红丽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立马坐起身怒吼说。
“刚才是不是这里传出来的声音?”
“好像是的,这院子就住咱们肉联厂的程会计,我下班的时候看到他和牛红丽一起离开的,不知道回没回来?”
“会不会是他们两人在屋里搞出来的动静儿啊?”
“你别胡说,怎么可能呢?牛红丽同志可是咱们副厂长的女儿,要是被人听到了去,小心你没好果子吃。”
“我也就说着玩儿,你听个乐呵,谁信谁傻。”
屋外的两个女同志的交谈声让牛红丽和程西行脸瞬间惨白了起来,许草丫笑着和两人说:“现在都六点多了,我要回去吃饭的。你们再磨蹭下去,别怪我喊了啊。”
“写,我写。”
牛红丽从床上颤栗着起身,裹着床上唯一的一床棉被下了床。而程西行则把床单裹在身上遮羞,许草丫看着狼狈的两人,心里一阵冷笑。
五分钟后,许草丫手里多了五张带着鲜红指印的纸,有欠条有罪证书还有程西行不要和苏丹丹两个孩子抚养权的承诺说明。
“程西行,你和苏丹丹离婚挪到五月份吧,在这之前你不准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许草丫收起几张纸和牛红丽递过来的十五块钱,而后把屋角的一堆衣服扔给了两人。
“同志,你——你还不走吗?”
牛红丽抱着衣服,红烫着脸看向许草丫问说。
“我还没说完呢,后天中午我去你们肉联厂那拿钱。你们要是没准备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把这几张纸贴在你们厂口去。”
许草丫说完后,把门给提到一旁,径自走了出去。
等她到了国营饭店,顾重山早已提着猪蹄站在门口等着她,见她走过来问说:“草丫,你怎么这么晚儿?”
“爷,碰上了点事儿。”
许草丫笑着回说。
“什么事儿?”
顾重山不放心的问她说。
许草丫便把程西行和肉联厂副厂长的闺女的事情和顾重山说了一遍。顾重山听完后叹了口气,说:“小苏同志和两个孩子以后怎么过?”
“爷,那要程西行这样的对象又有什么用?”
许草丫小声问顾重山说。
“草丫,程西行这样的对像是没什么用。可是小苏同志身边少了这个人的存在,以后生活怕是会多不少麻烦的。”
顾重山回许草丫话说。
许草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和顾重山说:“爷你赶紧骑车回家吧,我得回筒子楼陪丹丹姐了。”
“草丫,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苏丹丹抱着肚子被隔壁大娘扶着走出来,关心的问说。
“我爷留我多说了几句话,丹丹姐你饿不饿啊?”
许草丫笑着搪塞说。
“还不饿,刚才婶子给我冲了一碗麦乳精喝。”
苏丹丹回她话说。
“小许同志既然回来了,那我也该回家做饭了。”
隔壁婶子笑呵呵的和两人说。
“婶子,您慢走。”
许草丫客气的把人送到了屋门口。
“丹丹姐,你想吃面条还是想吃饺子?”
许草丫把猪蹄放在一边挂了起来,转身问苏丹丹说。
“要不咱们吃面条吧,我好久没吃你做的手擀面了,有些馋了。”
苏丹丹笑着回说。
“丹丹姐,今儿个你说想和程西行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