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老爷又上了三炷香,恳求帝君不要在意夫人的失言。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方夫人眼眸微冷。
是那个盲盒商人害他们儿子这样,只要见到盲盒商人,她一定会让她好瞧!什么狗屁神通,都不如他们儿子重要。
门外传来家丁的脚步声,后面还跟了三个人。
方夫人不着痕迹地用手帕擦干眼泪,身形恢复当家主母的端庄,想要给盲盒商人一个下马威。
人走进来,方夫人楞在原地。
胡桃一双梅花瞳看透生死,也似乎能读懂人的情绪,她笑眯眯地看着方夫人通红的眼睛,还有她特地端出来的神情模样。
以及方夫人看见她,只觉得晦气又不敢说话的反应。
这样的情况胡桃已经经历许多次:“夫人不用担心,瞧你的样子容光焕发,用不着担心身体健康。”
“……”方夫人目光望向重云,这才心稳。
这两位都不是盲盒商人。
方夫人理所应当地瞥向那位黑袍女子,她安安静静地站在胡桃身后,不特地去留意,压根就不起眼,这就是盲盒商人?
方夫人眼底讥讽,又隐含恼怒,就是盲盒商人害得她儿子这样!
方老爷先她一步迎接上去:“见过你们二位,还有盲盒商人。”
“盲盒商人”穿着宽大的黑袍,兜帽把脸挡住,无法窥见里面的模样,她一言不发,周身气氛有些低沉。
这就是盲盒商人?和臆想中的不太一样。
看上去不像是有手段在璃月港掀起巨大风浪,名声出众的存在。
方老爷想要说些什么,留意到旁边家丁有话但不敢说的样子,为了不说错话得罪这几位,方老爷连忙去询问情况。
“老爷……”家丁唯唯诺诺,“我认错人了。”
“……”你怎么不把月底的工资给数错!方老爷气得不行。
“哎呀呀,看样子你们很喜欢我这位新员工呢。”胡桃大咧咧的笑道,“我也很喜欢哦,这孩子虽然话少了点,但做事很牢靠呢!”
重云方才便听到胡桃夸张新员工。
没想到胡桃接下去一句是:“她的清扫工作,无人能及!”
井珊:“……”别说,丢脸。
可难为胡桃这么看重她的打扫功夫,还特地将她带出来划水,只是你没见到方老爷还有他夫人难以言喻的神色吗。
“清洁工……”往生堂终于要做道上的事了吗,方老爷目光隐隐畏惧。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位黑袍女人不是盲盒商人,方夫人收敛住自己的敌意,她垂下目光:“不知道胡堂主亲自到来是有何事。”
“别这样嘛,咱们往生堂还是挺亲人的。”胡桃摊手。
大家都是她的潜在客户,对于客户,胡桃拿出十二分的专业水准,即使客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发火。
还顺势推销起往生堂的产业:“我看你们二位感情极好,想必以后也会一起入葬,这样吧,只要现在预约,往生堂给你们一个优惠活动,买一送一!怎么样怎么样?”
“夫妻套餐哦,证明你们的感情无人能敌,即使黄泉路上,也能相伴而行。”
方老爷还有他的夫人皆是一脸晦气。
他们怎么说……也只是刚进入中年,还有几十年活头呢。
眼看着胡堂主的推销无人买账,重云叹息一声,走到井珊身边:“你们往生堂真是辛苦了。”
井珊头往那边转动,她的视线被黑袍挡住,所以分辨不太出准确的位置,只能感受到重云就在哪儿。
她想掀开兜帽仔细看看,在游戏里,重云就是位样貌可口的小正太。
亲眼见到的话,应该会更好看吧……
井珊谋算着如何见重云一面,然后她回答重云的问题:“老板给加班费很爽快。”
重云:“……”
从未听过这种话,他欲言又止,想要更关注井珊的事,但看对方有点“不近人情”的表现,他收回自己的视线。
在胡桃和方老爷交谈的时候,重云又问。
“你知道盲盒商人吗?”
“……”
重云看着香案上的帝君神像,长吟一声:“方夫人貌似很不喜欢盲盒商人,跟我说起的时候,显然把盲盒商人认为妖邪的存在。”
“璃月土地上妖邪传闻虽多,但真假掺杂。而盲盒商人名号我从所未闻,是真是假也不太清楚,但……我也想去看看。”重云不太相信从胡桃那里得知的信息。
他也感觉到方夫人对盲盒商人的偏见,以及方老爷不太想提起的反应。
于是来问井珊:“你的话应该会较为公正,我想听听你是怎么评价她。”
井珊:“……”
且容她想想,要如何不留痕迹地自吹自擂才不会暴露。
“盲盒商人……”井珊慢吞吞地说,“是个好人。”
“嗯?”这又是重云听到的新评价,所以好奇的看过去。井珊的声音从兜帽底下缓缓响起,她的声音流畅,低缓,很适合讲故事,给人展开无尽的想象。
重云思绪被她带走,开始按照井珊的话,在脑中勾勒那位神秘商人的形象。
“她的盲盒里什么都能开出来,只要是你心中所愿,且内心足够坚定。”
“什么……都能开出来?”重云惊讶。
这种厥词都能说出来,让人怎么敢信,又不是凝光大人或者岩王帝君。
“当然。”井珊低低地笑了笑,“方家小少爷不就开出他未婚妻的遗物了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在一个陌生的商人出现。”
重云小声辩论:“这里面或许会有什么算计。”
“算计?”井珊像是觉得好笑,“你认为一千六百摩拉就是她的算计吗?如果这是她的算计,那她为何……”
井珊拖长语调,她没看到重云不断变化的眼神,顿了顿才补充:“不亲自来方家呢。”
重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