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刻起身，迎面而来的就是落地的玻璃瓶子。
落在他的脚边。
【砰】的一声，尘埃落定。
毒素以一种难以测算的速度，污染了整个牢房的空气。
而唯一携带的防毒面具，之前就交给了负责对抗稻草人的罗宾。
除了罗宾以外，全员中招。
正把小丑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的蝙蝠侠，神色一顿，俯身撑住旁边的地面，刚蓝色的眼眸开始涣散。
尽管只是如此短暂的晃神，也足以让小丑反击。
几乎没有停顿，小丑踹开了蝙蝠侠，他的脸上是最纯粹的疯狂。不仅没有被稻草人的毒素所削弱，反而有了加持的作用。
短刃的寒光是如此的刺眼，小丑高举着匕首，向着蝙蝠侠的胸膛而去。
那张涂满了白色油漆的脸颊注定成为所有的恐惧源头。
“蝙蝠侠！”红罗宾靠在墙边，试图让蝙蝠侠恢复自保能力。
好在罗宾依旧拥有自保能力，他一脚踹开小丑，和对方缠斗起来。
拳脚相加的声音，让整个牢房变得危险起来。
“哥哥……”安迪视线模糊的抬起头，她看不清面前属于夜翼的脸庞。
但能够意识到的是，夜翼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额头带着虚汗。他靠在墙边，构建出一个绝对安全的角落。
透过面前的缝隙看去，穿着紫色西装，带着小丑帽子的小丑，正在对地上的蝙蝠侠施加暴力。
还伴随着刺耳的笑声和嚣张的嘲讽。
而罗宾则躺在另外一侧的墙边，动弹不得，防毒面具已然残破到不可入目。
【砰！】
一声枪响。
半倚在墙边的红头罩持枪对着小丑，即使有着机械音的遮掩，但也难以掩饰声音中的颤抖，“你的对手是我。”
很少有人能够撑过稻草人的恐怖毒素。
而红头罩所看见的恐怖景象，永远都不可能和小丑脱离关系。
麻醉针打断了小丑的动作，他歪着头，拔掉了身上的麻醉针，站起来活动着身体。
麻醉针对于小丑从来不管作用。
“原来是你这只小鸟。”小丑在看见红头罩的时候，嘴角裂开到最大，就像是看见了最喜欢的玩具。
他慢步走向红头罩，每一步都像是倒计时，“死去的小鸟，可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眼见着这一幕的红罗宾，强行打起精神，他无数次的想要站起来，但恐怖毒素带来的幻想如影随形。
而小丑和红头罩的交锋无可避免。
早晚都会有个了结。
视线聚集之处，小丑攥紧了红头罩的衣领，他用那被刀刃硬生生割裂开的嘴角靠近红头罩，“你猜小蝙蝠会疯吗？”
他的问题向来是没头没尾。
但蝙蝠们都能够清晰的猜到问题的源头。
那把威胁着蝙蝠侠的短刃抵在了红头罩的脖颈，划出血痕。
牢房之内的时间仿佛凝滞，而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只蝙蝠希望它继续流逝。
一声枪响。
听见枪响的小丑转身看去。
子弹破空而来，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性，它扎入了小丑的右侧胸膛，刺目的鲜红在刹那间崩裂开来。
受到子弹的冲击力，小丑后退两步，他靠在墙边，看向对面，随后发出几声低低的笑。
而那双充斥着疯狂的绿色眼眸，其中印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胸口还是鲜红一片的安迪，表情坚定的站在小丑的对面，用小手手拿着笨重的枪械。
是她扣下了扳机。
安迪手中的那把枪，是红头罩唯一装载了真正子弹的武器。
被击中的小丑向着安迪走去，他的步伐歪歪扭扭，但没有蝙蝠能够制止。
安迪闭上了眼睛，她的全部力气已经用来维持小身体的平衡。
【砰！】
子弹穿透了小丑的腹部，他嘶哑的笑声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嘴角的血液缓缓留下。
【砰！】
子弹击碎了小丑的膝盖骨，他直接的摔在地面，因为疼痛而不住的抽搐着，但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弱。
反而向着安迪爬去。
【砰！】
子弹穿透了小丑手臂，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甚至蔓延到红头罩的脚边。
他停止了爬行，只是死死的盯着安迪。
【砰！】
子弹贯穿了小丑的左侧胸膛，嘴里吐出血沫。
他边笑边咳，不知道在愉悦些什么。
最后的最后，安迪放下了枪械，漂亮的蓝色眼眸早已经被泪水朦胧。
已然没有子弹。
枪械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音。
强撑着小身体的安迪，一步一步的挪动到红头罩的身边，她抱住了对方的腿，什么也没有说，但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泪水浸湿了红头罩的衣服。
小声的哽咽清晰的传入每只蝙蝠耳中，那些挥之不去的毒素幻觉，开始随之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那不断回放的具有强烈安全感的枪响。
一声又一声。
将所有的阴霾驱散，阳光洒了进来。冰凉的牢房内，伴随着恰好的暖阳。
白色光点浮现在牢房之中，空气中的毒素随之堙灭。剩余光点附着在蝙蝠们的伤口之中，让所有的伤痕都消失不见。
蝙蝠侠站起身，走向了墙边的小丑，他提起地上半死不活的犯罪之王。
没有丝毫犹豫的扔进了传送门之中。
最强辅助系统的提示出现在所有的蝙蝠们眼中。
【恭喜您获得胜利。】
【系统将重新判断最强辅助12138的辅助等级。】
斑驳的牢房骤然消失，转而成为深夜的哥谭郊野，山坡之上，晚风轻轻浮动，安抚着所有的情绪。
漆黑一片的夜空，骤然划过一道炫目的流星。而这仅仅只是预告，紧随而来的是前所未见的盛况，近距离的流星雨。
群星为之闪耀。
趴在红头罩怀里啜泣的安迪，也被旁边的蝙蝠侠和夜翼安抚着抬起小脑袋，沉浸在这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