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极为促狭的表情,“怕不是普通朋友吧。”
富冈义勇:“有别的问题吗?”
锖兔:“......”
如果不是从少年起就熟悉富冈义勇的说话习惯,知道对方是在问长谷川彻究竟还有什么困扰,锖兔保不准要揍上他几拳。
看着长谷川彻依旧在组织语言的纠结模样,锖兔好心地帮他解了围,“所以,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位金发zero?”
毕竟当时就能看出降谷零对阿彻有一些不属于挚友的心思,现在才告白也算正常。
富冈义勇:“?”
长谷川彻疯狂摇头:“不,不是zero。”
锖兔没有理自己状况外的好友,而是端起手捏住下巴,觉得自己这次应该没猜错,“不是这位金发同学,那就是前段时间夜里被你带出去兜风的那个黑发好友?是叫hiro对吗?”
富冈义勇看向锖兔:“什么时......”
长谷川彻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是hiro,我们可是挚友啊......”
他声音越来越低,说到那个曾经可以坦坦荡荡的词语时已经快要心虚到消音。
“所以都不是?”锖兔看着站在廊下几乎要把脑袋埋到胸口里去的青年,眼神微妙。他试图再回忆起有谁和自家小孩玩得好,终于从之前真菰分享过来的新闻照片里扒拉出另外一个。
这次总归不会搞错了吧。
肉发男人清了清嗓子,“那一定是之前米花百货商场抢劫案时和你一起站在救护车前的那位卷发青年吧?”
富冈义勇双眼一亮:“这个我也知道!”
因为真菰是分享到他们三人的小群里的。
虽然只是被拦在安全线外的新闻媒体记者拍到的一张模糊照片,但是对于熟悉自家小孩的监护人们来说,照片上的两人状态很是不对。
长谷川彻哑口无言:“......”
Alpha不由得后退一步,死死盯着地面,恨不得当场刨出一个坑来把自己种进去,变成一根不会说话也不需要思考的萝卜。
褐发青年的态度说明了一切,显然也不是那位卷发好友。
锖兔不由得为这个现实倒吸一口冷气,开始重新打量起自己面前的这个笨蛋。
他是知道长谷川彻因为曾经的事而对Alpha与Omega之间的恋爱有些退缩,也逐渐对此变得有些恐惧与迟钝,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能到这种程度!
富冈义勇看看锖兔,又看看长谷川彻,恍然,“所以也不是他吗?”
Alpha可怜兮兮地呜咽一声,在自己师父不自觉的火上浇油中被自己彻底打败了,有些崩溃地抱着脑袋原地缩成了一颗大团子。
如果真如监护人们所说的,零他们也......
不,不要自恋,这是不可能的。
要相信大家都是单纯的挚友。
可如果万一呢,那自己岂不是犯了好多罪!还临、临时标记多个Omega,这要被判几年来着,有期徒刑,还是干脆枪毙好了——他大脑不太清楚地开始胡思乱想。
锖兔:“......”
他揉了揉开始跳动的额角,颇有些无奈地瞪了眼自己给予最后一击还不自知的好友。
算了,笨蛋教出个更笨的傻瓜来,也是不奇怪的。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松开一直以来的调侃神情,这让他脸上的疤痕都变得柔和下来。他走过廊下,蹲下身揉了揉大汤圆露出来的那点褐发,像很久以前对待某个小孩一样,“不管怎么样,我都知道阿彻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对不对?”
没有反应。
锖兔想了想,继续宽慰道:“没关系的,只是「挚友」关系而已,你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长谷川彻:“......”
Alpha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声音小到以锖兔的耳力都没能听清。
——其实也许听清了,只是他有点难以置信。
“什么?”所以男人又重新问了一遍。
“......临时标记。”长谷川彻咽了下口水,谨慎地回答道。
身为Omega的监护人心顿时凉了半截,理智摇摇欲坠。好在有多年养育而建立的信任情感,才让他没有失手掏出日轮刀。
他开始庆幸这是在家里,要是给别人听去,大概Alpha已经成为了不折不扣的海王。
但是锖兔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阿彻。临时标记并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它代表的含义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你如果没有谈恋爱的意思,就不要给别人那种「有可能」的错觉。”
“这对你们谁来说,都很不负责。”
Alpha有些犹豫地抬起脑袋,看见的是锖兔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