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时间?”
梅洛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自己并没有腕表的手腕,“应该是没有了。”
“它们其他白大褂呢?”
“拿枪威胁了一下就全都乖乖锁到隔壁房间了,还配合的自己锁门。”
唐纳德:“你是不是还忘了有个被你注射了艾米血结果发狂攻击那些兽的家伙了。”
我看着这里冰冷的金属质感的科技装潢,“……感觉想把这里全都炸了很不实际。”
“如果你能在这么短时间找到承重梁的话。”梅洛慢悠悠补充道,“估计还需要你能找得到炸药。”
……只想把这边配电系统也炸了的我沉默两秒,当机立断,“我要把这里烧了。”
唐纳德似乎叹了口气,“也好,这样下去也惨。”
我们找到了器具的电线部分,将酒精和汽油倒了一路,梅洛丢给我它不知道什么时候顺在身上的属于度假村的打火机,带着唐纳德向外走去,“放个烟花?”
“可惜不够大。”我脱下外套点燃后将染满血的衣服丢了过去,青蓝的火焰瞬间燃烧了起来,摇曳的火苗以一种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的趋势迅速扩大起来,很快就变成了灼眼的红色。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梅洛反应是最快的那个,“糟了,快跑。”
我和唐纳德跟了上去,甚至是我这个刚刚缓过来的“伤员”跑得比唐纳德更快。
我扭头看着背后燃烧的绚烂烟花,带着笑意对落我一节的唐纳德道,“你也太慢了吧。”
唐纳德喘着气,“谁会指望我们鸟类锻炼跑速啊。”
“被抓你就等死吧。”梅洛在黑暗中率先跑着,只有微弱的紧急出口指示牌的绿光在指引着我们前行的方向,它似乎也回头看着,“真是一场漂亮的烟花。”
它吹了一个口哨。
我也因为完成了一件大事心情不错的吹了声。
唐纳德沉默了。
梅洛:“到你了。”
爬着楼梯更慢的唐纳德:“滚开。”
出来之后,梅洛方向感好得出奇的往那辆车所在的方向跑去,我一路跟在后面,直到顺利上车之后才松下口气。
看来它们都去了地下。
这个地方依旧有着我很浓的血腥味,唐纳德露出了不适,我们让它先上车,我和梅洛摸了两把带血的枪。
上车时我抢了驾驶座,把伤患梅洛赶到后座,为了方便撤离钥匙是插在上面的,一边发动这里改装车。
这才有空好奇问道:“鸟类不是天生就会吹口哨吗?”
唐纳德犹豫片刻发出了鸟类特有的哨声。
“我只会这个。”
我诚恳道,“挺好听的。”
梅洛阴阳怪气,“叫得不错小鸟。”
下一秒它和唐纳德都因为我陡然的加速而撞到前座发出了吃痛声。
“等一下——”梅洛略带狼狈,“你真的学过开车吗?”
“别小瞧我啊,”我信心满满道,“我科目三过得老快了。”
唐纳德莫名其妙,“科目三是什么啊?”
已经没空与它们解释的我已经踩着油门飞驰了起来。
然后一个漂移过弯。
啊哈!太帅了!
唐纳德又发出了哨子音,“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梅洛在后座捂着腰腹处的伤口面带菜色,“我开车时可没这样的感觉。”
“哈哈哈,不要担心啦,我玩碰碰车从来都是冠军。”
更别说跑丁车游戏一骑绝尘的战绩。
“?”
完全听不进后排两位声音的我直奔之前绑住长颈鹿的屋子而去,然后以一个自己都因惯性头向挡风玻璃撞去(还好我带了安全带)的急刹车,在刺耳的吱吱声中停了下来。
一头撞在车顶,铁皮与鹿角撞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的梅洛:“……我真要吐了。”
唐纳德有气无力道,“我想出去飞。”
我举起枪从打开的房门瞄准了固定在屋子角落的布料,没有丝毫对自己的怀疑开了这枪。
子弹打碎了紧绷的布料,屋内响起长颈鹿跌倒的一声,我把脑袋探出车窗,“嗨,长颈鹿先生你还活着吗?”
可以看到它正在慢慢向外退出来。
梅洛来了点精神,靠在车窗旁看着对方以狗爬姿势出来,“看来还活着。”
我丢下震得我手腕发疼的枪,大声道,“不用谢,拜拜咯。”
“确实得好好谢谢——”
梅洛话语未落,又在我陡然加速的油门下吞下了尾音,唐纳德诶诶诶的叫了起来,“前面不对吧!那不是花园吗!”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啊!”我开着改造后质量非常过关的武装车一路横冲直撞着,“你们系好安全带就好啦。”
在我笑着撞飞门口的拦车杆时,还不忘对那只上獠牙对自己脑袋翘起长得十分奇怪的狼狈鹿豚大声询问道,“你真的不会被自己那牙戳到脑袋吗?”
我真的好奇死了,第一次见到有野兽獠牙这样长得。
“据说他们以谁的獠牙长得最好看为美。”梅洛悠悠道。
“现在也是吗?”
“他不是没做手术拿掉吗?”
唐纳德:“我都没听说过这种动物。”
梅洛,“我也是无聊看书才看到的,也许因为它们少才格外团结有群体认同感吧。”
“是么。”
不知为何心情变得更好的我咧开的嘴就没有下降过。
“接下来往哪开啊?”
“你个司机居然问我们吗?”
我在吹来的夜风中看着自己长长了一些四处飞起的发丝,忍不住扭头笑着道,“不是啊,唐纳德你老家在哪里啊?不是要去看星星吗?”
这份就要溢出胸口的喜悦……
满是狼狈的唐纳德和梅洛在此刻也对着我的目光笑着,这份快乐就像具有感染力一样病毒一样纠缠与我们之间。
唐纳德与我指了方向,“往西北……不不不,你看路啊!!!”
“放心好了,”我扭头,“我反应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