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已……
打开门的唐纳德被门外不知道守了有多久的纯黑色身影一脚踹飞回到了屋内。
我这次捏住了自己口袋里的枪,警惕的看着来者。
“嗨,终于找到你了。”纯黑没有一丝杂色的黑马站在门外,“罂粟花小姐。”
终于见到了。
我想以它的气场来看,应该就是阿尔和加布口中的beastar雅付亚了。
它解开着身上正装束手束脚的袖口,一边关门将门反锁走了进来,一脚踹在了躺在地上的唐纳德的身体上,一边掏出了手铐。
“真是听到了不少的秘密呢。”
它将唐纳德的脚踝拷住。
“还有意外收获。”
我花了两秒钟理解了它这句话,警觉的给口袋中的手/枪上了膛,一边大声试图掩盖这个动静,“你把加布和阿尔怎么了?!”
我就说以加布的敏觉性怎么会发现不了我这边的异常动静——
“把你的手抬起来。”雅付亚也拿起了自己别在腰后的枪械对准了我,“随身携带违禁枪械,看来你的罪责又加一则。”
我斟酌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依旧没有选择举起手来,“我是普利斯特利的部下。”
“你应该按照流程申请持枪令。”
“没有吗?普利斯特利给我申请了才对,你应该去问问。”
我拿出了普利斯特利给我的虚□□丢了出去,“我只对我的直属领导负责,想必并不需要越过参议员来向你申请吧。”
雅付亚接住了我的那份证件,扫了一眼,又丢开,“你是那天袭击了市政府的家伙吧。我现在合理怀疑你通过不正当手段控制了参议员的身心以谋取不当利益,不要再做无谓挣扎,以你目前展现出来的危险性我有足够理由将你当场击毙。”
然而我还能死而复生。
我盯着它西装下修长的身躯,脑中全是它刚刚熟练掏枪上膛的动作。
是个老手。
还有可能穿着防弹衣。
躯体力量比我强很多。
我赌不起这份可能暴露真正秘密的风险。
况且我还不知道阿尔和加布怎么了。
该配合吗?
我又想到了自己口袋里的另一个炸弹。
我也许不该这么冲动。
雅付亚开始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
我将枪拿出了小心翼翼放在了桌子上,“你做好将为你的诽谤而道歉的自觉了吗?”
“我会做出合理调查,请配合我的工作,自然会在你是无辜时放你自由。”
垂在沙发上的手接住了袖口滚落下来的臭气弹。
我收敛了自己的现在的攻击性,试图伪装的柔顺些,“那你准备怎么调查呢?通过什么手段才证明普利斯特利其实没有被我控制呢?”
“自然是先将你与这些家伙之间的联系断开,像你这样危险的存在应该监管起来才对……”
“那你会确保我这段时间的安全吗?”
“如果你配合的话,自然。”
我轻笑起来,“我自然会配合,清者自清,”虽然也不是那么清啦,“况且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子,在面对这种污蔑和控诉时,除了配合我还能做什么呢?”
但是雅付亚依旧很警惕。
“举起你的手来。”
我歪过头盯着它,“有一点我很奇怪。”
其实不管怎么做都是逃不掉的。
只要我还想维持着现在的生活。
好难啊。
难道真的要乖乖被抓等远在首都的普利斯特利来救我吗?
再说以普利斯特利现在的情景它也很难做出什么强硬证明来证明它其实没有被控制。
反而可能会成为洛美蒂家族用来制衡它的把柄。
但其实我可以尝试着相信一下这位加布和普利斯特利都有过赞赏之意“超级英雄”。
我……真的要相信它吗?
要将自己被动的交付给这些家伙?
在明知道自己的危险和特殊性的情况下……
“为什么在明知道我用臭气弹袭击了市政府的时候,”我触碰着臭气弹按钮的指尖在犹豫着,于此同时我看到倒在地上的唐纳德动了。
我克制住自己的目光,故意暴露出自己手中的臭气弹,以威胁口吻道,“依旧选择穿这身衣服来抓捕我呢?感觉你更像是赴约途中变道而来呢,是不是考虑的不太周到呢?不符合你这个罪恶克星犯罪者惩罚者老手的身份啊……”
雅付亚显然也是不想闻到这个臭味的。
它全部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我的部下已经将这栋楼包围起来了,就算你使用了这个生化武器也不会有逃出去的机会。”
“可你下意识是反锁门诶。”
“自然是因为不希望你的血腥味传出去,在没有完全控制住你之前——”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雅付亚依旧注意到身后唐纳德举起花瓶的凶狠一挥,它动作极其敏捷的避开了要害,摆设用的水晶花瓶在这位黑马的脊背上碎裂开来。
我抓起一旁上过膛的枪毫不犹豫开了一枪。
子弹穿过了雅付亚的右肩,它手上的枪依旧没有因为吃痛而掉落,却也难以举起来了。
它被发狂似得唐纳德从背后按倒在地,唐纳德一拳又一拳的揍着这个城市的英雄,显然已经红了眼。
“停下来。”我上前去踹开了雅付亚手中的枪,按住了唐纳德,“你要这样杀了它吗?”
“他知道了——我不能让他活着!”
“……”
我盯着这只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大鸟,有些犹豫我刚刚给出的选择是否是个错误。
我不想要个会将我们都拖入困境的野兽作为盟友。
在我这样的目光中,唐纳德似乎找到了一丝清明。
它颤抖着手盯着躺在地上冷静注视着我们的雅付亚,十分动摇的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它漂亮的羽翼沾满了鲜血。
“我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