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虽然本身有点细心的性格,但是架不住长时间地这样工作还是会出错,好几次都会涂出范围去,还有深一点浅一点的趋势。
降谷零也有些发愁,他的鲤鱼旗已经被涂成了花旗子了,看上去红的一块,青的一块,紫的一块的,连脸颊上都沾上了染料,偏偏本人毫无所觉,就看着自己的鲤鱼旗左瞧瞧右瞧瞧,把疑惑都写在了脸上的染料里。
诸伏景光一抬头,哦吼!
只是画了个鲤鱼旗的功夫,甚至没画完呢,自家小伙伴就变成花猫了!
“嗯?”降谷零抱着‘这是我自己画的吗?’这样的疑惑转过头,就看到了诸伏景光无声咧开的嘴角,当下更疑惑了,“Hiro怎么了吗?”
诸伏景光弯着眼睛,伸出小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指了指,算是在提醒降谷零了,毕竟他的纸条里可没有【你的脸上沾上染料了】这样的话语。
降谷零恍然,于是抬起自己的左手摸了一把脸。
诸伏景光眼睁睁地看着小伙伴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给其实干净着的左半边脸颊添上了三道颜色,而后又抬起另一只手把另一边脸颊上沾染上的染料在麦色的皮肤上抹匀了。
诸伏景光:“……”
见鬼的是,这人抹完了低头一看双手,还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啊,竟然沾上了,谢谢你了Hiro!”
诸伏景光能怎么办,当然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防止自己的小伙伴真的尴尬到几个小时不能说话了。
降谷零之前没有发现就算了,在发现了之后就想去卫生间清洗一下,脚步还没迈开,这边的房门口就出现了一道身影。
中原中也皱着眉停在门口,钴蓝色的眼睛往屋子里张望,一眼就看到了降谷零的样子,“零你的脸上沾到染料了啊。”
降谷零收回脚,“刚刚没注意啊,中也你已经画好了吗?”
“还没有。”橘发小孩眉头紧锁,“你们看到太宰了没?”
“诶?”降谷零疑惑,“太宰吗?我没有看到诶,Hiro你呢?”金发小孩侧过身顶着花猫一样的稚嫩脸庞去询问自家小伙伴。
诸伏景光也仔细回忆了下,随后确信地摇了摇头。
“啊,真的是。”中原中也更无奈了,看到两个小伙伴问询的目光,他只得解释了起来,“他……”话说出了一个音节却又忍住了,“就是,我们大概吵了一架,他有些生气就跑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人来着。”
降谷零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诸伏景光也是,这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由降谷零开口发问,“生气了啊,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想着,如果被别人知道太宰治是因为他说对方的鲤鱼旗涂地像是一只蜈蚣,才生气的跑掉的,那么指不定还要更加生气,于是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再继续找找吧,零你也赶紧去洗洗脸吧。”
说着就离开了,留下另外两个小朋友再次对视了一眼,好的,在本丸里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估摸着生气了的话躲起来的可能性会大一点。
另一边的太宰治鼓着腮帮子,咬着牙拖着自己的鲤鱼旗往偏僻的仓库方向走,他在本丸没几天就把本丸的布局给溜达地看清楚了,本丸的很多房间里都住了人,也有一些仓库用来堆积杂物什么的,倒是很少有人过来。
平时也都是安安静静的,连鸟雀都基本不会到这里来。
“真的是讨厌的中也!”小孩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周围安安静静的,“我都没有说他画的像是绿色的毛毛虫,他竟然说我画的是蜈蚣!”
“哼,把染料全部拿走!”他又拽着鲤鱼旗往前走了两步,鲤鱼旗的尾巴在草地上拖行,倒是没破损,只是还是吃力。
他明明话的就是螃蟹!那么多条腿寄托了他对于螃蟹应该多长腿,才能多让他吃肉的期望!
啊!果然是可恶的中也!
小孩气哼哼的,力气也没那么大,走两步停两步,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随意地停在了最近的一个仓库前,喘了大大的一口气,又回头看了看地面上鲤鱼旗拖出来的痕迹。
太宰治撇了一下嘴,抬起手推了推仓库的门,看上去似乎关地严实的仓库门被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没有多少光,唯一的光源还是从高高的窗户里透进去的,仔细看过去,空气之中的粉尘似乎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黑暗的环境让小孩刚刚准备迈进去的腿抬起来的动作都迟疑了那么一瞬,但是下一秒小孩还是毅然决然的如同一名战士一般走了进去。
他才不要理中也了,他要自己完成这个旷世鲤鱼旗,之后也一定要去嘲笑中也的毛毛虫!
身体空白的地方多了很多条被画出来的红色腿的鲤鱼旗被小孩拖着大张的嘴巴部分,一点点的挪进了黑暗的仓库之中,那瞪圆了的工厂流水线统一画出来的眼睛无神地睁着,如果鲤鱼旗是活着的话,指不定救命这个词就要从那张大嘴里吐出来了。
太宰治在将鲤鱼旗拖进仓库之后,就把怀里的小袋子丢了下去,里面装着所有的染料跟画笔,他本人则是跑去找仓库里的电灯开关。
这里的能见度很低,无论是什么时候来找东西看不到的话肯定不方便,本丸里也已经通了电,没道理这种时不时需要被人翻找东西的地方没有。
木屐踩在地上传来嗒嗒嗒的小小声响。
在太宰治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在此刻仓库的角落里,有一大团人形物体正缓慢的朝着角落里移动着。
仓库里的大门开着,黑色微卷发的小孩没多久就找到了开关的位置,只是比起他的房间刻意调低了一些的开关,仓库显然没有考虑到会有小孩子会独自跑来的情况,对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