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先去偏殿躲躲。”
西楚太后如果看到自己最厌恶的儿子,跟她想拉拢的南奉女帝滚在了一张床上,知道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怕是会活生生气死吧,虽然楚元冷很好奇这一幕,但她知道子卿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没了别人的助力,她手底下的人都是废物,这才两天就坐不住了,想来试探我是否和你达成了合作,哼,她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魏昭岚将个中事由分析给楚元冷听,还催促她赶快把写的东西都收起来一起带走,免得被苏太后看到,认出这不是他的字迹。
楚元冷却不紧不慢,还有心情打趣道:“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是在偷情?”
魏昭岚愣了一下,脸上迅速起了一层薄红,“说什么呢,谁跟你是在偷情了!”
见他颇有下一秒就要炸毛的趋势,楚元冷刚想动身,就被他连推带拽拉进了一个门,说的话却像极了楚元冷调侃的,“从这里可以去偏殿,记得把写的这个东西也拿上,等她离开后我会去喊你的。”
魏昭岚换上了常服,用发带将头发绑起来,苏太后来时便看见他坐在岸前练字,颇有刻苦之态,她冷笑道:“皇帝一个人在寝宫练字,倒是闲情雅致。”
“那是,都说练字可以修身养性,儿臣的脾气本来就不好了,若是不再练练,母后恐怕就不能站着跟儿臣说话了。”
魏昭岚一开口就夹枪带棒,屋子里的椅子也早就被搬走了,苏太后只能站着,魏昭岚则悠闲的坐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儿臣听说苏表弟昨日都烧糊涂了,还吵着闹着要什么花儿绿儿,他才是真正的闲情雅致,原来这样的大雅才是母后您喜欢的,这样您瞧不上儿臣练字,倒是不稀奇了。”
“皇帝!”苏太后没想到魏昭岚的嘴上功夫见长,宣帝是儒雅君子,怎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
“母后叫儿臣做什么?”魏昭岚态度依旧散漫,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苏太后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扫视了一圈魏昭岚的寝宫,缓缓开口:“皇帝,你应该知道南奉女帝并不简单,她心思深沉,狠辣无情,你想与南奉交好,恐怕只能是你的一厢情愿,说不定到头来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魏昭岚按捺下心中的嘲讽,“儿臣倒是觉得南奉女帝极好,不如母后跟我走着瞧,看南奉女帝最后会选谁?”
苏太后见魏昭岚言语之中似乎还没有跟南奉女帝正式达成合作,否则他定然会比现在嚣张百倍,看来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她得到了答案后便拂袖离去,“皇帝,你迟早会后悔的。”
苏太后走后,魏昭岚去偏殿找楚元冷,他逛了一圈都没发现楚元冷的踪影,正疑惑她去了哪里,便被从暗处伸出来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将他整个人被拖回到了房间里。
魏昭岚没有反抗,因为他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而且天底下敢这样对他的,也只有楚元冷了。
楚元冷拥着他的身子,轻咬他的耳垂,笑着问:“子卿,可以继续跟你偷情了吗?”
“不可以。”魏昭岚没好气道。
李千午后才回宫,他一回来便先去换了件新衣服,确保把身上的那些痕迹全部遮得严严实实,才敢去见魏昭岚。
一见到魏昭岚,他便跪了下来,他本来就觉得腿软,站着只觉得吃力,跪着倒还好受一些,“属下没能及时赶回来,还请陛下降罪。”
“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还是阿冷叫你去的,朕若是非要你冒着雪天摔倒受伤的危险回来,反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不体恤下属了。”魏昭岚想叫他起来,但李千抿着唇,一副隐忍的模样,倒像是真的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魏昭岚知他是个死脑筋,但当差当得漂亮,在其他方面还是要灵活些好。
他注意到李千眼里的红血丝,不禁疑惑道:“你在驿馆歇了一晚,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是没睡好吗?”
礼部给楚元冷准备的驿馆没话说,按理说床榻也是极软的,李千跟了他那么多年,有时候条件不允许时,直接在树上凑活一晚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也没见像现在这般,魏昭岚严重怀疑李千是不是彻夜未眠。
李千听到他的询问,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属下...属下...”
他突然欲哭无泪起来,他何止是没睡好,是压根都没睡,那人霸道极了,折磨得他没办法逃脱,身为堂堂禁军统领,他居然...
若不是他的里衣都快被撕得不成样子,他是绝对不会先去换衣服再过来面见陛下的。
“行了行了。”魏昭岚觉得李千着实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上来,“这根本就不算事好吧,你一个大男人不要多想,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没心思当差了,这样,朕给你批三日假,你休息好再回来。”
李千哽咽道:“属下没有多想,属下只是...”
只是难以接受,若他没喝那壶酒就好了,就算喝了,也不应该全部喝完,最后烧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犯下了弥天大错。
魏昭岚见他还在跪着,道:“快起来吧。”
魏昭岚只以为李千钻了牛角尖,没想到一番话下来却莫名真的安慰到了李千。
李千含泪点头,陛下说得对,他是一个大男人,这根本就不算是事,只是只是...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他想要从地上起来,但一试图直腰便觉得隐隐作痛,他看向魏昭岚,“属下...好像没力气起来。”
魏昭岚想去扶他,但李千却死都不肯,说陛下千金之躯,他万万担不得,魏昭岚只好朝外面喊人,“外面的,进来把你们统领扶起来。”
很快便有两个高大的黑衣侍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