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不管是否为给和贵人做脸,她都得捧这个人场,何况太后都在,她不去怎么使得?
“行了,反正你总有道理,我也懒得周全,你自个儿留意些罢,别又落得跟永璐一样。”庆妃说完就气咻咻地离开了,白梅拦都拦不住。
也只能对魏佳氏感叹,“庆妃娘娘还是这么个急躁性子,又口无遮拦,好端端提起娘娘伤心事作甚?”
魏佳氏道:“她不过是关心则乱。”
其实魏佳氏自己也有点后怕,舒妃因为养十阿哥养得不好,自此之后便失了宠,她若是连续两个皇儿都没能保住,不止皇帝厌弃,恐怕太后也得颇有微词,怪她是个没福气的。
幸好今日安然无恙,倘若真有点什么,她的前程也就到这儿了。
白梅忖道:“那栏杆究竟怎么回事,是否该叫人查一查?或者问问和敬公主?”
魏佳氏摇头,“我相信她是无心的。”
就算真是有心又能怎样?她难道要去向万岁爷检举,说公主故意害她么?且不说和敬根本没这个必要,倘公主因此而获罪,她也对不起孝贤皇后在天之灵。
魏佳氏叹道:“算了罢,我如今只想将皇儿平平安安生下来,还是少生些是非的好。”
宝月楼中,和敬公主陪皇太后说了会子闲话,又讲了几件科尔沁草原上的有趣故事,这才借口更衣之故唤来随从,问他永寿宫那边有何反应。
随从道是风平浪静。
和敬微哂,“算她还知趣。”
给令贵妃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状告自己谋害龙胎——何况她也没有谋害,不过是偶然发现背后栏杆有些松动,故意不去提醒魏佳氏罢了。
谁叫魏佳氏被荣华富贵迷晕了眼,浑然忘却自己对她的忠告,和敬自然要给她一个教训。
她以为还能全身而退么?魏佳氏之所以能起势,不外乎因为额娘的缘故,在和敬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卑贱的宫人,不过眼下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才不得不和颜悦色罢了。
可魏佳氏居然忘了肩上的任务,居然妄想生儿育女,与继皇后和平共处,凭什么她就能过上太平日子,而额娘却得躺在裕陵冷冰冰的地宫里,看着曾经屈居她之下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富贵荣华?
和敬做不到,皇阿玛的薄情令她失望了,那她就得亲自找回额娘的尊严和体面,这辈子,谁都别想越过额娘地位去!
和敬定定神,嘱咐那随从,“留意永寿宫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向我禀报。”
她相信魏佳氏还是会想通的,她若想更进一步,能帮她的只有自己。哪怕生再多孩子,离开富察家,她也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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