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老师好些了吗?”
“我很好。”神宫寺奏声音淡淡,“倒是你,有洗干净吗?”
“要不你来检查一下?”宿傩上身前倾,在银发少年耳边说道。
神宫寺奏被这声音震得耳朵发麻,偏头躲过,睨了宿傩一眼,“不许靠这么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是老师耳朵太敏感了吧?”宿傩自顾自说道,“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啧。
宿傩退回去帮他擦头发,微黄的烛光将二人的影子投射在墙面上,看上去有了几分亲密的意味。
过了一段时间,神宫寺奏那头长到大腿的银发终于全部擦干,又被宿傩用手指梳理整齐,再次变得像绸缎一般漂亮。
“今天也是要按摩的吧,毕竟老师还没完全长大。”宿傩知道神宫寺奏准备就寝,便想到说不定还会因为生长痛而失眠。
昨天也是在他的按摩下睡熟过去的,今天自然不会落下。
神宫寺奏一想起小腿和脚心被按摩时的酸爽,哪怕能让他睡个好觉也不免有了退缩之意。
但是看到宿傩希冀的眼神,心想这也是对方折腾自己的方式之一,便也没那么抗拒了。
只穿了里衣的银发少年把腿往宿傩大腿一伸,后者抬手握住,掌心不自觉地在脚踝和小腿肚上摩挲过去。
身体还很酸软的少年不由轻轻发着颤,脚趾蜷起,垂下眼睫掩住其中神色。
宿傩能感受到这些细微的反应,在少年泛着粉色的膝盖上揉弄起来,两对猩红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对方的表情,接着另外两只手也找到少年绷直的脚,一手握住脚背一手屈起食指在脚心的穴位上用力按动。
果然,神宫寺奏快速眨了下眼,紧闭着嘴用鼻子调整呼吸,撑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五指。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事,神宫寺奏今天的反应格外敏感,没多久便呼吸不畅起来。
“可以了……”神宫寺奏觉得再这样下去就撑不住了,还是给自己留一点余力比较好。
但宿傩却道:“可是这才刚刚开始,如果老师累了就直接睡吧。”
他说着,手上加重了力道,直接让神宫寺奏卸了手上的力气,仰面倒在软垫上,银发铺散开来。
随着脚心的酸意一阵阵涌上头皮,神宫寺奏偏过头,抬起一只手臂挡住脸,打算就这样忍到结束。
只是宿傩不会主动结束,除非他就这么睡过去。
“停下……已经、可以了……”神宫寺奏的声音变得微弱无力,呼吸微促,尾音都打着颤。
“可是这连昨天的一半都没有到,老师就已经不行了吗?”宿傩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似乎没听到满意的答复便不会停。
神宫寺奏:你赢了……
因为男人不能说不行。
神宫寺奏不再说话了,一言不发地承受着直冲头皮的酸胀感,挡住眼睛的手越攥越紧,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手心上留下月牙印记。
宿傩又揉了一会儿,估摸着也该有点困意了便停了下来,把神宫寺奏两条腿摆好,倾身上前将仍放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
少年并没有阖上眼睡去,而是半睁着凤眼,琉璃般的红眸像是化在了迷蒙水雾中,在看到宿傩凑过来的脸时还有几分茫然。
大概是捂久了,少年白皙如瓷的皮肤泛着淡淡薄红,抿紧的唇骤然放松,瑰丽的红便彻底晕开来。
“神宫寺……?”
“……”
被唤了姓氏的少年慢一拍地眨了下眼,却显得眼皮越发沉重,视线也没有聚焦在宿傩脸上。
现在才有了睡意么?
宿傩没有多去动他,将对方没反应过来依旧攥着的手一点点打开,然后放在身侧,拉起边上的薄被盖在少年身上。
墙上只有宿傩一个人的投影,他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数秒,像是看不够一般注视着神宫寺奏的睡颜,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为晦暗。
如果非要互相诅咒才能被接受的话,那他会一直伪装下去,直到对方完全接受为止。
思及此,宿傩起身吹灭了灯台烛光,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
隔天一早,神宫寺奏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想宿傩这按摩的功夫属实不赖,还会做饭种菜,光是这么技能,怎么也不会和杀人如麻的诅咒之王联系起来。
但是神宫寺奏知道这些都是拜谁所赐,也就感慨了一下。
宿傩还是发挥了自己作为一个满分“侍从”的能力,又给神宫寺奏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神宫寺奏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要是没有足够体力去应对这个放浪的“小妖精”可不行,他要吃,还要全吃完。
好在身体正在迅速抽条,正是胃口大的时候,吃完之后储存的能量很快就被消耗掉。
因为有宿傩的投喂和按摩,神宫寺奏近日又长高了一截,眉眼越来越有青年时期的韵味,只是没有那时那般病弱瘦削,下巴虽尖脸颊却也有些软肉,看上去莹润好看,如同即将成熟的水蜜桃般散发着可口的味道。
越是这样,宿傩心里就越是爱不释手,但行为和言语却要故作揶揄,只有这样才能被神宫寺奏接受。
最近忽然起了疫病,这在卫生条件不太好的古代时有发生,一传播开来便成了严重的灾祸。
患病的人大多数是平民,若是贵族不幸染病也不会坐以待毙,纷纷向涅槃教神子求助。
神宫寺奏当然可以给重金求药的贵族治好疫病,但如今的环境都被污染,就算治好了也会因为到处流窜再次染上。
他也没有人们想象的那种广大神力让这场疫病瞬间散去,只能提醒涅槃教的人注意防护,尽早处理掉附近污染源。
涅槃教附近一带的疫病因此得到缓解,但还是其他有地方出了问题。
凤栖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