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是他。
——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晚上了。
忘名君来到Lupin,照常点了一杯爱尔兰咖啡。
威士忌和奶油是绝配,这句话现在变成了忘名君的执著。
不过另外三人都喝不来就是了。
“要一杯番茄汁,今天开了车来,就不喝酒了。”坂口安吾这几年愈发朝着忘名君最不想成为的卑微社畜方向狂奔,眼睛下的青黑已经是标配了。
忘名君很害怕他有一天会突然猝死。
“安吾前辈,你真的没事吗?”出于关心,忘名君询问了一嘴。
坂口安吾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睡眠不足。”
…真的只是睡眠不足吗?忘名君不信,但坂口安吾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
“安吾,你的包里有相机吧?”太宰治突然问道。
“的确有,那是为了工作准备的。”
“来合影吧。”
坂口安吾虽然不知道太宰治是如何知道的,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相机。
“有什么需要纪念的吗?”
这只是他们认识这几年有一个普通的夜晚聚会,而太宰治却突然想要合影,织田作之助在意的问道。
可太宰治只是摇头,“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四人相识这么久,还没有留下一张合影,很可惜。”
这也的确是一个正当的纪念理由。
“再说了…”太宰治搂住身旁的忘名君,“以后要是忘记了忘名君,还可以通过照片回忆起来啊。”
忘名君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
四人坐在吧台前,从左到右依次为坂口安吾,太宰治,忘名君,织田作之助。
随着闪光亮了起来,像是定格了某一个珍贵的瞬间。
之后,他们还照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照片,比如太宰治非要和忘名君来什么高中生女子自拍,45°绝佳俯视。
差不多了之后,太宰治看着之前拍摄的照片,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忘名君,我要单独给你拍一张。”
少年对留下纪念之类的事情并不执著,不过既然太宰治想照,他就无所谓。
忘名君看着镜头,以及镜头后站着的太宰治,与给太宰治提供拍摄意见的织田作之助与坂口安吾,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他们是朋友了吧?少年这样问着自己。
没关系,最后,得不到答案的少年想到。
他记得他们就好。
“[ ]。”
少年因为被叫了名字而抬头,他看见他的朋友们都微笑着看着自己。
于是[ ]也想用微笑回应他们。
“啊啊啊啊忘名君不要笑啊!”
“恶鬼,恶鬼在笑!”
“这里是地狱吗——”
最后那句话是织田作之助棒读出来的,像是为了说而说一样。
几人的确是这样商量好的。
少年先是一愣,虽然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大概是肌肉并没有微笑的记忆,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常规的笑容。
但这的确确是忘名君独有的,被所有过去的记忆,不论是好是坏,所包裹的微笑。
不会有人永远记得他,但他会努力的永远记住生命中的每一个人。
太宰治愣了一下,而织田作之助眼疾手快的帮他摁下了快门。
黑发的少年站在吧台前,旁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爱尔兰咖啡。
酒吧的灯光是暖色的,与少年金色的眼眸交相辉映。
少年嘴角有着并不自然的弧度,可他的眼眸盛满了温柔与快乐,所有看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沉溺在与少年相同的美好之中。
他并不是在注视着镜头,他是在看着心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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