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久的节点上回首,才能做到真正的客观。”
再一聊发现,二人竟然都住崇明小区。
白岐玉都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慨了:“缘分真是奇妙啊……”
“这该叫什么……巧上加巧的平方?刚和盗你号的家伙聊过,就在现实中见面了,还住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小区?多么小概率的事件……”
“这不是很好么?”霍传山很温柔的笑起来,“我平日清闲时间多,咱们两个可以一齐好好逛逛邹城了。”
霍传山说,他是14点30分的山航航班,还有一小时起飞,白岐玉急忙去买票。
所幸,十一月不是出行高峰期,票很好买。
上了飞机,霍传山和白岐玉旁边座位换了位置,得以坐到一起。
二人又感慨了一会儿,不约而同了聊起了往事。
聊奇妙的饱头山一行,聊旧租界地下水道的遗憾。
“所以,那个‘太岁’到底是真是假啊?我听秦小酒他们八卦,都听了不下三个版本了。有说真存在的,有说是毒蘑菇汤毒出幻觉的,还有说是杀人的那帮子人为了脱罪编的……”
霍传山仔细想了想,问道:“你说的毒蘑菇汤,是村里人煮的‘三百岁’汤吗?”
白岐玉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不会吧,饱头山一行你竟然去了?”
不知为何,霍传山露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笑。
说是笑,比哭还难看,让白岐玉有点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对于参与过饱头山一行的人来说,那一趟一定是地狱般的恐怖回忆。
霍传山连窥世探险队的活动都不参加,白岐玉下意识以为他肯定没去饱头山,才和他八卦的。
“抱歉,我口不择言了……”
霍传山无奈的摇头:“没什么。不过,那确实是一场永远无法忘却的回忆。”
霍传山说,那一趟,他不是和探险队去的,是作为省国土局勘探队的顾问身份上的山。
“那个勘探队挂牌是国土局的,实际成分复杂的很。除了国土局、军队、森林警察的人,还有省文物局的,人文历史厅的,以及齐鲁大学、华夏地质大学、华夏石油大学的一些教授参与。李梁齐你知道吧,钻井技术年轻代第一人,他也去了。甚至还来了两个生科院的,带了很多怪模样的机器。”
“成分这么复杂?”这个角度的饱头山一行白岐玉没听过,来了兴致,“所以,你们去那个野山做什么?”
霍传山解释道:“说是泰煤公司清理坍塌矿坑、往外运机械的时候,歪打误撞发现了一个老墓。”
“泰山山脉,你知道的,历朝历代皇帝都来朝拜的地儿,这里发掘的墓一般来说极具科考价值,各方面的学术圈都想尽办法往这个勘探队里塞人。”
“路上遇到窥世探险队和大地之息,载他们一程,其实是抱着‘监视’的心态。你知道,这两年虽然打击力度大了,可失业率高了,铤而走险的盗墓贼还是多。”
白岐玉恍然大悟:“我就说呢……”
霍传山笑笑,继续说:“不过,勘探队和城探队两个队伍的重合路程,只到饱头村的晚餐后。那个什么‘三百岁’的汤,本来是招待我勘探队的。”
“村民么,你知道,比较尊崇官家的人,说是拿了供奉神仙用的、只有本命年才舍得吃的好东西招待我们。”
“但是我们中没人敢喝,也没人想喝。一是现在讲肃清风气,一针一线不能碰群众的,怕影响不好;二是谁知道那汤的原料是什么,本命年才舍得吃,什么东西保质期能有12年之久……”
白岐玉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什么“五毒酒”,什么“蛇酒”的,心想得积攒了多少细菌啊,深感赞同。
“村长说汤做都做了,你们多少赏脸来一口。我们一行的负责人是副厅级的,很严肃的一个干部,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村长可能觉得派不出去就浪费了,就把蘑菇汤送到城探队了。”
霍传山叹口气:“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
白岐玉也唏嘘,但也觉得这事儿真是怪不到谁的头上。
他安慰道:“到底是人的问题,你不要过多自责。”
闻言,霍传山笑了笑:“话是这么说,其实我去管豹他们屋子里叙旧的时候,那汤我也喝了几口的。那群人,唉,是真的热情……”
“喔,原来霍大教授也中了毒蘑菇汤的诡计?哈哈……”
白岐玉笑的乐不可支:“被毒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听杨屿森讲的时候,真是笑的不行,太难想象了。”
霍传山很好脾气的随他笑:“很奇妙的感觉。眼前黑乎乎的一片,随着呼吸节奏动……”
“他竟然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当时最大的感觉就是头晕,根本站不起来的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睡觉。睡醒后,那一段的记忆支离破碎的,没什么印象了。”
“哎……人家青岛小王子平时抽烟喝酒,甚至还嚼槟榔的,简直五毒俱全……耐受力高呗。”
后来的事儿,因为涉密,霍传山含糊的提了一点,就没再讲。
只说是“公墓里只有陪葬品,没有主人”,说“怀疑是掩人耳目的假墓室”。
至于当初城探队怀疑的,利用矿塌区建设光伏发电和风力发电场的谣言,则不攻自破了。
“我就说也不能这么压榨人家大地,”白岐玉感慨的说,“把肚子挖空了不算,还要抢阳光和风?算什么道理。我要是大地,我恨死他们了。”
霍传山失笑:“你共情的对象……还真是特别。”
白岐玉很轻的睨了他一眼:“万物有灵,我只是兔死狐悲。”
都说友谊的治愈力有时能超越精神类药物,此话不假。
聊那些共同的美好回忆,又有稳重可靠的霍传山在身旁,白